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杀伤力真的好大。向晚走进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准备去浴室冲凉,云琰却从身后紧紧拥住她。他搂得很紧,像是在发泄的某种情绪,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男人独有的体热似一团熊熊火焰,向晚显然是招架不住。她想将他推开,他却搂得更紧,一刻都不敢松开。云琰在向晚耳后轻轻摸索着,声音带着缱绻的柔情,“向晚,别离开我。”向晚不为所动,顺势转过身,云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这个吻强势而霸道,年轻女子饱满的身体,让他无法自拔,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向晚哑然失笑,云琰对初恋的执着,让她几近碎裂的心,再次被他撕得鲜血淋漓。
他究竟还要伤自己多久?才肯罢休?
云琰越是对她深情,她越是觉得恶心,恶心到连曾经的选择都让她觉得恶心。
这替身她做的厌烦疲倦。
向晚明白,时至今日,云琰依然把她当成替身。
那她这个局外之人,是该退出这段煎熬的婚姻。
这样想着,一直强打着精神,硬撑至晚宴结束,上了车往回家的路上赶,向晚拉着一张脸闷闷不乐。
云琰见向晚这副样子,心中顿时有些烦躁。
车内的气氛是说不出来的压抑。
回到云家别墅,保姆上前接过云琰和向晚二人手中的风衣外套。
向晚径直上了二楼,将床上铺的被子给叠整齐,抱着便往门外走去,走过来的云琰见此一幕连忙拦住向晚。
“这是干嘛?要和我分房睡么?”云琰的声音宛如暮春时节涌起的一阵凉风,听起来清清爽爽。
他去问的时候都是以一种小心的姿态,甚至有些退而求其次,生怕激怒向晚。
云琰不禁失笑,从何时开始起,他居然会如此的在意向晚,害怕会失去她,而且他说能去挽留。
情是一种难以诉说的感觉,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让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可是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和向晚的隔阂日渐支离破碎。
好好珍惜眼前人,莫要等到失去的时候再去后悔。
闫北辰的这一席话,在云琰的心上,一遍又一遍的萦绕着,犹如层层叠叠的网,闷地渐渐窒息。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泛起迷离的光影,将二人的影子扯得支离破碎……那一瞬间,往事倾泻在他的眼眸中,夹杂着无尽的痛惜
向晚心下百感交集,转而冷笑,“签字离婚吧,这样的婚姻,你觉得还有过下去的必要么?云琰你我都是成年人,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三年了,放过我吧。”
言毕,向晚抬起眼眸,直直地迎上云琰的双眸,眼里的清冷,丝毫不掩饰灼灼烈火……即使隔着灯光昏暗的晚间,依然那么清晰。
毫无抵御的钻进云琰的心中,相顾无言。
思绪翻涌,云琰脑海中闪烁几许从前的回忆,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有好多话要对向晚讲,喉咙里却像是擒着一颗橘酸的话梅,酸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片刻的默然,他拿过向晚手里的被子,走进卧室扔在了床上,转身凝望着向晚,“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向晚,就因为我们是成年人,曾经选择的路无论是荆棘又或是光明,也要逼着自己走完,不许中途离开。”
“你亦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而我不过是人世的灰尘,能嫁给你这样的人,我该知足该满意……可我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我向晚也有情绪,会怒会痛,三年了我也只是你前任的替身而已。”
向晚脸色平静的仿佛是中秋晚间月下的溪水,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的激动与颤抖。
云琰嗓音微凉如霜,神色痛处而复杂,沉默半晌,才沙哑开口,“安璟玉的事情,我会妥善解决。”
向晚背对着云琰,不知他脸上是何表情……但,他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一定很痛心吧?
那是云琰年少时期的情动与欢喜。
白月光的杀伤力真的好大。
向晚走进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准备去浴室冲凉,云琰却从身后紧紧拥住她。
他搂得很紧,像是在发泄的某种情绪,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
男人独有的体热似一团熊熊火焰,向晚显然是招架不住。她想将他推开,他却搂得更紧,一刻都不敢松开。
云琰在向晚耳后轻轻摸索着,声音带着缱绻的柔情,“向晚,别离开我。”
向晚不为所动,顺势转过身,云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强势而霸道,年轻女子饱满的身体,让他无法自拔,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每分每秒的接触,都让云琰饥渴难耐,血脉扩张,他嘴里充斥着红酒的气息,仿佛要将向晚淹没。
她咬住云琰的嘴唇,像是在发泄着这三年多以来的委屈。
云琰痛的皱起眉头,血腥之气在唇齿之间弥漫着,天花板上的射灯,将他的那张脸勾勒的棱角分明,眼神开始游离。
见云琰意乱情迷,向晚咬住他嘴唇的牙齿突然一松,两人纷纷倒在了床上,他翻身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此刻男人的欲望燃烧到极致。
“我爱你。”云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力,有种把持不住的冲动。
向晚内心一片冰冷,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看着他白色半开的衬衫里露着线条分明的肌肉。
向晚见时机到了,于是轻轻开口,“你的心中想的是安璟玉吧,瞧瞧,和我侣行夫妻之事,心里想着的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你真的好残忍!”
向晚这一席话仿佛是在火焰上浇了一盆冰水,让他彻底清醒。
从她身上起来,云琰目光逐渐变得阴沉,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你偏要在关键时刻扫我的兴么?很好!还知道反向羞辱!”
向晚直视着天花板上的灯,一双眼眸不起波澜,“这样的日子却让我承受了三年,是挺扫兴的,我不欠你什么,放过我。”
唇齿之间的血腥之气迟迟不散,云琰呼吸略显迟钝,因强忍着心中的火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声音夹杂着沙哑的低沉,“当初做替身是你自己自愿的,可没有人逼你,三年了你才知道反悔么?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
话音落下,他也觉得之前太过混账,抽现任的血给自己的前任用。
光影中夹杂着沉香的甜醉,纵然是他想极力挽回,却换不回向晚最后的温柔。
云琰一笑,仿佛是清秋时节的风吹散天上的星光,留下一缕暗沉,“这婚你是非离不可?连重新认识我的机会都不给么?”
向晚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昨日被云琰扔到垃圾桶的离婚协议,递给了他,“字我已经签好了,就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