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沫回道没事,孙琳淼在不知道她的情况下,说出这话其实也没错,不过语气中的敲打的意思,就有点意思了。周以沫心里猜想她估计多半是担心自己对陈清蕴下手,趁机敲打。陈依依想到刚才的信件,问道:“芷儿,你家那位不在本地吗?怎么还写信了?”周以沫想了想说道:“他出差了,所以我们就书信来往。”其实就是单方面来信,周以沫想回信也回不了,他的地址不固定。陈依依想着出差那应该就是干事或者干部了,正想问问了,就到训练室了,她也就没问出口。
陈依依觉得周以沫和自己哥哥还是挺像的,于是她建议道:“芷儿,我哥以后就是咱们的班主任,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他,他知道的可多了,可ᴊsɢ不是我吹牛哦。”
周以沫点点头,陈清蕴是他们的班主任,请教他是正常的,不过她不想接触过多,就来这么几天,她就知道他定亲了,而且未婚妻孙琳淼还非常不喜女生靠近陈清蕴。
就算是陈依依,孙琳淼也不喜欢她和陈清蕴长时间在一起练功。
孙琳淼现在也是在这里工作,她在表演系当班主任,暑假这段时间是不在学校的。
周以沫不喜欢麻烦,所以能避免的麻烦,她就尽量避免。
在她渐渐融入到这个集体的时候,谭时远的信也由魏晓花帮忙送了过来,送完信就走了,她赶着去拍戏,顺路帮周以沫送信的。
算起来他走已经有三十天了,时间还真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周以沫找了个凉亭坐下,吹着早晨还算凉爽的风,将手里的两封信都拆开,看来寄信的时候他最少去过两个地方了。
信里大部分写的都是他的情况,以及介绍当地风土人情,写的非常的生动,让周以沫从信里头都能感受到不同地域的风情。
他为人也十分严谨,关于他的工作却是一句都没有提,甚至连他们去的厂子名字都没有提。
周以沫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做多想,可能是因为她不感兴趣,所以没写吧。
信的正文最后却是让她有些破防,是有名的古诗句子: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后面就是日常祝福,却是称呼为吾妻,在谭时远的名字前也写上了“你的丈夫”。
她将两封信看了又看,才小心翼翼的收好。
“周以沫,你怎么在这呀,我找你好久了。”陈依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转头看去,是陈依依两兄妹还有孙淼琳。
“陈老师,孙老师,依依。”心里有一丝不妙,不过她还是礼貌的打招呼。
孙琳淼在陈依依没开口的时候就注意到周以沫了,好一个美人儿,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
她看向陈清蕴,见他表情没有变化,心才稍微放下。
但是想到有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在他班上,每天都在他眼前晃悠,她内心就跟开了锅似的。
回想周以沫刚刚看信的笑意,那种风情,让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实在担心自己未婚夫会被勾走,忍不住开口说道:“白同学,刚看你看信这么开心,是你对象的来信吗?”
周以沫的身份整个班都知道,自然都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回道是的。
不过孙琳淼并不知道她已婚这个事情,她看周以沫应是,像是出于好意般提醒道:“白同学,学校是不允许在校期间谈恋爱的,你。。”
陈清蕴拉了一下孙琳淼,打断了她的话,随即说道:“依依,你和周以沫先回训练室。”
周以沫皱眉然后又松开,平静地和依依离开了。
等她们走后,陈清蕴说道:“淼淼,周以沫是李老师的侄孙媳妇,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孙琳淼听完也感觉自己有些鲁莽,不过她不确定的说道:“她看着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就结婚了。她丈夫也是学京剧的吗?”
陈清蕴不想谈论人家的私事,说道:“不清楚,这和我们没关系,我只是老师,又不是家长。”
孙琳淼看他不是很高兴,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不过心里却是没有放下对周以沫的戒备。
在孙琳淼眼里,未婚夫就是她的人,他旁边的一只母蚊子她都要考察和敲打一下。
毕竟像陈清蕴这样年轻又有正式工作,家庭条件好,有房有车的人不多,难免有些想走捷径的人扑上来。
这边陈依依抱歉的对周以沫说道:“芷儿,不好意思,淼淼姐就是不了解情况,你不要在意。”
周以沫回道没事,孙琳淼在不知道她的情况下,说出这话其实也没错,不过语气中的敲打的意思,就有点意思了。
周以沫心里猜想她估计多半是担心自己对陈清蕴下手,趁机敲打。
陈依依想到刚才的信件,问道:“芷儿,你家那位不在本地吗?怎么还写信了?”
周以沫想了想说道:“他出差了,所以我们就书信来往。”
其实就是单方面来信,周以沫想回信也回不了,他的地址不固定。
陈依依想着出差那应该就是干事或者干部了,正想问问了,就到训练室了,她也就没问出口。
周以沫练着基本功,心里却是想着谭时远,刚刚被挑起的思念还是没下去,担心他是否安全,事情是否一切顺利。
不过她的担心是完全没必要的,这次的考察团大多都是教授级,还有就是干部,一起考察各地国营机械厂的情况,安全上肯定是有保障的。
至于事情,也算顺利吧,各地的情况不一样,他们也就是考察,给出可行性意见,至于是否采纳,就是机械厂和相关领导的决定了。
谭时远在会议室将今天上午厂里的情况笔记整理好,就把笔放好,将笔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放着一张他和周以沫的合照。
看着上面她满脸笑容,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手摸着照片,无限的思念笼罩住他。
“谭时远,你对于第六机械厂要建自行车产线有什么想法吗?”谭时远的直系学长邵承齐这时候走进会议室坐了下来,朝他问道。
邵承齐是这次随行的干部,也是考察团的主要负责人,同时他还是魏教授的得意学生。
谭时远脸色瞬间恢复,将笔记翻了回去,然后说道:
“我觉的可以建,不过要有创新,这一路过来,不止一家要建自行车产线了,如果没有特色,可能很快就很难维持住效益。”
邵承齐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又问道:“你说到创新,那你有些什么好想法吗?”
谭时远之前就在思考这个事情,他想起周以沫说过的一句话,要是自行车不用使劲就能走就好了。
而要实现不使劲,要么就和汽车一样用油,要么就是用电。
用油就是摩托车,用电那就是电动车,这两样做起来肯定有市场,而且也能避开同质化的竞争。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邵承齐坐直了身体,显然也是被谭时远说的想法所吸引。
等听完,他说道:“学弟,你这个想法很好,你下午就不要跟着去厂里了,你整理一下,把这个思路写成报告,晚上给我。”
谭时远回了句好,邵承齐拍了拍他的手臂就出去了。
对于谭时远,邵承齐早就听恩师魏教授提过多次了,这次会同意谭时远参加,一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二也是看到他在机械厂的成绩。
刚刚问谭时远的问题,也只是闲时一问而已,并没有真正想从谭时远那里获得什么建议。
不过谭时远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看来这次考察带谭时远来,还真是带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