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月很尴尬。
她搞错任务对象了!
她又僵硬的把头转回来,看着苏听颂:“你……”
苏听颂看着她:“小生苏听颂。”末了还体贴的问:“可要我为南弟引荐瑾之兄?”
姜南月有些哽咽:“那就麻烦你了!”
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刚忍她那么久,现在还助攻她做任务。
苏听颂起身,带着姜南月去了宋兰池面前。
“瑾之兄。”苏听颂拱了拱手。
“终温。”宋兰池也起身回了一礼,注意到旁边有个俊秀少年:“这位是?”
出于某些条件反射,姜南月听到终温二字下意识念出来:“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宋兰池淡声道:“终温字如其人。”
苏听颂引荐姜南月:“这位是南江月,是……我在京城的朋友,他仰慕瑾之兄已久,想来结交一番。”
姜南月在心里又给苏听颂发了张好人卡。
“我就不打扰二位的交谈了。”苏听颂一拱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他坐定,余光却看着姜南月这边,半隆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捻了捻。
刚刚他捏住的那截脚踝纤细,他一手就能轻松圈住。
苏听颂耳上又漫上红晕,莫名想到对方的脚背顺着自己的小腿往上滑那一会的感受。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腿。
若是男子,脚也太小些了。
“久仰宋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姜南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她决定忘记掉刚刚的尴尬,把没礼貌贯彻到底。
“不才。”宋兰池对不熟悉的人并不热络。
“我是京城人士。”姜南月故技重施,“仰慕宋兄许久,不知宋兄明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围炉煮雪。”
“可。”宋兰池点了点头。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素来爱附庸风雅,也有不少世家大族愿意在殿试前给他们这些会试成绩出众者抛橄榄枝。
姜南月看他这毫无波澜礼貌接受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止她一个人这么干过了。
“那明日下午,我在水榭兰亭等你。”姜南月行了个礼:“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宋兄了。”
姜南月迅速下班,准备回去躺半天。
正当她在房间和系统挑选看的电影时,小院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姜南月耳聪目明,来人一踏进院子门她就迅速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枕头藏好,把柜子里那堆破烂疙瘩抱出来扔床上。
“姜南月人呢?”来人声音骄横。
“回三小姐的话,大小姐在休息呢。”
“大白天歇什么歇?怎么,今天不去缠着那位世子爷了?”
“三小姐,大小姐毕竟是你姐姐,您也要放尊敬点……”雪茶鼓起勇气。
“她也配当我姐姐!浑身上下哪有一点嫡女的样子?!”
“可小姐就是我们姜府唯一的嫡女。”
“你!”来人瞬间被踩住痛脚,姜瑶瑶暗暗咬牙,自己容貌才情样样不缺,这府中嫡女,就该是她才是!
和傅世子爷有婚约的也该是她!
姜南月不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点的乡野丫头,她凭什么!
就凭有个正室的娘?!
等过段时间自己娘扶正了,她一定把姜南月那张脸划花!
姜瑶瑶越想越生气,她怒不可遏:“你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管我的事!小芽,掌嘴!”
名为小芽的婢子立马上前,她一手抓住雪茶,一手高高扬起。
雪茶拼命挣扎:“我们小姐就是正经嫡出小姐!你就是位比她低!”
“打!”姜瑶瑶怒呵一声。
小芽的手掌带起一阵掌风,眼看就要落下。
雪茶闭上了双眼,预想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
姜南月迅速抓起桌上她用来当弹珠玩的圆润小石子,一个巧劲打出去,将小芽的手打落下来。
小石子咕噜咕噜滚入杂草里不见了。
小芽一吃痛:“谁?!”
姜南月披件薄毛披风,弱柳扶风般扶着门框走出来:“三妹妹,这是怎么了?”
姜瑶瑶一看她那样子就来气,她讥笑到:“我的好姐姐,几天不见,身子骨怎么更弱了,莫不是追傅世子追的?”
她巴不得姜秋月身子骨弱得直接去世:“可惜啊,无论你怎么追,世子爷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河沟里的淤泥,怎么配得上天上的月亮。”
姜南月心道我倒是不介意把傅简锤成月球表面。
力能扛鼎的姜南月拿捏着病弱人设:“咳,咳咳,我和世子有婚约在先,但若是妹妹着实喜爱傅世子,将来抬进来做个小妾也未尝不可,我们姐妹俩也相互有个伴。”
姜瑶瑶气急败坏:“谁和你说我喜欢世子了!”
什么抬妾,姜南月这个女人真是一手好算盘,在府里她是嫡女,自己是庶女,身份上被她压上一头!
竟然还想她为妃自己为妾!
妾说难听点,不就是高等婢女!
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居于她之下!
“即然不喜欢,那我和世子的事与你何干?”姜南月满脸疑惑,“我以为妹妹也爱慕世子,妹妹头上这簪子,可不就是世子所送?”
姜瑶瑶本意是带簪子来炫耀,但是现在喜欢傅世子直接和她要给傅简做妾挂了勾,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谁说这是世子送的了?这是我自己买的!”
“我看着簪子古拙,甚是喜爱,既是自己买的,可否送于姐姐?三妹素来是个大方的人, 不会不愿意吧?”
系统给姜秋月鼓掌:低情商:难看,高情商:古拙。
“你!!!”姜瑶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姜南月眼尖的看见外面有人过来,她立马拔高声音:“若妹妹舍不得,姐姐买也是可以的,但是钱就要找三姨娘要了,毕竟这个月下发的月例,并没有到我手上。”
她一脸忧心忡忡:“许是府中银钱紧张吧,这么多年,三姨娘一个人掌家也不容易,我前两天见世子爷,他就嫌我衣服破旧难看呢。”
她说着,竟泪光点点的小声哭了起来:“我不过是爱上了我未来的夫君,我有什么错,难道天下夫妻,都要想看两相厌才好吗?”
“朕竟不知,户部尚书家里,银钱已经紧张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