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统领那边要提前说好,可不要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被奸人给混入了。”云清对林辰所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史书,他崭露锋芒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会交代的。”云清不说,这件事谢让也会做好,他们现在争取来的东西都太不容易了,不能掉以轻心。“那就说好了,臣明早在宫门处接您。”云清没想过这件事要同别人说,反正问起来她就说去探亲了,离家镇守边关那么多年,皇帝都得尊尊敬敬的,还轮不到外人来质疑。
谢让太知道该怎么对付云清了,太傅总是把他当做一个柔弱的孩子来看待,恰到好处的流露出自己的小心翼翼,那么云清就总能松口了。
谢让低声:“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可恶,为什么史书上从来没提过这孩子也会撒娇啊,真的能忍心拒绝嘛?】
答案是不能的,至少云清不能。
她轻咳了一声,故作正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就是松口的意思了,谢让小弧度地勾了下唇角,就知道太傅一向最心软了,更何况还是在这种不触及底线的事情上。
“知道了,太傅对祈安最好了。”
谢让有时候真的觉得太傅好哄,她想要的就是个听话的孩子,谢让稍微伪装一下,就完全看不出来破绽了。
“但是林统领那边要提前说好,可不要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被奸人给混入了。”
云清对林辰所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史书,他崭露锋芒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会交代的。”
云清不说,这件事谢让也会做好,他们现在争取来的东西都太不容易了,不能掉以轻心。
“那就说好了,臣明早在宫门处接您。”
云清没想过这件事要同别人说,反正问起来她就说去探亲了,离家镇守边关那么多年,皇帝都得尊尊敬敬的,还轮不到外人来质疑。
谢让扬起了眉梢:“好,我会等太傅的。”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回到府中后,云清不坚定的做法让江叔好一顿说。
“公子,你就没想过吗,陛下不一定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
江叔一大把年纪了,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天生对情绪的感知比较敏锐,在几次近距离的接触下,察觉到了谢让的不同。
他一边对自家公子帮助幼帝的行为表示赞同,一边又在心中隐隐担忧着。
就连此次出行,云清都把小皇帝带在身边,这不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在往小皇帝手上递吗?
“我知道。”云清讪笑一声,“我有分寸。”
暴君的思路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要是一味地遮遮掩掩,更容易惹起猜忌,相比之下,一个主动投诚把把柄递出去的世家,或许更容易取得信任。
况且,私造火药,改良武器,包括云清之后要做的许多事,单拎出来都是要砍头的大事,她不能确保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去,迟早都是要过了明路的。
“现在京中局势太乱了,带陛下离开一段时间,未必也不算一件好事。”
江叔也不知道云清心中是怎么想的,但她既然决定这么做了,自己只需要支持就好了,这件事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小皇帝现在根本不适合放在那二人眼下。
“你知晓就好。我离开期间,还望江叔帮着多多照料离府的事,有什么及时给我传信。”
云清得到江叔肯定的回答,暂时放下心来,好在原身同京官交往甚少,也不怕离开了后有什么人凑上来打听消息。
“嗯,公子也多带些暗卫死侍。”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涉及到党派纷争,外出之时,都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时候,更何况才出皇宫那事,云清就是梁质公的眼中钉肉中刺,路上的波折恐怕不会少。
而且身边还跟着羽翼未丰的小皇帝,变数恐怕会更多。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历史上可没少发生。
“江叔放心。”
准备工作云清早就做好了,只是临时多加了一个人的份额,也还好说,反正很多事情只要有钱就能解决,等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云清早就有预感,自己这次出去,恐怕钱包要大出血。
一切准备就绪,次日天还未亮,云清就去接走了谢让。
林统领好像不太放心,还跟着一起出来看了,直到见了云清,严肃的面容才稍微松懈了些:“希望太傅能保护好陛下。”
云清点头:“那是自然。”
【看不出来,这位野心家还挺关心主子的,确实忠心,也怪不得能得到信任。】
能让野心者臣服,戾帝谢让,是有本事在的,就连江叔都看得出,让云清不要轻看了谢让,这些全都有迹可循。
出京之事云清没有刻意瞒着任何人,马车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上面铺了柔软的毯子,也是为了防止在路上的时候过于颠簸。
虽然已经开辟了郡县之间的官道,可那也就比泥巴路好上一点点,还不是到处坑坑洼洼的,云清想着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材料,也许可以试着制作一下水泥,不管是铺路还是筑墙,这可都是宝贝。
“垫垫肚子,刚出炉没多久的酥饼,现在还是热乎的。”
知道云清今早就要走,离府的厨子起得更早,给云清准备了些新鲜的点心吃食,路上可以消磨时间。
谢让接过啃了口,云清观察着他的小表情,很快就注意到了眉眼间几不可察的愉悦。
【这么喜欢甜的啊,也不枉我特意吩咐加甜了。】
甜食吃多了也不好,云清秉持着健康生活的理念,平时也有刻意控制着他的糖分摄入量,只有课业做得好才会给些奖励。
但出现玩的时候,她还是很纵着孩子的。
谢让闻言手抖了下,没注意的功夫,酥饼的碎渣就掉到了腿上,他眼珠子定了下,对云清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心情有些微妙。
云清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笑着拿帕子为他拂去腿上的碎渣:“吃东西都不专心,陛下在想什么呢?”
谢让这次很诚实:“在想太傅。”
想云清的来历,还有对他的关怀,谢让长这么大才得到关怀,现在想起来仍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云清轻挑眉:“想臣干什么?年纪轻轻的,不要忧思过重了。”
云清并不在意谢让在想什么,或者是怀疑上她什么,她本来也没想着一朝一夕就取得谢让信任的,小小的猜忌反而是正常流程。
谢让沉默了下:“哦。”
算了不说了,反正现在说了,太傅也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