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强行让两者结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何况是药用在人身体上的药物,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产生异样的话,就会从救人变成杀人了。虞归晚翻阅医书思考了很久,拟了好几个方子,始终想不到最合适的那一个。沈聿听懂了她心里的担忧,用一副满含了肯定的目光注视着她,恳切的说,“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不论如何,我沈聿都愿意做你永远的后盾。”虞归晚上回躲在他被中留下的药方,缓解了他多年来生不如死的疼痛,单凭这一点,他都会无条件的信任虞归晚,愿意做她背后的精神支柱。
虞归晚晾好了衣裳,回眸正好瞧见沈聿手里正拿着她方才翻阅的医书,徐步走了过去,一边整理着最新研究配制的药方,一边平淡无奇的开口,“近来云州城不是爆发了瘟疫么?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助那些患病之人。”
“哦。”沈聿好整以暇的倪视着手里的书本,漫不经心的动手翻阅着。
虞归晚莫名对他这样的回应有些儿失落,黯然神伤的装作若无其事般,淡然的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个字,“嗯。”
沈聿觉察听出了虞归晚心里的落寞,猛然抬头,恰好望见她一脸黯然失神的样子儿,当即合上了医书,迈步绕到她的身后,伸手拿了一张还摆放在桌子上的药方。
“这回的方子与上回的有所不同,为何会更改了其中的两味药?”饶富磁性力的嗓音,依旧不温不热,音色却好听得要命。
虞归晚听见他这话,惊讶的猛然回头,鼻尖传来一股冰凉的气息,这才意识到此时沈聿与她不过仅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
望着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放大的呈现在眼前,几乎每个毛孔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五官分明的轮廓,透着不可挑剔的完美。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赏沈聿的面容,发现他真的是世间最好看的男人。
虞归晚眼如铜铃的盯着沈聿的脸,莫名的心跳加速,竟是忘了作出反应。
须臾,沈聿轻轻的扬了扬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魅笑,挑眉问,“好看吗?”
他的嗓音惊醒了虞归晚,迅速回神,下意识的侧身闪到一旁,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大概是为了掩饰脸上的窘迫,虞归晚慌乱的低着头,“抱歉,我失态了。”
她怎么会盯着一个男人泛起了花痴?对于前世无情无爱的虞归晚来说,这不应该更不可能啊!
一定是沈聿身上有着某种能够蛊惑人思想的东西,否则的话自己怎么可能看他这么久?
“对——对了,你怎么知道你手上的方子与上回在医馆里的有两种不同?”
这才是她刚才激动的转身想要问的问题,照她所猜测,沈聿应该不懂药,否则的话他不可能找不到法子去治自己的病。
因此,对于他刚才说出的话,虞归晚觉得很是惊奇。
沈聿望着那一脸疑惑的虞归晚,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施施然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过目不忘?只要看一眼便能全部记住!
难怪,难怪他会知道两张药方的不同之处,原来是全部记在了大脑里。
对于他拥有这样的本事,虞归晚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能够使得沈淮舟套近乎的人,不用想也能够知道,一定是有很多的过人之处。
如今听他亲口说出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不过是有些儿羡慕罢了。
“上回的方子不是缓解了患者的症状,为何你要更改了其中两味药?”沈聿那致命好听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虞归晚放下手中的药方,拿起医书翻了起来,“上回的方子是缓解了患者的症状,但不能有效的预防并抑制瘟疫。”
闻言,沈聿立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你看,这种药的效果是抑制体内病毒爆发的。”虞归晚指着医书上的药材介绍,斩钉截铁的说,“如今云州城瘟疫爆发,为了保全城内所有人的安全健康,不止是要治好已经患病的人,还要做到预防正常之人被感染,唯有这样,才能战胜瘟疫。”
她说到这,沈聿已经完全明白她的目的了,接着她的话,一字一顿的说,“这方子当中的另外一种药,效果就是预防病毒感染。”
虞归晚抬眸望着他,对他的一点就通表示非常的满意,笑着点头,轻声答,“对,但是,我还有一个顾虑……”
沈聿瞧见她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问,“什么顾虑?”
“这两种药若是一起用的话,就好比水遇到火,用不好的话可能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后果,若两者分开用,我又一时找不到能够与之搭配效果最好的药材。”
水火不容,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强行让两者结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何况是药用在人身体上的药物,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产生异样的话,就会从救人变成杀人了。
虞归晚翻阅医书思考了很久,拟了好几个方子,始终想不到最合适的那一个。
沈聿听懂了她心里的担忧,用一副满含了肯定的目光注视着她,恳切的说,“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不论如何,我沈聿都愿意做你永远的后盾。”
虞归晚上回躲在他被中留下的药方,缓解了他多年来生不如死的疼痛,单凭这一点,他都会无条件的信任虞归晚,愿意做她背后的精神支柱。
沈聿乃当今摄政王,身居高位,按理来说,应该高高在上、拒人千里。
但,不知为何,虞归晚最近总有一种与沈聿早就相识的感觉,觉得他无比的亲近。
转念又想到沈淮舟面对沈聿时,唯唯诺诺不敢违抗的怂样儿,又觉得是她产生的错觉。
沈聿怎么可能会与她相识,若不是那回为了躲避沈淮舟派去捉拿她的人,她也不至于闯进沈聿的屋内,还爬上了沈聿的床榻,甚至钻了他的被窝。
一想到自己与沈聿曾在一张床上待过,心跳莫名开始加速,为了不暴露内心想法,急忙低下头,动手整理着药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多谢摄政王。”
许是过于紧张,以至于她把对沈聿的称呼叫的无比生疏。
沈聿自然意识到她的刻意规避,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笑而不语。
而当虞归晚意识到自己的称呼过于刻意,企图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沈聿的神色,瞧见沈聿一脸风平浪静时,又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太过在意沈聿的反应。
翌日清早,虞归晚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同沈聿一起前往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