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兰的声音有些局促,还有些异于往常的小心翼翼:“你休息了吗?”荀兰此时心跳如雷,先前转院她不想转,但越晔却答应了这件事,又因为先前烫伤荀迦的事情,两个人闹了矛盾,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了。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联系。荀兰知道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忙道:“舟山中学打电话给我说要举办校庆,让我们这些毕业优秀的学生去参加,可惜我现在身体不好,回绝了,校长让我问问你这位大忙人有没有时间去参加。”越晔每年都会向舟山中学捐款,今年也不落。
与此同时,远在布达佩斯的越晔揉了揉眉心。
整日整日的会议开得他头皮发麻,还有一些僵持不下的纷争案也停滞在了那里,越晔放下钢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忽然间手机一响,是荀兰。
他接起,问她:“什么事?”
荀兰的声音有些局促,还有些异于往常的小心翼翼:“你休息了吗?”
荀兰此时心跳如雷,先前转院她不想转,但越晔却答应了这件事,又因为先前烫伤荀迦的事情,两个人闹了矛盾,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了。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联系。
荀兰知道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忙道:“舟山中学打电话给我说要举办校庆,让我们这些毕业优秀的学生去参加,可惜我现在身体不好,回绝了,校长让我问问你这位大忙人有没有时间去参加。”
越晔每年都会向舟山中学捐款,今年也不落。
越晔看了一眼日历,问:“什么时候?”
荀兰说了个日期。
越晔见自己正巧可以顺路走一趟,便应了下来:“可以。”
越晔回国那天正巧是校庆聚会,到的时候,校长、主任都起身相迎,越晔客气地碰了一杯酒。
宴席上,校长提起当年越晔才高八斗前途无量,却屈身来中学任教的事情,把越晔一顿好夸,越晔一直神色淡淡,没附和也没反驳。直到校长喝的有点多,提起当年的洪灾时,越晔的神情才有些松动。
校长说:“当年阿晔的哥哥才是最幸运的,他替咱们阿晔代课的时候,洪灾迟迟没发,结果他代课结束走了,阿晔回来,就发洪水了!”
桌上有人连连附和,校长拍了拍越晔的肩膀,又道:“不过咱们阿晔也很幸运,就算碰到了洪灾,也被人救了,好像是咱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荀兰。”越晔淡淡道。
校长一拍桌子:“对对对!就是这姑娘,聪明又勇敢,不仅考上了重点大学,那种胆量也是当代女性的楷模啊!”
席上又闹腾了一阵子,越晔出去抽烟的时候,一个主任跟了过来,拍了拍越晔的肩膀:“表弟,没跟你爸闹别扭了吧?”
越晔笑了一下,很浅:“没有。”
“那就好,”主任抒了一口气,“我和你哥还住在一块的时候,你哥就说过,你爸妈分开的事情其实是你妈主动提的,你妈条件不好,你和你哥都跟着她会受委屈,所以就主动放弃了你的抚养权,让你爸养你。”
“你爸这么多年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就不要老和他对着干了。”
越晔抿了抿唇,想起刚毕业那会儿,他爸想让他接他的班,他不愿意,和他对着干,故意跑到一个中学当授课老师,他爸知道后大发雷霆。
后来出了点事,他想转行从事法律相关的行业,中途参加一个司法考试,让他哥帮他代两天班,结果一回来就遇上洪灾,是荀兰救了他。
当时他就发誓,不管荀兰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她,哪怕是后来的订婚。
越晔想到这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荀迦。他凛了凛神,将脑海里这突然出现的身影赶走,问:“我哥最近还好?”
主任笑了一下,道:“挺好的,刚好升职,去了城西一家医院当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