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态度大转变,突然护着自己?向晚心中竟莫名的染上了一层悸动,云琰时而冷酷,时而温柔,很难让人猜透他的内心。云琰眸底闪烁着一丝幽冷,面色淡然的看着安璟玉,“工作上的事情,至于来家里闹么?”安璟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或许为那一巴掌而懊恼,她不敢直视云琰的眼睛,“阿琰,是向晚言语羞辱我,两个月前她将我推下山坡,我不怨她,可是我也承受不住接连人身攻击。”说着她又恢复了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眼眸顿时泪水闪烁,“我知道向晚恨我,但你我之间现在只是工作关系,她这样恶意相向,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却不是落在向晚的脸上。
向晚定神一看,是云琰替她挡下安璟玉的巴掌。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态度大转变,突然护着自己?
向晚心中竟莫名的染上了一层悸动,云琰时而冷酷,时而温柔,很难让人猜透他的内心。
云琰眸底闪烁着一丝幽冷,面色淡然的看着安璟玉,“工作上的事情,至于来家里闹么?”
安璟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或许为那一巴掌而懊恼,她不敢直视云琰的眼睛,“阿琰,是向晚言语羞辱我,两个月前她将我推下山坡,我不怨她,可是我也承受不住接连人身攻击。”
说着她又恢复了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眼眸顿时泪水闪烁,“我知道向晚恨我,但你我之间现在只是工作关系,她这样恶意相向,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璟玉见云琰面色冷然,不为所动,转头看向晚,哭得梨花带雨,与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向晚,无论我如何解释,你都不依不饶,还骂我是小三,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究竟让我怎么做?我给你跪下行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好啊,跪吧。”向晚冷笑出声,若无其事地坐下,整理衣服,端正神态,目光灼灼的盯着安璟玉,唇角凝着一抹稀薄的笑意。
她从前竟未发现,安璟玉是如此的有心机,好一朵白净无瑕的莲花!
是个男人都喜欢的不得了。
安璟玉一时间尴尬得不知所然,求助似的看向云琰,而云琰则是看向别处。
云琰目光冷凝,或许前两个月在山区做公益,安璟玉摔倒,导致他与她中间隔着一道隔阂,或许该好好查查。
安璟玉目光中闪烁着冷毒的光芒,表面上维持着柔弱,“是,只要能解你心中之恨,我是跪得,我没有勾引你的老公,我俩本来就是大学同学。”
向晚双手交叠于胸前,笑容冷凝唇角,像是阴天的乌云倾泻在半空,冷眼望着安璟玉矫揉作作的样子,面色肃然,“有劳安小姐还特意提醒我,和我老公是大学同学!”
最后的尾音,向晚几乎是咬牙切齿。
站在一旁的云琰又怎会听不出话中的含义?
向晚,她变了,让他觉得很是陌生。
可仔细一想,究竟是向晚变得陌生,还是他从前从没去了解过她。
或许曾经他只把向晚当成一个替身,困在少年时期爱而不得的囚徒里。
最终伤的是身边的人。
云琰不留痕迹地眼中的湿润,清了清嗓子,“安秘书,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在公司里说,别来我家里,你先回去吧。”
安璟玉闻言,止住了抽泣声,脸颊上仍然挂着泪痕,“云总,有一个项目确实要等你签字。”
云琰点头,吩咐保姆好生送安璟玉出去,回眸看着向晚,沉沉叹气,拿过手边的公文包,取出房产证。
“给,温市江边的那套房子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他微微一顿,“陪外婆再好好过一个年吧,离婚的事暂时放下。”
向晚视线落在云琰的手里的房产证上,凝神片刻,从沙发上起身,准备上楼歇歇。
脚步上了第一个台阶时,戛然停下,向晚回头望云琰一眼。
云琰缓缓抬头,静静的注视着向晚,清朗一笑间,深邃的眼眸泛起万星星河。
思绪涌动,相顾无言,可惜他的温柔从未治愈过向晚,甚至这样温柔的眼神也不属于她。
一个替身而已。
向晚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而是径直上楼。
晚霞将天边的云朵染成七彩斑斓的,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地窗,折射出一缕迷离的光影,似有无限的尘埃在光遇中旋转着。
向晚看的痴迷,仿佛觉得那些旧事,也成了遥不可及的清梦。
吃完温医生开的伊马替尼片,向晚开始化妆收拾自己,准备应对晚上的闫氏集团的酒会。
待换好晚礼服,天色已经完全漆黑。
安璟玉作为云琰的秘书,自然也是跟着去的。
向晚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惯。
车子驶入闫氏庄园,云琰与向晚下了车,两人并肩携手走进庄园。
夜幕下是灯火阑珊的酒会,悠扬婉转的小提琴曲不紧不慢的倾泻出来,酒杯交错间,众人脸上皆是言笑晏晏。
今晚酒会的焦点无非是闫氏集团的掌权人闫北辰,和他的妻子,宇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宇清词。
前不久,这俩人世纪婚礼轰动外国,国内两家大企业强强联手,热搜头条持续了一个多月。
向晚对于豪门大族的事情不感兴趣,偶尔听说,云琰和闫北辰是发小,两家关系亲如手足,合作盟友。
去年的时候,商业动荡不安,闫氏集团资金短缺,面临破产,是云琰顶住所有压力,资助闫氏集团。
此番晚宴,是闫北辰特意宴请云琰,答谢他关键时刻的帮助。
拖着长长的鱼尾裙摆,向晚与云琰不紧不慢的走进。
闫北辰和宇清词极其有默契的转身,热情相迎。
“云太太。”宇清词举起手中的酒杯,率先开口,一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上洋溢着清爽的笑容。
“宇董事长和闫总夫妻恩爱,虽然在新闻上见过,今日见了董事长本人,很是亲切。”
向晚颔首,却不禁暗自赞叹,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自信,是她无法向往的。
服务生走过,向晚伸手拿过托盘上的酒杯,冲宇清词一笑。
宇清词笑着摆手,“云太太若不介意还是直呼名讳吧,我不喜欢拘谨,今日相见以后还有相见的,怎么自在怎么来。”
宇清词倒是一个性格爽朗的人,向晚心中升起一丝好感。
云琰与闫北辰还是和以前一样,见面喜欢互相损对方,是那种好基友的感觉。
向晚细心的发现一个细节,无论宇清词走到哪里,闫北辰的目光始终都在宇清词的身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望向他的时候他正巧望着自己,眼中皆是彼此。
可惜向晚此生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