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的理智逐渐被拉回,是的,她得冷静,她还有家人要顾。她如今的修为不足,根本不足以抗衡妖道,现在出手跟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无异。“罢了!不追了!”燕冰清眯着眼,看向远处的石阶,上面早已空无一人。墨沧溟望着燕冰清的手腕上的手,眼底划过一道阴鸷,“咳咳……”巽风这才意识到失态,他松开她的手,一对黑而清澈的眼珠子一轮,“诶,奇怪,方才我的符咒还没画完,阵怎么就破了?”她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多谢道长,你居然为了救我,用命向祖师爷借修行。”燕冰清瞅着白色道袍上画了一半的丑兮兮的符咒,感谢的说。
燕冰清的理智逐渐被拉回,是的,她得冷静,她还有家人要顾。
她如今的修为不足,根本不足以抗衡妖道,现在出手跟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无异。
“罢了!不追了!”燕冰清眯着眼,看向远处的石阶,上面早已空无一人。
墨沧溟望着燕冰清的手腕上的手,眼底划过一道阴鸷,“咳咳……”
巽风这才意识到失态,他松开她的手,一对黑而清澈的眼珠子一轮,“诶,奇怪,方才我的符咒还没画完,阵怎么就破了?”
她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多谢道长,你居然为了救我,用命向祖师爷借修行。”燕冰清瞅着白色道袍上画了一半的丑兮兮的符咒,感谢的说。
“这个嘛,嘿嘿嘿,同为道友,应该的。”他白净的脸颊上笑出一对酒窝,对酬金只字不提。
烛离抱着胳膊,很是不满,这个臭道士,抢主子的功劳!方才明明是主子用一百万两酬金诱惑,臭道士才答应的。
忽然,巽风无意中瞟见倒过来棺材板背面用血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符咒。
巽风的瞳孔地震,他激动到舌头打结,“这是……宗师符咒!燕姑娘,你居然能驾驭宗师符咒!”
燕冰清有点心累,还是被发现了,她糊弄道:“我天资聪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但你也看到了,我修为不足,只是一道符咒就让我元气大伤了。”
“姑娘,你的道缘极其深重,想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想师父一定很愿意见你。”巽风真心的说。
“咳咳……”燕冰清咳了起来,口中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噗——
她吐出一口鲜血。
触目惊心的红,让人骇然。
可她却像没事人似的,笑着用手背豪迈的擦去嘴角的血渍,“血吐出来就舒服多了!道长,清风道长还请你多多费心。”
巽风现在对她又佩服又欣赏,“道友客气了。”
墨沧溟的瞳仁罕见的露出复杂的情绪。
若是说,他以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请了道士镇宅,那么从这一刻起,他是真真正正的相信了玄学。
方才他亲眼目睹了红白撞煞,那么多人凭空消失,岂是常理能解释的?
跟巽风说完后,燕冰清走到墨沧溟面前,她真心说道:“多谢摄政王。”
他正欲发话,燕冰清又戏谑道:“摄政王是不是又想说,我想多了?你是为了救下属棠梨?我都懂!”
墨沧溟被她堵得没话说,他挑眼,视线尖锐的刺向她。
猝不及防的,娇娇软软的身躯朝他倒了下去,一头栽进他怀里,不省人事。
“来人!”墨沧溟嗓音带着愠怒,低吼。
他扶住她的腰,若有若无的馨香萦绕在鼻息间,他低头看着昏迷的女子,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松手也不对,不松手也不对。
……
燕冰清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事二龙戏珠锦绣床顶。
她猛地坐起身,棠梨笑道:“主子,您醒了!”
“这里是……”
“这里是摄政王府!听说您晕倒在摄政王身上了,是摄政王抱您回来的。”棠梨挑眉,表情暧昧。
燕冰清老脸一红,玄门宗师的脸没了。她昏迷时,就感觉自己倒在了柔软的云彩上,特别舒服,仿佛能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去,无比安心。
墨沧溟不愧是她的贵人,她晕倒都能接住。
“摄政王呢?我感谢他一番。”她环视着寝殿。
棠梨笑道:“摄政王抱了您一路,您把摄政王的胳膊都压麻了,他正在歇息呢。”
她局促的眨眨眼,“那我们快回府吧。”
继续留在摄政王府会很尴尬,像棠梨这样喜欢聊闲话的人可不再少数。
“好!太医说,您就是太疲惫了,所以才昏倒的,不必担心。”棠梨扶她下榻。
回程的路上,棠梨担忧的问:“主子,我们被困在红白撞煞阵里,那周雪琴母女是不是知道我们在防着她们了?”
燕冰清摇头,“此阵阴险,但造阵的人跟阵不会有心灵感应,所以并不会知道何人被困在其中。”
棠梨松了口气,她还想看主子狠狠收拾燕长河他们呢,万万不能暴露了。
……
翌日。
王思琪跟周雪琴便带着各自的女儿,去城北的白云观求红绳。
出发前,燕冰清交代棠梨,“你跟巽风先去白云观,排查一遍。我怀疑周雪琴会雇人将不好的符箓分给我娘。”
道观隐蔽在城北的巷子深处,马车在古老的道观门口停下。
周雪琴扶着王思琪下车,她谄媚道:“夫人、冰清,你们可别因为前几日书局的事情误会洁儿。什么贿赂、投毒,真跟洁儿没关系,要不然大理寺怎会把洁儿放了?我们是平头老百姓,又没什么背景。”
“你们看起来可不像平头百姓,洁儿穿金戴银的,比我们冰清会打扮多了。”王思琪表情耿直的说。
周雪琴脑筋飞快的转,她编道:“唉,还不是小孩子的虚荣心?都是假的!”
燕玉洁的脸霎时红了,她很不满,娘亲怎么可以这样贬低她?而且还是当着燕冰清的面!她戴的珠宝首饰明明都是爹爹送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王思琪觉得可笑,她继续促狭:“是吗?可我听说洁儿的父亲很显赫啊,京城都传开了!”
“呵呵呵,假的,洁儿的父亲就是个生意人,天南海北到处跑,也不知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们母女俩四处寻人不到,才投靠了大伯哥跟您。”周雪琴继续编。
王思琪跟燕冰清对视一眼,心里早就笑得人仰马翻,真会扯啊。
而燕玉洁脸蛋通红,头都抬不起来。爹爹明明最喜欢她了,她才没被抛弃。
进了道观,王思琪、周雪琴拜了三清祖师爷。
“夫人,听说这家道观特别灵,求完签后买个四季平安符可以守护冰清无灾无难。”周雪琴道。
王思琪按照燕冰清事先教的,顺着她说:“好,香火钱我一并帮你捐了,也算我对洁儿的一点心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雪琴脸上堆着笑,可心里却将王思琪唾弃一百遍。
她最看不惯王思琪这种名门出生的贵千金,一副菩萨心肠,施舍穷人的样子。装什么大方、善良?只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捐了香油钱,王思琪跟周雪琴一同去解签,二人都是上上签。
道童递给她们一人一个符咒,两枚符咒一模一样,全是平安符。“施主检查无误后,我便将符咒折好穿绳,以便你们随身佩戴。白云观的符咒每家每户一个月只能求一回,若是丢了,就得等下个月来求了。”
王思琪有些奇怪,这符咒没什么问题……怎么跟冰清说的不一样?
于是等符咒折好后,她跟着周雪琴将折成三角的符箓挂在腰间。
门外,燕冰清眯着眼睛看到这一幕,心里像是压了个大石头。
果然没这么简单,周雪琴从没让她失望,周雪琴的阴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