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下一秒,她忽然双手掩面,痛哭出声。她哭声不大,却嘶哑着嗓子,撕心裂肺。谷诚泽明白她憋了太久,从醒来后到现在三个月,无论是陆遥川的态度,还是易婧月的存在,其实都让她伤心。她是江沅,她能在所有人面前维持坚强,能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坦然更换新郎,甚至面对易婧月都能安然处之。但这不代表她不疼。“阿沅……”谷诚泽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将江沅拥进了怀中。他得承认,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算的上卑劣。他比谁都清楚,今天的婚礼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得保持距离。
不知怎么,江沅竟感觉到一丝痛快。
她犹豫一瞬,再次下手。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布料撕裂的沙沙声。
等谷诚泽推门而进时,那件七位数的精致婚纱已经成了一地狼藉。
他哑言了半晌,才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阿沅,我突然有点后悔娶你了,你这哪里是贤妻良母,分明是败家女人。”
他本意是想逗江沅笑笑的。
却不想下一秒,她忽然双手掩面,痛哭出声。
她哭声不大,却嘶哑着嗓子,撕心裂肺。
谷诚泽明白她憋了太久,从醒来后到现在三个月,无论是陆遥川的态度,还是易婧月的存在,其实都让她伤心。
她是江沅,她能在所有人面前维持坚强,能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坦然更换新郎,甚至面对易婧月都能安然处之。
但这不代表她不疼。
“阿沅……”谷诚泽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将江沅拥进了怀中。
他得承认,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算的上卑劣。
他比谁都清楚,今天的婚礼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得保持距离。
可他真的看不得江沅这样难过。
趁虚而入也好,被人戳脊梁骨也好,在江沅放弃陆遥川选择他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藏了十几年的爱恋有一天将会曝光,再也不是秘密。
是陆遥川不珍惜她的,不是他要这样的。
谷诚泽一遍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江沅的颤抖才慢慢减轻。
谷诚泽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着说:“好了,早知道你嫁给我这么委屈,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娶你。”
江沅用力在他肩上一锤:“少贫嘴。”
知道她这是哭出来后心情好一点了,谷诚泽扬起笑,握住她双肩将她从怀里拉起来,突然说:“阿沅,你想不想骑摩托?”
江沅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什么?”
半小时后,国道北的封闭道路。
机车的引擎在耳边轰隆作响。
江沅带着头盔,双手揽住谷诚泽的腰身,听见前面那人闷在头盔的声音传来:“阿沅,抓好了吗?”
江沅点点头:“抓好了。”
谷诚泽深吸了口气,太近了,这距离……太近了。
他极力忽略掉后背上软绵的触感,转了下把手:“可得抓紧啦——”
话没说完,机车骤然向前冲去,余下的话音被风拉成长条。
江沅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搂的更紧。
她一颗心突突直跳,想要跳出胸口。
“谷诚泽……”她后悔了,她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谷诚泽来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然而这时,谷诚泽大喊:“江沅,睁开眼睛!”
他怎么知道自己闭眼睛了?
江沅不多想,顺着他的话睁开双眼。
只见高陡的山路之下,城市的高楼堆在一起,灯光星星点点,像灿烂的星空,美不胜收。
她被眼前的美景震惊到,一时间,什么疾速的机车,什么呼啸的风,全都听不见了。
车开到山顶才停下来。
谷诚泽熄了引擎,一只脚撑地,乘着机车和江沅的重量,然后抬起头盔挡板,回头笑着看向江沅:“怎么样?”
江沅喘着气,还愣愣的:“谷诚泽,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骑机车了。”
这样美丽的景色,就算是她,也会忍不住流连忘返。
谷诚泽唇边笑意扩大,颇有些自豪:“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从前我说要带你来玩,你总是不肯,现在后悔了吧?”
江沅点点头。
从前的她循规蹈矩,胆子虽然不算小,却也不敢碰这些高危的活动。
谷诚泽见她看得痴迷,没再出声打扰。
静静的山谷上,江沅看着夜景,谷诚泽看着她。
这幅景象,谷诚泽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
他自己也没想到,还会有实现的一天。
江沅从不知道人还能活得这样恣意潇洒,她心中一动,突然转过头看向谷诚泽,想说什么。
不想,谷诚泽正巧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颌。
江沅一怔:“诚泽……”
谷诚泽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他俯下身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