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他的阴沉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停顿两秒,夏挽星当机立断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又无助。“呜呜呜……大叔,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是坏人,我怕死了,你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对不起,不然你也打回来吧,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我心疼。”秦谨之听前半句举起了手。听到后半句,手顿了顿,改了主意,打变成拍,一下下落在她背上,语气无奈:“算了,下次注意。”
秦谨之刚应酬完一个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一道白光撕裂天空,紧接着一个闷雷落下。
“闷一天了,就知道晚上会下大雨。”司机望着黑沉的天嘀咕。
闻言,秦谨之猛地睁开眼。
他看了眼腕表,十二点,这个点打雷……
“用最快的速度回去。”男人低沉吩咐。
“是。”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几乎飞起。
秦谨之刚进门,恰好一道闪电落下,玫瑰墅园顿时亮如白昼。
他扔开外套,大步往楼上走去。
“夏挽星?”
推开卧室门,床上空空如也。
他赶紧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只见房间角落,瑟缩着一个发抖的小人影。
蜷成一小团,低头捂着耳朵,似乎在另一个空间维度,时不时惊动一下。
秦谨之瞳眸一颤,大步过去,将人一把揽进怀里:“夏挽星。”
“啊……不要!”
夏挽星被突如其来的tຊ动作惊到,手下意识扬过去——
“啪。”
软绵绵的一巴掌,不重,但确实打到了脸上。
秦谨之脸黑了黑,那点因为她可怜泛起来的心疼被打得烟消云散。
“夏挽星!”咬牙切齿的一声。
夏挽星这才回神,散涣的黑瞳慢慢聚焦,定到他脸上。
“大叔?”
“还能认出人啊,”秦谨之磨了磨牙,冷笑,“我还以为疯了呢。”
敢伸手打他。
“我……”
夏挽星后知后觉看向自己的手,下一秒,汗毛起立,她好像打了秦谨之一巴掌?
不是好像,他的阴沉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停顿两秒,夏挽星当机立断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又无助。
“呜呜呜……大叔,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是坏人,我怕死了,你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呜呜……对不起,不然你也打回来吧,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我心疼。”
秦谨之听前半句举起了手。
听到后半句,手顿了顿,改了主意,打变成拍,一下下落在她背上,语气无奈:“算了,下次注意。”
夏挽星还在“呜呜呜”,埋在他胸前的嘴角却翘了起来。
秦谨之阴鸷的气息在她一声声呜咽中,渐渐消散。
“大叔,”夏挽星从他怀里退出来,抽着鼻子,“你是不是听到打雷声特意赶回来的?”
秦谨之低眸睨她发红的眼眶:“你想多了。”
“哦。”
夏挽星也不觉得打击,早在预料中的答案,她小手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哭过的声音微微发哑:“大叔,你身材真好,我都摸到腹肌了。”
“……”
又来,这小丫头。
雷声已经远了,秦谨之扯开她的手起身:“行了,回自己房间睡觉。”
好无情啊,这老男人。
夏挽星抱着自己的腿,慢慢抬眼,望向居高临下的男人:“大叔,求了你,今天让我睡这好不好,可能还会打雷。”
“……”
“我怕。”
“……”
就这迟疑的几秒,夏挽星一下蹦起来,不由分说地爬上床,然后熟练地掀开被子躺进去,又熟练地拿枕头隔在两人中间,乖乖巧巧躺下去。
“好了,像上次一样,我保证不动你!”
秦谨之顿时有种被小丫头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到底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他气笑。
睡就睡,难道他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长腿迈进浴室,夏挽星盖着被子抿嘴偷笑。
上次睡了一晚,今天又睡一晚。
一晚接一晚,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睡在这了。
浴室门打开,带着一身水汽的秦谨之出来,墨黑的头发半干,眉眼蒸腾得有些湿,更显五官深邃,性感惑人。
夏挽星盯着他,直勾勾地盯着,像只小饿狼似的。
没等她说话,秦谨之面无表情走过去,“啪”一声熄灭灯。
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要是又说些有的没的就回自己房间去。”
夏挽星抓着胸前的被子,顿时歇了气。
过了许久许久,她转过身看着男人背对她的身影,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大叔,你好香啊。”
但是,没任何动静。
可能睡了吧,这么想着,夏挽星手掌枕脸,也慢慢阖上眼。
“……”
黑暗中,男人深眸幽幽,薄唇抿得紧紧的。
他头一次被人形容好香。
感觉被人调戏了又不像。
心情……复杂。
算了,小丫头不懂事,不跟她计较。
……
翌日,夏挽星醒来,秦谨之早不见踪影。
她伸个懒腰,想到什么,伸手去掏睡衣口袋里的东西,结果什么也没有。
不对啊,她昨天害怕,把平安符放睡衣口袋了,哪去了?
她又掏了掏,把两边口袋来回地掏,还是没有找到。
平安符呢?
夏挽星拧眉,心底生出个不太好的预感,跑回房间拿手机发信息试探。
【大叔,我的口袋里的东西你拿走了吗?】
不好的预感成真,那边回信息过来。
【掉在床上我看见了,我会带身上的。】
带个锤子!
平安符不是给你的!
夏挽星闭了下眼,名为无语的情绪环绕周身。
秦氏办公室。
放下手机的秦谨之把平安符拿出来,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忽地勾唇,极轻地笑了声。
正在报告的阿全一顿:“谨哥,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秦谨之掀眸:“没有,你继续。”
没有你笑?还笑得人心里发毛。
阿全忍下吐槽,继续道:“白家收了何家的钱,现在何家不肯要钱,就是要人,估计白家不会罢休,会继续纠缠夏小姐。”
白家。
秦谨之蹙眉。
五年前夏家出事,他把夏挽星救下后,秦冶立马遣派他去国外接手秦家的海外公司,他当时自身难保,就让夏挽星待在了白家。
想着白衡州是夏挽星的舅舅,总归比他一个外人强,可亲人又怎么会逼迫刚满二十岁的外甥女嫁一个这样的货色?
看来,夏挽星这些年在白家过得并不好。
“能解决吗?”秦谨之意简言赅。
阿全颔首:“能。”
能嘎了完事的都不算困难,何况那姓何的根本不是人,手里虐死过三个老婆。
“处理干净点。”
“是。”
阿全点头,正要出去,秦谨之握着手里的平安符,叫住他:“再去查查白家的底,越详细越好。”
秦谨之一般出手前会想把对方的情况摸清楚,看来这是要对白家下手了。
只是秦谨之向来不喜欢节外生枝,主要精力都在对付秦家这群牛鬼蛇神身上,这次怎么……
是为了夏小姐?
阿全突然顿悟,应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