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三十,人长得又俊秀,穿上运动装,莫名带着一种清纯萌动的气息,说他是大一新生也有人相信。众人见下车的刘真亦,均是一副看见稀奇玩意的表情。刘真亦扶了扶眼镜,视线扫过众人,半开玩笑。“怎么,不认识了?”也是刘真亦不怎么参加这种娱乐性质,小范围的集体活动,冷不防地以运动装形象出现,很是新鲜。有一个带着女朋友来的男同事调侃,“刘教授,你……”似乎还没想好怎么说,思考两三秒之后才接上之前的话,“……下凡了?”惹得众人一阵嬉笑。
刘真亦他们那个小群也就五六个人,算上家属,凑在一起总共不过十几个人。
说是带家属,也没人真的好意思拖家带口地过来,基本上大多是带着自己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来的。
因为是自驾游爬山,方明达特意管他小舅子借了一辆底盘高的越野车。
约好学校门口集合,东道主小张老师大吉教练早也刚好到门口,还有几个早到几分钟的同事。
刘真亦为配合爬山活动特意换了一身浅灰色运动装,比较接地气,那种高冷不近人情的气息好像一下子不见了。
年近三十,人长得又俊秀,穿上运动装,莫名带着一种清纯萌动的气息,说他是大一新生也有人相信。
众人见下车的刘真亦,均是一副看见稀奇玩意的表情。
刘真亦扶了扶眼镜,视线扫过众人,半开玩笑。
“怎么,不认识了?”
也是刘真亦不怎么参加这种娱乐性质,小范围的集体活动,冷不防地以运动装形象出现,很是新鲜。
有一个带着女朋友来的男同事调侃,“刘教授,你……”
似乎还没想好怎么说,思考两三秒之后才接上之前的话,“……下凡了?”惹得众人一阵嬉笑。
听得出来是一句善意的玩笑,刘真亦跟着笑了笑,视线停在小张老师和大吉教练身上。
要么怎么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就是发内心的幸福感,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的。
“小张老师,大吉,恭喜你们。”
“谢谢!”
说笑一会儿,人凑齐之后,准备出发。
刘真亦和方明达搭伙,两人换着开车。正值十一长假,在市区里堵了一个多小时,出城区之后,路才逐渐顺畅。
去的地方由于没开发的原因,路越来越颠簸,好在人少,自然生态没有遭到破坏,蜿蜒崎岖小路,如画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灵山脚下,有一座村子,小张和大吉已经给这些人安排好了住处。
说是未开发人少,但也有像他们一样,避开旅游景点,特意组团来这里自驾游的。
刘真亦他们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伙人在村子里了。
方明达握着方向盘紧跟前面的车。
“真亦,看见没,有人比咱们下手还快,那辆牧马人真帅。”
“我靠,车牌号牛13啊,等我攒够私房钱的,我高低得买来过过手瘾。”
刘真亦眯着眼睛坐在副驾驶打盹,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了方明达的抱怨。
“你老婆每个月就给你五百块钱,想要攒够买车的钱,你得从大禹治水时期开始攒钱!”
说完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车窗外。熟悉的牧马人,熟悉的车牌尾号111。
是陆寅的车!
一个基本上没什么人来的地方,也能遇到陆寅,算得上是冤家路窄了。
刘真亦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睡意全无。
此时前方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方明达很是兴奋,“到地方了!”熄火下车。
刘真亦也跟着下车,其实那天晚上,不过是陆寅强吻了他,他顺带咬了陆寅一口,也不算太大的事,可就是心里不痛快。
此时刘真亦后悔跟着方明达来灵山爬山的念头达到顶峰。
心里暗暗祈祷,陆寅只是把车借出去了,人没来。
但老天似乎没听到刘真亦的心声。
刘真亦和方明达并排走过去,搭眼就瞧见了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陆寅。
陆寅身边还有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刘真亦认得,正是“不是好鸟”小分队成员。
小张的准老公大吉,是陆寅几人的教练。
一伙是学生,一伙是老师在未开发的灵山脚下,两伙人就这么缘分巧妙的遇上了。
见到队伍壮大,身边的方明达更兴奋了。
方明达不知道刘真亦和陆寅之间的纠葛,撞了一下刘真亦的肩膀,示意他看过去。
“嘿,熟人!”脚步欢快地走在了刘真亦身前。
刘真亦过去的时tຊ候,两拨人已经欢快地聊上了。
此时,陆寅也注意到了刘真亦,大方地和他招呼。
“刘教授好啊!”
一句正常的师生之间的问候,发生在两人之间那段不美好的回忆,好像自动过滤掉了。还可以互相问声好,这应该是刘真亦心里最期待看到的和谐关系。
仔细琢磨那句问好,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异样,他心里愈发不安。
刘真亦面色平静,嘴角挤出一抹礼貌微笑,“陆寅同学好!”
大吉教练瞅了瞅刘真亦,又看了看陆寅,面上带着惊喜又诧异的表情。
“你们认识?”
陆寅没说话,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刘真亦身上。
刘真亦默然片刻,点点头,“认识!”
“刘教授好!”
不是好鸟小分队人高马大,要不是这个长相白净,细胳膊细腿的男孩和他打招呼,刘真亦都没注意,站在不是好鸟小分队里的白净男孩。
白净男孩描眉画眼的,笑起来,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白净男孩不是他带过的学生,却瞧着面熟,应该是上过他的课,没坚持几节就走了。
很快证实了刘真亦的猜想,白净男孩自我介绍,“刘教授,我是汉语言文学院的潘琦,以前上过您的课。”
“你好潘琦同学。”
大吉教练提议,“既然大家认识了,都是出来玩的,凑到一起,人多玩的开心。”
“好!”
众人欢呼。
两伙人加起来二十几个人,两人一间房,一下子就把农家乐老板的房间全包了,老板高兴,说晚饭送他们一只鸡。
刘真亦和方明达搭伙过来的,自然两人被分到一间房,是那种摆放两张单人床的房间。
刘真亦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一张大床房,他都想好怎么走了。
农家乐老板说鸡可以自己抓,鱼也可以自己钓,院子里的菜只要不糟践东西,摘多少都行。
这会几个女老师已经拿着菜篮子到院子里摘菜了,不是好鸟小分队负责抓鸡,剩下刘真亦他们青年组的几个男老师,坐在河边钓鱼。
摘菜和抓鸡两项任务很快完成,剩下慢工出细活的钓鱼,要说他们几个大学老师,全都不是钓鱼的料。
几个大男人并排坐在一起,两个小时过去了,愣是一条鱼没钓到。
相继有人过来看他们的热闹。
一个男老师的老婆过来嘲讽,“你们还行不行了,人老板还等着你们的鱼下锅呢!”
钓鱼的一听这话,纷纷抱不平,“我都怀疑这河里没鱼!”
不是好鸟小分队也来凑热闹,毕竟是学生,没冷嘲热讽他们钓不上来鱼,站在岸边讨论河里有没有鱼的问题。
坐在刘真亦身边的方明达,在就坐腻了,回头瞅了一眼体育系的几人,也就陆寅熟悉。
摆手招呼,“陆寅,来,给你,我有事过去一趟。”
陆寅接过方明达鱼竿,坐到方明达小马扎上。
刘真亦眼睛直视前方鱼漂位置,身边人从方明达换成陆寅。
刘真亦没分给陆寅半分目光,陆寅也没有刻意地看他,两人视线没有任何交集,或许是坐得太近,侵入了陌生人正常社交的安全范围,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
和陆寅不陌生,但这种感觉很别扭,好像无形之中结了一层困住自己的网,说不上来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