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冰凉侵袭了满身,就连手中握着的温水都成了冰凌,冷彻了薛明烟的一颗心。她脑海一片空白,像是机器人般机械的拿过药,吞下,喝水……梁睢沉见她吃完药,起身系好西装扣子:“外交院还有事,我也先走了,方案你看着来。”说完,他抬腿要走。薛明烟望着他背影,倏然开口:“敬怀!”梁睢沉不不解回头:“怎么了?”凝望着他那双深邃眼眸,薛明烟张了张嘴,还是将那句话逼出了喉咙:“你真的要和裴桓西结婚,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薛明烟微微怔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裴桓西笑了笑。
薛明烟第一次细心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后知后觉发现她和梁睢沉口中的那个天真善良,活泼可爱的女生,一点都不像!
这时,一道熟悉男声响起:“在聊什么?”
梁睢沉坐在裴桓西身边,目光却是看向薛明烟。
薛明烟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来说方案设计吧。场地我选了巴黎……”
话还未说完,被裴桓西打断:“不要巴黎,选新西兰。”
薛明烟顿了顿,看向梁睢沉。
四目相对,梁睢沉薄唇微动:“听雪琳的。”
薛明烟攥着方案夹的手微微收紧,裴桓西看过来的满是嘲讽的目光落在身上有如针扎。
她喉咙一片干痛,只能垂眸喝了口咖啡,掩盖悲哀。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巴黎吗?”薛明烟装作随口一问。
“嗯,但雪琳不喜欢,这场婚礼我只想她高兴,按着她喜欢的来就可以。”
梁睢沉的话里充满了温柔爱意,却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薛明烟只觉得原本安分的胃又开始疼了起来,比出门之前还要疼。
她脸色微微苍白:“我去一趟洗手间。”
话落,便起身离去。
洗手间内,冰凉的水从水龙头不断涌出,尽数浇在薛明烟脸上。
冰冷的麻木抵消了胃里的疼。
薛明烟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目通红,脸色苍白,怎么看都狼狈。
多么可笑,自己满心满眼全是梁睢沉,按着他的喜好来规划的一切,终究还是比不上他对裴桓西的爱……
一个人缓了好久,薛明烟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对面却只剩下了梁睢沉一个人。
看出她的诧异,梁睢沉解释道:“雪琳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薛明烟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婚礼方案的事。
服务员端了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就听梁睢沉问:“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薛明烟眼睫一颤,落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没吃早饭,胃有点不舒服。”
“怎么和小时候一样,总忘记吃早饭?”梁睢沉皱了皱眉,从随身口袋掏出一板药递到她面前,“吃这个药吧。”
薛明烟看着眼前的胃药,有一瞬间的怔忪。
这些年她把梁睢沉照顾的很好,从没有什么病痛,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胃药?
薛明烟不禁想,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吗?
下一秒,梁睢沉的话摧毁了她的妄想。
“雪琳和你一样,不爱吃早饭,总是胃疼,这个药是她常吃的。”
一瞬间,冰凉侵袭了满身,就连手中握着的温水都成了冰凌,冷彻了薛明烟的一颗心。
她脑海一片空白,像是机器人般机械的拿过药,吞下,喝水……
梁睢沉见她吃完药,起身系好西装扣子:“外交院还有事,我也先走了,方案你看着来。”
说完,他抬腿要走。
薛明烟望着他背影,倏然开口:“敬怀!”
梁睢沉不不解回头:“怎么了?”
凝望着他那双深邃眼眸,薛明烟张了张嘴,还是将那句话逼出了喉咙:“你真的要和裴桓西结婚,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梁睢沉皱了皱眉:“我认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