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打量起唐心幼,也没比他大几岁,师祖怎么对她这么客气。宋家接人的车到了,唐心幼和江天隅上车,云虚道长满脸欣慰上了另一辆车,发现车上已经有一个人,是个少年。“乐清,你回京市,也是为了你家的事儿吧。”坐定的云虚连忙打招呼。“云虚道长。”少年很客气的笑了笑:“您认识前面车上的女孩吗?”“前一段时间你在处理苗疆的事儿,不知道,那位是你师父,吸纳进玄学协会高手,在A市已经解决了好几起棘手的事件。”云虚忙说。
心里默念着一千万,唐心幼欢欢快快的准备去行李,她出行不喜欢繁杂。
没一会儿江天隅把当天的行程,发给了唐心幼。
快的话,两三天。
“你干嘛呢?准备扔下我跑路?”黑黑浓浓的鬼影笼罩下来,贝勒爷漂浮在她头顶问道。
“挣钱去。”唐心幼如实相告。
“一颗夜明珠还不够你花?”贝勒爷忍不住托腮思索,回想他阴宅里还有什么不晦气的东西,能拿出来给这个女孩。
唐心幼不做声。
“也对,这世上没人觉得钱压手,对了,你叫什么来着?”贝勒爷问道。
“我叫唐心幼。”
“……”贝勒爷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姓甚名谁,他自暴自弃一样说:“爱叫唐心幼你就叫吧。”
抬起眼睛,唐心幼说:“你认识的唐心幼,应该是一百多年前的人,跟我兴许不太一样。”
只是可疑,一百多年前的乾阳山,为什么有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弟子。
“嗯,我也猜到了,她兴许死了。”贝勒爷闷闷出声,心里想的却是面前女孩说话口吻,行动仪态,就连本领,都和他认识的人是相似的。
“你出门带我去吧。”贝勒爷殷勤的围着她转圈圈。
“您老哪来的回哪去吧,还准备赖上我?”唐心幼收拾完东西,站起来伸伸腰。
“不赖着你,我走了。”贝勒爷说,他依依不舍,回头看,唐心幼正埋头画符,根本不理他。
从江天隅那里拿来的符纸还剩下几沓,唐心幼都画成符箓,放在会随身带的包里。
要带的东西收拾停当,房子里只剩下唐心幼自己。
她呼出一口气,还想着这位金尊玉贵的贝勒爷要是不走,就用强硬手段轰他走。
落个清净的唐心幼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一夜酣眠。
第二天一早,小李过来接人去机场,飞机在京市落地,取了行李,唐心幼就在机场又看见云虚道长。
“小友!小友!你也来京市了!是不是宋家的那个活儿?”云虚兴奋地说。
跟着他的小弟子看着师祖变脸似得,来的路上,云虚愁眉苦脸,手里拿着宋家给的资料,嘴里念念叨叨,难办难办,说了个一路。
小弟子打量起唐心幼,也没比他大几岁,师祖怎么对她这么客气。
宋家接人的车到了,唐心幼和江天隅上车,云虚道长满脸欣慰上了另一辆车,发现车上已经有一个人,是个少年。
“乐清,你回京市,也是为了你家的事儿吧。”坐定的云虚连忙打招呼。
“云虚道长。”少年很客气的笑了笑:“您认识前面车上的女孩吗?”
“前一段时间你在处理苗疆的事儿,不知道,那位是你师父,吸纳进玄学协会高手,在A市已经解决了好几起棘手的事件。”云虚忙说。
宋乐清点点头,就闭目养神了。
宋家一共两个儿子,大少爷是个IT迷,十多年前,就把国际上的黑客奖项拿了大满贯,平时像个死宅,在家上班;小少爷天生阴阳眼,从小就被妖魔鬼怪纠缠。
一开始宋家靠着法宝抵挡,后来作祟的妖怪越来越多,宋家干脆把小少爷送给周老当徒弟了。
阴阳眼在玄学界,原本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宋乐清聪慧,修炼极快。
作为周老的关门弟子,宋家小少爷天然辈分高,在玄学界人人都要让几分。
还不能不服气,宋乐清的天赋,放眼当今玄学界,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
路上唐心幼就听江天隅说了,宋家财大气粗,这次找的阴阳先生不止她一个,玄学界叫得上名号的,有些本事的,全都在宋家的邀请名单中。
但作为江天隅亲自陪同,带来的阴阳先生,唐心幼待遇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天隅呀,这边大楼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这边心里后怕一天,我厚脸皮招待不周一次,要是这件事儿利落解决,大楼开始出售的揭幕晚宴上,我给你留个最好的位子!”
电话里宋总央告着。
“这话就见外了,先预祝您的问题迎刃而解。”江天隅说道。
电话里的人长舒一口气,道了声谢。
宋家的车陆续开进了重新规划的商业区,这一片的大楼都是宋家开发的,建成以后,就总是出问题。
这条路上的车,晚上总是迷路,在商区兜兜转转,一夜开不出去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几栋楼建成以后就不对劲了,安装电路的时候,就有两位工人出事儿。
尤其是最高的百层大楼,明明没有任何遮挡物,每次到楼顶,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要说先前都是巧合,离奇的是这一周,不少人说看见了脏东西,一个人打转,毫无例外都会受伤,实在是太悬了。
江天隅帮唐心幼拉开车门,宋家组织召集的玄学大佬们,已经将整个会客厅占满。
一位带着金表金链子,穿着高定衬衫的男人,指着桌面的模型地图说:“你看这个作为主打产品的百层大楼,建筑的地理位置,和背后山脉的位置。”
立体模型地图上,商圈规划在一座东西走向山侧,那山走势是圆弧形,半怀抱着规划区的建筑物,而百层大楼,像是一把巨剑拔地而起,立在山北麓。
“你们再看这座楼。”男人摸了摸手腕上的金表:“建在山正南,这座楼的外形,是一个扁三角形,扁尖对着山麓,这座楼像是一柄剑,在风水这叫拔剑斩龙。”
“好的风水反而变成坏了。”
男人抑扬顿挫,指点江山地说,会场上频频有人点头,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要怎么破解呢?”有人问道。
男人想了想:“要不然把山挖了,要不然把楼扒了。”
刚到的宋家小少爷瞟了他一眼,男人悄悄摸摸的混进人群,他也知道那是馊主意。
云虚道长和宋乐清一起来,这两位在玄学界,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了,现场就静下来不少。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宋家商圈规划的负责人说道:“长话短说,邀请大家过来,实在是十万火急,后天是事先定好的售楼日期,希望能在后天之前,把问题解决。”
意思很明了,宋家还等着卖房子挣钱呢,现在挖山或者拆房子都不现实。
唐心幼眼神落在地图上,看了很久。
“那个地图是按照街区比例缩小,铸造的。”江天隅道。
除去云虚道长和宋乐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江天隅了,他额前的一半头发向上梳起,另一半头发放下,银白色的那只眼睛上带着眼罩,眼罩半盖在头发下。
俊秀的脸太有辨识度。
唐心幼跟他站在一起,还察觉到旁边有几个小姑娘偷偷用手机拍照。
对上唐心幼的眼神,几个小姑娘双手合十,歉意的行礼,笑着乖乖巧巧,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不知什么时候,宋乐清走过来:“小叔。”
按照辈分,江天隅是他们这群年纪差不多大的小辈的小叔。
“嗯,乐清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吗?”江天隅问道,两人从小的经历差不多,都是受怪力乱神所累,体弱多病。
比起江天隅的百鬼不侵,宋乐清就惨上很多,他双眼能见鬼邪,孩提时三天两头的高烧发热,都是被游魂野鬼吓的。
“好多了。”宋乐清没和他说两句,眼神一直落在唐心幼身上。
出于礼貌,唐心幼对他点头示意。
可这个孩子全然没有挪开面目光的意思,他看着唐心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直到江天隅霸道的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他的视线。
“有头绪了?”江天隅问。
“一千万,我势在必得。”唐心幼笑着说。
“那就好。”江天隅带她少了个座位坐下。
在座都是各种好手,在风水上造诣自认都自成一家,每个人上来说着对“拔剑斩龙”见解。
龙,在风水学说上,代表着最高,最好的风水。
传闻每一座山,都牵扯一根小龙脉,华夏境中,像是长白山山脉,秦岭山脉……更是不可多得大龙脉,往大了说,大龙脉牵扯的气运,可能会影响国祚。
云虚在一边被众星拱月着,他想上前与唐心幼多聊两句都不成,毕竟那位缠人贝勒爷,让他们A市几个老骨头都不能奈何,全仰仗着唐心幼呢。
他抽不出身,就见宋乐清找了唐心幼身边的作为坐下。
“方才听唐小姐说势在必得,难不成唐小姐胸有成竹了?”宋乐清不请自来地问。
“是。”唐心幼说。
“那不妨先为我解惑,这地势上的风水,怎么解除。”宋乐清一本正经地追问。
唐心幼看得出这小孩为人不错,却不知怎么得,单独对她这样咄咄逼人,她云淡风轻的说:“把那座山的名字改成蛇山,就变成了拔剑斩蛇了,还有典故,汉高祖拔剑斩蛇成就汉室霸业。”
风水上是有改名这一说的,但是能不能解决问题,还是两说,宋乐清小脸上的眉头皱了起来,认真思索起来。
“你诓我!”宋乐清总觉得她这个说辞是骗人的。
“变机灵了。”一边江天隅说道。
“小叔?”宋乐清从来没见江天隅为谁说过话。
江天隅亲缘寡淡,好像跟谁都亲热不起来,现在他为一个女骗子说话。
“小叔你是不是也被她给骗了。”宋乐清说。
“她就是见你年纪小,逗你玩呢,消消气。”江天隅说。
跟江天隅一同长大的宋乐清,第一次听江天隅温声细语的说话,当真被骗的不轻。
“你还是真不一般,是让我戳穿你的本来面目,还是你自己承认。”宋乐清质问道。
摸不着头脑的唐心幼等他下文。
“你是个借尸还魂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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