太医很快就来了,把完脉后道:“沈小姐的神志清醒,她的失语与病并无关系,可能……”他抬眼看了一眼萧云成,后者脸色阴沉,立马低下头去继续说:“可能就是不想说话。”“不想说话?”萧云成品着这句话,看着床上的人心痛如绞。其哀莫大于心死,到底究竟有多失望才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请人送走太医后,萧云成挨着床在地上坐了下来,握着沈念秋的手,手指拂过她手上每一道伤疤。顿了一会儿,他轻声的跟她诉说着这几日他所得知的全部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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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秋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到了地府,听见侍女们的惊讶声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活过来了。
可是活过来有什么意义呢?珣儿死了,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听见萧云成的声音,她心微微一动,但很快复与平静。她太累了,提不起任何力气回应,也不想回应。
萧云成一面叫人去请太医,一面换来侍女,震怒:“这叫醒了!?”
侍女惊惶的回道:“沈小姐醒来后就是这样,奴婢也不知为何。”
太医很快就来了,把完脉后道:“沈小姐的神志清醒,她的失语与病并无关系,可能……”
他抬眼看了一眼萧云成,后者脸色阴沉,立马低下头去继续说:
“可能就是不想说话。”
“不想说话?”萧云成品着这句话,看着床上的人心痛如绞。
其哀莫大于心死,到底究竟有多失望才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请人送走太医后,萧云成挨着床在地上坐了下来,握着沈念秋的手,手指拂过她手上每一道伤疤。
顿了一会儿,他轻声的跟她诉说着这几日他所得知的全部事情的经过。
萧云成竟不知道自己可以一边痛得仿佛将心脏一瓣一瓣的撕下来,一边用如此平静淡然的语气跟她叙述。
他同时也惊觉,自重逢过后,他与沈念秋再也没有这么好好的聊过天。
造成这种局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萧云成又陷入了无尽的自责。
萧云成絮絮的说着,直至夜幕降临,意识到沈念秋还需要休息,才恋恋不舍站了起来。
临走前,他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沈念秋,神情哀恸。
“是我的错,怪我轻信他人,珣儿……”
萧云成说不下去了,说到底,那个孩子才是最无辜的。
他将玉阙重新放回她的手里,道:“这是珣儿的玉阙,你先拿着罢。”
说完,落寞的离开了。
沈念秋的手动了动,将玉阙一点一点的收拢,眼泪瞬间打湿了枕畔。
现在的后悔与认错终究是迟了,两人纠缠不清的是是非非无人分辨,最可怜的不过是那个孩子,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承担着最痛苦的惩罚。
风雪飘在夜里悄无声息,就像如旷野的沈念秋的心,寂静空荡。
第二天萧云成清早便过来,想帮沈念秋擦脸清洗,他的手还未碰到她的脸,沈念秋就别过脸去,留萧云成尴尬的手停在空中。
萧云成不恼,反而对沈念秋有了情绪和动作而高兴。
萧云成帮忙做完洗漱后,就会整天整天和沈念秋聊天,一个人自说自话也乐得很。
要是天气好,萧云成就会打开窗,命下人把开得好的梅花搬到窗前赏花。
同时他也常往太医院跑,陪着太医们调制滋养沈念秋身子的药。
仆人们看着性情大变的王爷,一心伺候着一个活死人,人人心惊胆寒,王府里笼罩着一种恐惧的氛围。
如此过了几日,一道晨光洒在床上,沈念秋看着躺在手里的光,不由的握了握。
萧云成如今待她像个瓷娃娃,温柔得不可思议。
但是二人真的能够回到从前吗?发生过的事情真的能够当做不存在吗?
沈念秋痛苦的闭上了眼,这一切就是一场短暂虚伪的梦,一旦被人扯开,内里的真相就会血淋淋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吱呀”
门开了,沈念秋以为是萧云成,不予理睬。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慢慢走近,打量着沈念秋,略惊讶道:“沈念秋,你竟然真的没死!?”
沈念秋瞪大了眼睛,呼吸陡地一滞,手不可遏的颤抖。
这人正是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