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男人与女人之间天生的体力悬殊,再加上虞归晚这具受了无数鞭打的身体还未痊愈,面对黑衣人猛烈的进攻,虞归晚虽能勉强防守,却寻不到太多能够还手的机会。这场打斗中,她一直处于下风状态,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在黑衣人调整手握匕首的姿势的间隙,看准时机,迅速的一个前脚踢,将他手中的匕首踢到了地上。然而,失去武器的黑衣人就好像是着了魔似的,变得更加疯狂,瞬间满目猩红,面色狰狞的盯着虞归晚,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咻”的一声,一把匕首从虞归晚眼前飞过,直直的插进她身旁的柱子上。
若不是她反应迅速的来了一个侧身闪躲,那匕首的刀口恐怕就会划破她的脸颊。
还没有彻底回神,人群中有人嘶声尖叫,大喊着,“我杀了你!”
随即,一个飞身跃了起来,只见一个黑色塑身衣的男子冲出人群,手握匕首就朝着虞归晚的身上冲了过去。
虞归晚灵活的一个侧身,躲开了黑衣人进攻的同时,动手扣住了黑衣人握着匕首的肩膀,咬牙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我?”
她的嗓音里明显蕴含几分恼怒,颜昭柔向来与她不对付,平日里也没少给她使绊子折磨陷害她,可照她所了解,定然不会做出这种派人来暗杀她的事。
沈淮舟虽有杀她之心,也有杀她的本事,可如今却想利用自己攀上沈聿,且又刚被皇帝派去彻查瘟疫一事,也不可能会做出派人来暗杀虞归晚的事情。
那么,眼前这人究竟会是谁的手下?谁又与她有着深仇大恨?
虞归晚暂且不知道,她也想不出。
黑衣人听着她的问话,发出了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答非所问,“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记住我会取了你的头便可。”
说着,已经挣开了手臂上的禁锢,再次与虞归晚打在一起。
他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一边进攻,一边凶神恶煞的厉声说,“让你多管闲事,受死吧!”
厉吼声刚落下,他便拿着匕首朝虞归晚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由于男人与女人之间天生的体力悬殊,再加上虞归晚这具受了无数鞭打的身体还未痊愈,面对黑衣人猛烈的进攻,虞归晚虽能勉强防守,却寻不到太多能够还手的机会。
这场打斗中,她一直处于下风状态,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在黑衣人调整手握匕首的姿势的间隙,看准时机,迅速的一个前脚踢,将他手中的匕首踢到了地上。
然而,失去武器的黑衣人就好像是着了魔似的,变得更加疯狂,瞬间满目猩红,面色狰狞的盯着虞归晚,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黑衣人变得更具攻击力,眼看那馒头般大小的拳头就要落到脸上,虞归晚已经做好了闪躲的准备。
然而,意外的是,意向中男人的攻击并没有如约而至,相反倒是传来了男人怒不可遏的反抗声,“放开——放开我!”
闻声望去,只见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此刻正被沈聿紧紧的扼住了脖子。
“何人派你来此行刺?”沈聿如同主宰命运的帝王,冷若冰霜,神色凛冽,掐住黑衣人的手更是形似铁链般紧致用力。
问话间,已经有跟随前来医馆的官兵过来,代替他控制住了黑衣人。
与此同时,沈聿已经在查看虞归晚身上的伤势。
“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适?”他的嗓音中明显含有着急,说话间甚至用手去触碰虞归晚身上的肌肤。
虞归晚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脖颈,所以当沈聿温热的手指触碰上她的耳根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
抬眸,正好对视上沈聿那黑曜石般的眼眸,似乎从那双棕铜色的瞳仁里看到了紧张,虞归晚努力的调整好小鹿乱撞的心情,笑着摇头,“我没事儿。”
沈聿过于担心虞归晚的安危,这才着急忙慌的想要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这会瞧见虞归晚一副窘迫不堪的表情儿,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许是为了掩饰尴尬,他故作若无其事般,抬手拂了拂衣袖,旋即不以为然的沉声道,“无心之举,切莫介意。”
虽然没有直白的道歉之词,但却还是表达出了他的歉意。
此时,黑衣人全身受控,只得仰着头怒视沈聿,眼底散发出猩红骇人的狠厉,咬牙,“瘟疫本就是天灾,那人却违背天令、异想天开的企图救人,多管闲事本就该死,今日未能杀了她,日后还会有人替我做与今日一样的事情。”
闻声,沈聿护着虞归晚走到黑衣人的跟前,居高临下的倪视着他,面色寒冷,厉声质问,“何人指使你?”
“你没资格知道,破坏瘟疫计划的人,通通都该死。”
此言一出,不止是保护了黑衣人背后的人,且还将本次瘟疫由天灾拉到了人祸上。
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嘴巴紧的厉害,沈聿无心与他多费口舌,满怀深意的望了虞归晚一眼,张口问,“你确定无事?”
“嗯。”虞归晚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旋即语气坚定的说,“我确定自己没事儿。”
闻言,沈聿这才放心了下来,将目光投向黑衣人,他的嗓音犹如一把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得渗人,“此人光天化日下公然持刀行刺淮王府王妃,简直是胆大妄为,来人,将他押去大理寺,势必要好好严查。”
“是。”两个官兵唯命是从的齐声应和,紧接着便压着黑衣人离开了。
沈聿转身时,恰好瞧见虞归晚正抬着手掌,掌心明显可见一道小口子,隐约还有鲜血往外渗出。
见此状况,原本放松的心,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忙快步上前,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满腔焦急,“怎么回事?你这是何时受的伤?”
他刚刚明明查看过虞归晚的手,竟未发现受了伤,不由得有些自责。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虞归晚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怎料他却握得太紧,虞归晚越是想要抽回手,反而感觉到了痛。
无奈之下,只好任由沈聿握着自己的左手,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只是擦破了点皮,回头包扎一下便好。”
刚才与黑衣人的打斗中,不占上风的虞归晚,不小心被匕首划伤了手心,留下了一道伤口,这会才有血流出来。
不过对于前世行走于刀尖上的虞归晚来说,一条小小的口子根本算不了什么,此刻看到沈聿竟如此紧张,莫名的心跳加速。
突然间,她好像——对眼前这张人神共愤的脸有些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