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二人,她温声打了招呼:“大嫂二嫂。”结果迎接她的却是泼在腿上的洗脚水。凉透的冷水激得阮宁锦猛地打了个冷颤:“大嫂,你这是干什么——”高莲花翻了个白眼:“哎哟,不好意思,没看见有人进屋,我还以为是发春的野猫子溜进来了!”她只字不说道歉,扯了扯王翠兰的手:“翠兰啊,我跟你说,有的人就是家里男人护不住,只能跑出去找别的男人,这就叫啊,荡、妇!”阮宁锦面容一僵,心里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
霍清淮是海市某军区部队的团长,因为救人立过好几次三等功,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上辈子他救过自己。
那是她进布料时被二流子盯上,钱包差点被抢。
是霍清淮出手救了她,连道谢都来不及说这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宁锦还是事后在报纸上看见,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男人长得很俊俏,浓眉大眼,一身军装挺拔地坐在车子上,此刻正平静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可能因为他是军人,上辈子还救过自己,阮宁锦忽的就安心了许多。
十分钟后。
阮宁锦从吉普车上下来,还是霍清淮开的门。
男人表情很严肃:“这位女同志,以后大晚上还是别一个人出门了,不安全。”
阮宁锦压下喉间苦涩,轻声道谢:“谢谢你。”
没想到,重生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会是上辈子的救命恩人。
她站在巷口,目送霍清淮离开。
这时,二嫂王翠兰和大嫂高莲花各端着一盆洗脚水出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
王翠兰呸了声:“大嫂,我就说我们叶季同和静好一起回来,她竟然不闹,果然是在外面偷人,都偷到自家门口了!”
高莲花撇了撇嘴,斜了眼朝着她们走来的阮宁锦,附和道:“我就说有猫腻,不要脸的贱蹄子!”
阮宁锦不知道两人在嚼舌根。
见到二人,她温声打了招呼:“大嫂二嫂。”
结果迎接她的却是泼在腿上的洗脚水。
凉透的冷水激得阮宁锦猛地打了个冷颤:“大嫂,你这是干什么——”
高莲花翻了个白眼:“哎哟,不好意思,没看见有人进屋,我还以为是发春的野猫子溜进来了!”
她只字不说道歉,扯了扯王翠兰的手:“翠兰啊,我跟你说,有的人就是家里男人护不住,只能跑出去找别的男人,这就叫啊,荡、妇!”
阮宁锦面容一僵,心里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
她攥紧拳想要追上去辩解,结果房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
夹着凉意的冷风一吹,害怕感冒的阮宁锦不得不先回房去换下湿衣服。
结果刚走到自己屋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宋叶季同忽地从里面开门出来。
他怀里抱着一床薄被,将她拉到一边:“静好是客人,卧室先给她睡,你今天就睡在隔壁房间。”
阮宁锦闻言一怔,下意识反问:“那你睡哪儿?”
“我睡厂里。”男人不假思索。
阮宁锦抿唇,她和宋叶季同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这个回答,她倒也没意外,接过了薄被:“我进去拿衣服就出来。”
宋叶季同却拉住她:“你今天就别讲究了,她已经睡着了,别打扰她休息。”
这话让阮宁锦冰冷的脚心瞬间蔓延到了心上,自己衣服都是湿的,难道他就看不见吗?
更让她寒心的,是宋叶季同依旧冰冷地提醒:“热水袋我找给她用了,你也不用找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宁锦僵直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大嫂二嫂幸灾乐祸的刺耳笑声,让她强忍着走向隔壁房间。
这房间从前是睡人的,只是后来下了几场暴雨,房子要塌就不敢住了。
现在只剩下一张木板搭的床,三面都是窗户,冷风嗖嗖从墙缝往里灌。
阮宁锦放下薄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闻到了隔壁的煤气味。
怕苏静好中毒,她特意给连着房间的窗户开了点口。
一夜无眠。
阮宁锦冷得睡不着,蜷成一团也不觉暖和,几乎是熬到了天亮。
刚准备起床,就听见了隔壁二嫂吊着嗓子喊:“快来人啊,静好煤气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