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校调教不止身体,他事业忙得要死的同时,还对她生活习惯学业发展职业规划人际关系甚至于特长兴趣样样指导处处上心。他也不是重欲的人,或者说他对进入她兴致缺缺,更享受她的极致崩溃。姑娘又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还只对她这样,便误以为戚校的终点是把她调教成足以和他匹配的伴侣,殊不知戚校的终点是调教得差不多就拜拜吧。如果他是恶劣地抛弃她,或许她会潇洒离开,可哪有人给的分手套餐是海外名校和可以免费住三年的downtown公寓呢?
周一上班,杏遥因为工作认真负责受到公开表扬和奖金奖励。 客服部第一次有人被大老板夸,带杏遥的组长专门组织了会议公开发奖金,杏遥脸都红到脖子了。 散会后同事开玩笑说:“杏遥,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上礼拜给你带过饭啊!” 杏遥太不好意思了,她捏着红包对大家说:“我请大家吃饭吧。如果大家有空的话。” “好啊好啊,那必须去,杏遥果然讲义气!” 同组十来人约好下班吃烤鱼,杏遥跟严磊说了这事,严磊回复:“别省钱,请大家吃尽兴,同事关系要搞好。” “嗯。” “喝酒吗?你少喝,喝醉的话给我打电话。” “不喝。” “嗯。我老婆真棒,刚才我差点跟老板说他表扬的员工是我老婆,没好意思张嘴。” 杏遥立刻想到戚校面对员工鞠躬问好的场面活时的反感,她回复:“千万别说。” “我知道。我这不是想着老板安排你进公司,现在咱们干得好,睡一下也算对得起老板给的机会了。” “说一下!打错了!不是睡一下我去!” 杏遥:“上班了。不聊了。” 她把丈夫发的最后两句删掉。 下班后众人齐聚公司附近的炭火烤鱼,除开有事的,来了九个人,正好店里烤鱼有三种味道,各点一个再加些配菜饮料,差不多够吃了。 有人要喝酒,杏遥点了,大伙吃了一阵气氛放松下来,聊天内容就随意了。 有人问:“杏遥,市场部夏安那是咋回事你知道内幕不?小严跟你说了吧?” 杏遥完全不知:“什么夏安?” 另一同事说:“这能说吗?给老板开车最要紧就是嘴巴紧,这都不知道。” “切—又不是满世界嚷嚷,跟自己老婆说悄悄话还不行?” “啊对对对,跟老婆说私房话,老婆跟闺蜜上咖啡厅说悄悄话,旁边正好坐着个为头条发愁的记者,回头就写一篇报道出来,完了年底记者拿奖金,司机夫妻失业,闺蜜反目成仇……” “哈哈哈哈电视剧看多了吧你!神经病啊!” 杏遥认真地说:“真的没说过。” 问话那人说:“我就是随口一问。这也不是啥秘密,你应该知道吧?前段时间网上闹得可凶。” 大伙说起这事,杏遥就听着。…
周一上班,杏遥因为工作认真负责受到公开表扬和奖金奖励。
客服部第一次有人被大老板夸,带杏遥的组长专门组织了会议公开发奖金,杏遥脸都红到脖子了。
散会后同事开玩笑说:“杏遥,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上礼拜给你带过饭啊!”
杏遥太不好意思了,她捏着红包对大家说:“我请大家吃饭吧。如果大家有空的话。”
“好啊好啊,那必须去,杏遥果然讲义气!”
同组十来人约好下班吃烤鱼,杏遥跟严磊说了这事,严磊回复:“别省钱,请大家吃尽兴,同事关系要搞好。”
“嗯。”
“喝酒吗?你少喝,喝醉的话给我打电话。”
“不喝。”
“嗯。我老婆真棒,刚才我差点跟老板说他表扬的员工是我老婆,没好意思张嘴。”
杏遥立刻想到戚校面对员工鞠躬问好的场面活时的反感,她回复:“千万别说。”
“我知道。我这不是想着老板安排你进公司,现在咱们干得好,睡一下也算对得起老板给的机会了。”
“说一下!打错了!不是睡一下我去!”
杏遥:“上班了。不聊了。”
她把丈夫发的最后两句删掉。
下班后众人齐聚公司附近的炭火烤鱼,除开有事的,来了九个人,正好店里烤鱼有三种味道,各点一个再加些配菜饮料,差不多够吃了。
有人要喝酒,杏遥点了,大伙吃了一阵气氛放松下来,聊天内容就随意了。
有人问:“杏遥,市场部夏安那是咋回事你知道内幕不?小严跟你说了吧?”
杏遥完全不知:“什么夏安?”
另一同事说:“这能说吗?给老板开车最要紧就是嘴巴紧,这都不知道。”
“切—又不是满世界嚷嚷,跟自己老婆说悄悄话还不行?”
“啊对对对,跟老婆说私房话,老婆跟闺蜜上咖啡厅说悄悄话,旁边正好坐着个为头条发愁的记者,回头就写一篇报道出来,完了年底记者拿奖金,司机夫妻失业,闺蜜反目成仇……”
“哈哈哈哈电视剧看多了吧你!神经病啊!”
杏遥认真地说:“真的没说过。”
问话那人说:“我就是随口一问。这也不是啥秘密,你应该知道吧?前段时间网上闹得可凶。”
大伙说起这事,杏遥就听着。
同事突然感慨:“咱们老板真的不错。杏遥我不是说你你别在意哈,你看那夏安,说是妈妈重病没钱治,咱老板直接给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预支工资无息借钱。杏遥肯定也是你老公天天忙到回不了家,老板才给家属安排的是不?”
杏遥觉得同事真是料事如神,她点头承认:“嗯。”
“看吧,咱老板人真的可以,很善良。”
“是吗?开除仓库那些人时可没见心慈手软啊。”
“唉这倒也是。”
“对了杏遥,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啊?你这么年轻怎么就结婚了。”
杏遥有点尴尬,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就是……从小认识。”
“哇~青梅竹马啊!这种感情最好了,工作以后都是带着条件相亲,哪有时间谈恋爱。”
“是了,从前是父母之命包办婚姻,现在是相亲包办婚姻。”
“哈哈哈哈哈你不结婚也没人逼你啊!”
“偶尔也会希望下班后能有一盏灯等着我回家。”
“那你出门前别关灯啊。”
“是电费找你报销吗?”
“哈哈哈滚蛋。”
杏遥跟着笑,心里却想赶快结束这顿饭了,害怕再被问及私事。
聚餐结束回到家已经十点半,杏遥洗了澡上床睡觉,快睡着时严磊回来了。
他洗漱完躺下,问起杏遥晚上的聚餐,杏遥说了说情况,严磊便把夏安的事都告诉杏遥了。
别人都还不知道,夏安的妈妈已经病逝了。
上礼拜夏安等在戚校车旁,她是来还钱的,戚校私人借的那部分。
戚校听完后对她说了句节哀,还钱的事让她联系艾米就上车走了。
“哎呦你怎么哭了?”严磊讲到一半发现妻子落泪。
杏遥只是想起了失去妈妈的伤心。
严磊要安慰她,杏遥躲开,她收起情绪没话找话地说了句:“老板人挺好的。”
跟同事学的评价。
严磊想起一事:“说起这个,我有个想法。杏儿,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老板。”
杏遥没想法:“怎么感谢?”
严磊也为难,送礼物不行,老板什么好东西没有。贵了他们也承担不起。
思来想去,他提议:“咱们请老板吃顿饭咋样?到家来。”
杏遥觉得可笑,她看了眼简陋的屋子对丈夫说:“人家一个大老板能到咱们家来吃饭?别闹笑话了。”
“这你就不懂了,老板是一个特别没有架子的人,他可不会看不起普通人,要不能对咱们这么好?”
杏遥比较冷静:“你的工资虽然高,我也被安排了工作,但我们没白拿钱,都在认真工作。而且你是被彻底买断了时间自由的人,这么算,那工资也不高了。”
严磊眼睛都亮起来了,这是杏遥头回这么跟他说体己话,处处心疼他。严磊喜不自胜,抱着杏遥要亲热,杏遥推说累,关灯睡了。
严磊睡不着,拉着她胳膊还想多聊聊:“老婆,我跟你说,那个夏安看上老板了。”
杏遥背对他,厌恶堆满眉心。
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女儿来还钱却被揣测看上有钱老板,好可怜。
严磊以为她不信,更来劲了:“真的。那天老板都上车了,开出去老远,夏安还失魂落魄地盯着车尾巴。而且她跟老板说话的时候那种神态,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杏遥实在不想听,她说:“你给老板开车,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藏着,别说,也别瞎猜。”
“我知道,这不跟你闲聊而已,别人面前我又不会。”
杏遥不再回话。
她心里想着还不如把她当别人,当普通同事。
同事们都说司机小严特别好,是个值得嫁的好男人,她们说得那样好,杏遥也想同意。
“拜托你让我觉得你特别好,拜托你让我觉得嫁给你真的幸福吧。”杏遥在心里祈求。
*
严磊打消了请老板吃饭的心思,不过张霞替儿子张罗了这事。老家有个庙很灵,张霞去请了平安符让严磊送给老板表示心意。
严磊觉得这东西很合适。
收到当天他就找机会拿给老板了,戚校接过来看了眼说:“替我谢谢你的母亲。挂车里吧,出入平安。”
严磊喜滋滋挂上,他又说:“老板您别嫌弃,本来我还说哪天请您上我家吃顿饭,我老婆做菜可好吃了,我们俩都特别感激您。”
戚校心想幸亏没说请吃饭,要不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才不伤人面子。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我用你自然是你工作做得好,不存在谢不谢,你也辛苦。”
“是。老板您放心,我老婆也会努力工作的。”
“嗯。”戚校低头看起了资料,严磊识相地闭上了嘴。
戚校本来都忘了还有陈杏遥这么个人,这会儿被严磊一提醒,脑子里蹦出一个名字“杏儿。”
再想起他亲自签的表扬信里陈杏遥三个字。
他问:“你妻子叫什么来着?”
“陈杏遥。”
“客服部那个是吧?拿奖金了。”
“对对对,就是她。”
“那就是了,我安排了工作,你们夫妻俩都很尽职尽责,以后不要再说谢了。”
“好的。”
戚校是真有点怕严磊哪天再来个别样朴素的感谢,这种盛情还挺尴尬。
低头看报告,屏幕上的字却进不了脑子了,他想起了那天在仓库见到的陈杏遥,还想起了那晚在酒店花园见到的姑娘。
这两次都让他近日频频联想到颜琴,次数多了,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对颜琴还有什么心思?
他很心烦,决不肯接受这个可能性,一丝一毫都不行。
说来也巧,就这么在心里想了一遭,颜琴居然主动给他发来微信。
“最近降温,注意身体。”
戚校看着这条示好意味十足的信息真是生气。
颜琴从小被家里过度保护,心性单纯,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结婚两年,戚校如果真想收服她的心,多得是办法,但他没行动。
一来他每每想到颜琴心中之人是个什么垃圾就毫无竞争动力。
二来,他把婚姻的责任和欲望的疏解分得很开,合适他的妻子未必合适他的胃口。
因此颜琴只要做好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自然会把她当作利益共同体尊重、照顾。
结果呢?她却做出危及他事业的愚蠢举动,这不是一句她不识得前任真面目能抵消的,这就是蠢。
如今她居然还敢释放求和信号,这简直等同于骂戚校比她还蠢。
“回江南公寓。”戚校突然改变行程,他突然有一些情绪需要处理。
“好的。”严磊调整路线。
中间堵了一段,戚校回到公寓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这是一套 340 平的大平层,一层一户,电梯入户。
戚校今年事务繁忙,大部分时间在酒店住,不过这边一直有人打扫,很干净。
电梯门打开,门口跪着一个姑娘,她抬起头看戚校,眼神是久违的欣喜和热情,很激动,肩膀都有点颤抖。
戚校皱着眉走到她面前,姑娘颤抖的嗓音喊出主人,戚校看一眼她的穿着,问:“带别的衣服了吗?”
“带了。”
进屋去,姑娘拿出衣服让他挑,戚校挑了件领口很高的改良旗袍。
姑娘当着他的面脱下旧的换新的,她全程关注着戚校的反应。
他毫无反应。
“全扣上。”他说。
姑娘听话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有点紧。
见戚校的目光紧盯着那处,她跪到他面前,不敢自作主张碰他,只是抬起下巴含情脉脉传达思念。
“按住领口。”
她照办,甚至举一反三地用虎口卡在了那处。
戚校就是在这个瞬间变了情绪的,视线向上,再看到眼睛。
期待、渴望,都很直接。
“吃饭了吗?”他问,语气已然是日常的懒散。
姑娘太熟悉他,听到这句便知道他不会碰她了。
心中很是失落。
但好过两年见不到他,可以陪她吃顿饭说说话也是好的。
戚校发了条信息后站起来,走开前他安抚性的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司机送你。”
“我……”
姑娘想争取。
“乖。”
一个字便按住了她所有的心思。
昨晚那姑娘跟戚校有过两年调教关系,认识他之前,没接触过这个,不过戚校擅长发掘本该属于这个圈子的流浪儿。
那是他当时的兴趣所在,手把手带学。
戚校知道她对自己有爱慕之情,一开始他没阻止,适当的爱慕可以增加游戏乐趣,可是后来她控制不住了。
这不怪姑娘。
戚校调教不止身体,他事业忙得要死的同时,还对她生活习惯学业发展职业规划人际关系甚至于特长兴趣样样指导处处上心。
他也不是重欲的人,或者说他对进入她兴致缺缺,更享受她的极致崩溃。
姑娘又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还只对她这样,便误以为戚校的终点是把她调教成足以和他匹配的伴侣,殊不知戚校的终点是调教得差不多就拜拜吧。
如果他是恶劣地抛弃她,或许她会潇洒离开,可哪有人给的分手套餐是海外名校和可以免费住三年的 downtown 公寓呢?
她站在新生活的落地窗前俯瞰夜景,心中思念的却是冬日午后伏在他膝头安安静静陪他工作的静谧时光。
她又一次被他迷惑,于是在深夜头脑发热给他发了好长的信息说他心里有她。
他说:非常失望你会说出这些话。
这句话有多重,只有处在那段关系中的她才清楚。
戚校是说他的目的是把一只怯懦无助的雏鸟调教成天高任我飞的雄鹰这事,失败了。
她让他失望了,所以他不再看她一眼。
后来他就结婚了。
她曾经问过戚校会不会结婚?他说会。
她问:那你也要找一个圈内的吗?
当时她坐在地毯上,下巴抵着他膝盖,戚校听到这话摸了摸她说:我的婚姻,欲望并不是重要参考因素。
那时她已经跟了他一年了,正上头呢。
当晚她被他调教得失去理性的时候还问了句:那我们的关系和你的婚姻是并存的吗?
他说过调教关系是可以独立于其他关系存在的。
戚校沉着脸把一条皮拍塞进她嘴里咬着,嫌她吵。
“你确定你能让我感兴趣那么久?”
散鞭重重落下,让她瞬间忘记分辨这句反问是惩罚的借口还是真心。
是真心。
真心是调教和婚姻不并存。后来她知道了。
然后是昨天。
他主动叫她来,这说明他改变了想法,走向并存。
最后他让她走,这说明他的欲望有了其他对象。
*
戚校在赶走这女孩的时候脑海中的对象非常具体。陈杏遥。
他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通常情况下,目标对象的婚姻状况对他不产生任何阻力。
但陈杏遥例外。
或者说严磊例外。
应该是严磊跟他说了太多次“杏儿”,导致他心里形成了一层恻隐,何况严磊为他服务确实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过戚校也知道,这层恻隐不牢固,因为他已经有四年没遇到过让他手痒到心痒的女人了。
而他现在急需释放。
颜琴的背叛对他打击太大了,世交的基础加从小的友谊再加夫妻关系换来那般低等手段陷害。表面来看,夏安事件的危机解除了,但戚校清楚,送上门的负面,对手早就笑纳打包埋进无数坑要演请君入瓮了。
创业以来没这么腹背受敌过,虽然生气,但也兴奋,连带着,其他方面的激情也被唤醒了。
戚校心中的火悄悄地烧了又烧,荒芜焦黑地带,火种星星点点隐藏,只待一缕清风,便是燎原之势。
*
周六,严磊送老板去邻市参加活动,艾米同行。
半路上,严磊接了个杏遥打来的电话,说修什么东西。
挂了电话,艾米笑着说:“小严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对妻子很温柔呢。”
严磊很是开心,他说:“娶老婆不就是要对她好。”
“是了。”艾米说。
两人都顾及老板在不敢放开聊,戚校却主动参与进来:“小严,你跟你妻子怎么认识的?”
严磊丝毫不介意跟外人讲他和杏儿的故事。在他看来,他们亲上加亲是天赐良缘,因此他如实交代。
戚校听完后也没问故事里没出现过的早亡妈妈之外的亲人,他这会儿倒是想起严磊挂在嘴上的那句没念多少书了,这不就是童养媳吗?
他没再说话,低头看起了文件。
就这么几句介绍,再加上戚校跟陈杏遥的两次碰面,戚校的脑子不用怎么转就有了一套如何收服陈杏遥的方案了。
当然,戚校不会行动,因为太容易了。
原本他对陈杏遥有个保守禁欲的印象,是这个东西勒着她的脖子勾住了他的欲望,谁知她的禁锢是被强迫的婚姻。
对于这样的女人,任何能让她摆脱婚姻桎梏的选择都是救赎,能自愿跳进这种局的女人本身能有多少智慧呢?
戚校瞬间兴趣索然,生怕再带出来一个深夜给他写作文鼓励他大胆承认爱慕之心的女人。
他一向果断,决定了的事轻易不会变更,但他没想到,在他对陈杏遥失去兴趣的第二天,他的决定,被她一个眼神就击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