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应声:“好。”两人走出房间,登上城墙,不想却在城楼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谢牧洲脸色骤变,下意识朝着盛云舒的方向扫了眼,才躬身行李:“陛下。”萧宁铎敏锐的捕捉到他的慌张,定定将目光落在谢牧洲身边。盛云舒见萧宁铎,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也会出现在幽州。而后又想起那份迟迟未收到回信的求援战报。一股强烈的恨意沾满心间,盛云舒甚至不敢去想,父兄和盛家其余人在战场苦苦等待援军时,是否从未想到,他们忠诚的君王已经将他们舍弃!
谢牧洲欣喜若狂,几欲垂泪:“是我,是我……”
“是我来晚了,让盛家一家都死于非命……”
盛云舒却一脸茫然:“死了?什么死了?”
谢牧洲愣住:“你不记得了?萧宁铎将盛家一百余人屠戮殆尽,只剩你一人。”
“而后你逼上金銮殿,萧宁铎这才不得不放你出征,然后战死沙场。”
他声音微哽:“如今,我们便是在幽州城中。”
盛云舒听着,过往的一幕幕霎时钻入脑中。
她回忆着,心口处涌上强烈痛意,几乎快要撕裂灵魂。
谢牧洲见她神色痛苦,满眼担忧:“你……你想起来了吗?”
盛云舒眼眶发红,却无任何泪水落下。
她哽了又哽,才问:“那一战,幽州战况如何?”
谢牧洲声色悲痛:“胜了,辽军损失惨重,兖州传来战报,他们已经退回草原,只留了一部分驻守我们丢失的城池。”
盛云舒松了口气,“胜了便好……我也算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
“不必再担忧到了九泉之下没有颜面见父兄,和盛家的列祖列宗。”
听着她这番言语,谢牧洲只觉心痛。5
“盛家……不该如此。”
盛云舒何尝不知,可将领功高盖主便是错。
“成王败寇,我已死,史书也只能任由萧宁铎书写,是忠是奸,唯有他一人说了算。”
谢牧洲垂在身侧的指骨捏的泛白:“出去走走吗?看看幽州如今如何。”
盛云舒应声:“好。”
两人走出房间,登上城墙,不想却在城楼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牧洲脸色骤变,下意识朝着盛云舒的方向扫了眼,才躬身行李:“陛下。”
萧宁铎敏锐的捕捉到他的慌张,定定将目光落在谢牧洲身边。
盛云舒见萧宁铎,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也会出现在幽州。
而后又想起那份迟迟未收到回信的求援战报。
一股强烈的恨意沾满心间,盛云舒甚至不敢去想,父兄和盛家其余人在战场苦苦等待援军时,是否从未想到,他们忠诚的君王已经将他们舍弃!
念及此,盛云舒忍无可忍,欺身到萧宁铎身前,意图杀他。
不料还未曾近身,一道强烈的金光护在萧宁铎面前。
是大周国运!
盛云舒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停手。
萧宁铎未曾发现什么不对,只见谢牧洲额角有冷汗滴落。
“爱卿……很紧张?”
谢牧洲的心高悬着,生怕被萧宁铎发现异样。
他低下头,掩住脸上的神色:“臣……”
“臣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一时之间难以入眠罢了。”
萧宁铎面无表情,“今日朕剑指你咽喉时,不见你有任何惧意,区区战场,竟能将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吓得夜不能寐?”
谢牧洲立即跪下,将头叩在冰冷的城墙上:“今日之事,是臣该死,臣明日愿重新提议,请陛下以皇后之礼,将盛将军葬入皇陵。”
一旁的盛云舒闻言,怒从心起:“凭什么?我不同意。”
“我与萧宁铎之仇不共戴天,绝不会死了之后还要受他挟制!”
“谢牧洲,你给我起来!”
谢牧洲充耳不闻。
萧宁铎却剑眉紧拧,再次环视一周:“谢牧洲,你有没有听见云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