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红色的月光越来越亮了,山间草木都染上了血一般的腥色,此情此景比简玉酌看过的所有鬼片场景还令人头皮发麻,他强忍不适,牵着容墨竹的手踩在血色蒙蒙的软泥上。他紧紧皱着眉,很明显能感觉到信息有部分缺失,而秦弦绝对知道这部分信息。但秦弦不愿意告诉他们。难道秦弦怀疑他的立场?简玉酌偏头看向男人。男人照旧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外衣,即便要在山间隐匿身形,也没放弃背上那半人高的布包。察觉到简玉酌的目光,秦弦敏锐的看了回来。
“我记得你伤很重。现在已经好了吗?”
简玉酌缓缓的抬起头,对上秦弦锐利的目光。
“当然没有了。”他露出无辜的微笑,说,“但是我配了些镇痛的药,暂时感觉不到疼痛。”
秦弦没说话,静静的盯着简玉酌的脸,像是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简玉酌很少骗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装得怎么样,手心已然沁出点点汗液,面上还要维持无辜加疑惑的神态。
好在关键时刻,容墨竹站了出来,警觉的挡在简玉酌面前,“我哥哥还没好。你想让他帮什么忙,就跟我说,我也可以。”
秦弦:“……”
简玉酌:“……”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被打碎了。
男人捏捏眉心,看起来有些无奈,“没什么忙,就是关心一下你哥哥而已,别紧张。”
简玉酌也捏捏容墨竹的肩膀,清浅一笑,“都跟你说了,不疼。”
容墨竹神色微怔,“嗯。”
简玉酌借机岔开话题,道:“你刚刚打中了什么人?过去看看。”
“一个小妖而已,没有打死。”秦弦明面上收起对简玉酌的怀疑,又恢复了往常温和的模样。
这里的脚印散乱,按理经过许多小妖,但来回竟只有被秦弦打中的这一只。
那些妖都去哪了?
简玉酌心中有些烦乱。
淡红色的月光越来越亮了,山间草木都染上了血一般的腥色,此情此景比简玉酌看过的所有鬼片场景还令人头皮发麻,他强忍不适,牵着容墨竹的手踩在血色蒙蒙的软泥上。
他紧紧皱着眉,很明显能感觉到信息有部分缺失,而秦弦绝对知道这部分信息。
但秦弦不愿意告诉他们。
难道秦弦怀疑他的立场?
简玉酌偏头看向男人。
男人照旧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外衣,即便要在山间隐匿身形,也没放弃背上那半人高的布包。
察觉到简玉酌的目光,秦弦敏锐的看了回来。
简玉酌收回视线。
再这样下去不行。简玉酌深吸一口气。
他必须要跟秦弦达成暂时的信任关系,否则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
“秦弦,”他握紧容墨竹的手,“你知道素融吧。”
刹那间,秦弦在阿雉面前才有的温润退了个干净。
他反手握住布包中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剑柄,“你到底是谁?”
越到这种时刻,简玉酌反而越冷静。他安抚似的拍拍容墨竹的手背,又转头对上秦弦,“不是都跟你说了么,我叫简玉酌。”
简玉酌理清思路,他只打算隐瞒玉荫石,可能是伤口“自愈”速度实在太快,让秦弦联想到了其他。
引得秦弦怀疑,不是好事。
“我知道当年的事,”简玉酌慢吞吞但口吻清楚,“素融,泽栖,叶绝明。”
秦弦的手背已经暴起了青筋。
“你也知道不少信息吧?”简玉酌温和的笑笑,看起来游刃有余,“虽说你不信我,我对你也持怀疑态度,但我们可以交换信息。如何?”
秦弦确实不相信简玉酌。
他不是阿雉那样天真的少爷,他是活了几百年的修仙强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头天称兄道弟、隔天就把你卖了的简直是再常见不过了。
尤其这次事关阿雉,他谁都不信。
但如果只是交换信息的话,秦弦愿意一试。
“说出你想要的。”
一直被布包蒙着的巨剑终是重见天日。
剑身沐着月光,周身散发出阴寒的气息,男人站在剑后,神色趋向平静,两只手交叠在剑柄上。
像是面对面的审判。
简玉酌闭了闭眼,睁开后,锐利的望进秦弦的眼睛,“我要知道,你在遇见我之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好累,今天就先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