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喟叹一声,双手攀上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热切的回应。其实这样也好。仅有的温存,她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不奢求,不沦陷。有他在的时候,她总归睡得更好一些。……宴樾走的时候,简夏还昏昏欲睡。佣人上来敲门将她喊醒,说是闻煜来了。简夏醍醐灌顶,骤然想起今日约了闻煜看病。顶着佣人暧暧的笑意,她裹了件轻薄的大衣下楼。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肩后,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几乎是在同时,闻煜的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
一连几天,宴樾都掐着点回来。
不管简夏在卧室还是在客厅,都端着碗要给她喂饭。
搞得简夏面红耳赤,老宅里的下人们都偷着打趣。
她又不是手残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就轮到他喂饭了?
也不是没抗议过,宴樾不是威胁就是诱哄,简夏总屈服于他。
按照常规的生活规律,吃完饭就拉着她出去消消食,之后便是回屋。
每天晚上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简夏也是第一次知道宴樾在床上如此不当人,自个儿荤话不断弄得她面红耳赤就算了,还逼着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她若是不说,他就不断折磨她,磨到她松口,哀声求饶低低哭泣,他才肯放过自己。
躺在床上,简夏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晃晃的灯光很是刺眼,旁边的人坐起了身子点了支烟。
猩红明灭衬得他眉眼更深邃。
这几天,宴樾就像一个完美的丈夫,陪伴着她,哄着她,给足了她耐性和安全感。
在床上,更是尽心尽力游刃有余,让简夏一时产生了错觉。
她和宴樾好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看什么?”
身旁的男人垂下眉眼睨她。
简夏摇了摇头,踟蹰许久才艰涩出声:“这几天你都在老宅,周意那边……”
她话还没说完,宴樾的头就垂下来。
手中的烟不知何时熄灭的,身上夹杂着烟草的气息,快要将她淹没。
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宴樾脸上竟有几分幽怨。
“夏夏,看来刚才还不够,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简夏蓦地抬眸,他滚烫的吻就落下来。
悉数的言辞都被湮没在热吻之中。
简夏闭上眼,扑闪的睫毛抖动得厉害。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如火苗一般,身子被点得火热。
胸前衣襟大敞的时候,有一抹凉意袭来。
趁着这半秒的空闲,简夏想,或许,这只是怜悯。
他不愿意她提及周意,不是不爱了,而是在他对周意浓烈的爱意下,想起了自己这个重病的妻子。
从那份爱中,剥丝抽茧出一份同情给她。
简夏喟叹一声,双手攀上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热切的回应。
其实这样也好。
仅有的温存,她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不奢求,不沦陷。
有他在的时候,她总归睡得更好一些。
……
宴樾走的时候,简夏还昏昏欲睡。
佣人上来敲门将她喊醒,说是闻煜来了。
简夏醍醐灌顶,骤然想起今日约了闻煜看病。
顶着佣人暧暧的笑意,她裹了件轻薄的大衣下楼。
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肩后,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
几乎是在同时,闻煜的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
“上楼吧。”
简夏指了指楼上,闻煜起身疏离且礼貌地和老爷子点点头,随着她的身后上楼。
进了房间,闻煜的脸就耷拉下来。
“姐姐……”
简夏浑然不觉,转头看他。
“药吃了吗?”
简夏摇头,“这几天睡的还不错,药就没吃。”
闻煜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眉眼深邃,热烈又挣扎。
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幽暗地看着她,许久才问道:“是他回来了吧?”
简夏一怔,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慌乱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闻煜扯了扯嘴角,散漫不羁地坐在沙发上,“姐姐,纵欲过度对身体也不好,靠着这种方法睡觉也不能长久。”
简夏神色僵滞,歪着脑袋看闻煜,竟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不甘和愤怒。
还没等简夏回过神,就见闻煜咧嘴一笑,“姐姐快坐,今天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简夏愣愣的点头,闻煜如献宝一般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保温杯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宁神安心丸!独家调配!”
他将保温杯打开递给简夏,“姐姐快试试!”
“好香啊。”
盖子揭开,一股花果香迎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可是我特意为姐姐调配的,每天喝一杯不仅能气色好,还有安神静心的作用。”
闻煜扬起眉梢,“姐姐可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简夏失笑,“说什么胡话。”
“我可没瞎说,姐姐是找到了药引子,就要把我这个医生给踹了。”
闻煜轻哼,模样委委屈屈,似乎简夏就是那刻薄无情的负心汉一般。
简夏被他逗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姐姐不会踹掉你的,姐姐还得靠着你治病呢。”
闻煜眉眼弯弯,宛如冬日暖阳。
因着这几日简夏都睡的不错,闻煜也没催眠,给简夏疏导郁结,借着自己带来的一些小玩意儿哄了她开心。
下午三点过的时候,闻煜就离开了。
出了宴家老宅的大门,他靠在车边上,仰头望着上面。
眸光沉的不像话。
“你给我嫂子说什么了?你们俩那笑声我在二楼都听见了。”
宴阳捏着手机,眉头皱成一团。
闻煜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语气轻漫:“笑还不好?非得看着她郁郁寡欢,伤心欲绝?”
“我不是这意思。”
宴阳撇撇嘴,“闻煜,我和你说过,我哥的女人,你肖想不得。”
“你也看见了,他们俩现在感情好着呢。”
“是吗?”
闻煜斜睨他一眼,嘴里咬了颗糖顶着舌尖,眼底却泛起一丝凉意。
“我看不尽然,指不定你嫂子拿他当药引子吃呢。”
他轻嗤,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嘲讽。
闻煜垂眸,脑子里划过简夏身上那一抹红痕,心中没来由的烦躁。
宴阳瞪圆了眼睛,溜圆溜圆的眸子里喷出怒火来,语气也恶狠狠的。
“闻煜你小子别乱来!你要是横插一脚非得当小三,别怪我做兄弟的不留情面!”
闻煜勾唇,眉梢往上一挑,拉开车门一溜烟地离去。
留下宴阳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直直跺脚!
这王八蛋,该不会真想撬他哥的墙角吧?
不行!
他得帮他哥做点什么,可不能白白给这王八羔子有钻空子的机会!
宴阳眼珠子一转,一溜烟地跑了。
傍晚的时候,宴樾给简夏发了条信息,说要晚一点才回来。
让简夏乖乖吃饭,他会打电话问宴阳,若是不听话,就等着回来挨收拾。
简夏看着短信,气得将手机扔到一旁,半晌又气呼呼地抓起手机,恶狠狠地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