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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咖啡店出来之后,姜殊感觉浑身冰冷。
  白露的话刺痛了她。
  她和席远深的关系刚缓和一些,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几年前是她捐肝,他才活下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肝还给她。
  席远深不想欠她任何东西。
  为了隐瞒她捐肝的事情,她甚至在疤痕上纹上纹身来遮盖。
  当初他们结婚,席远深的条件也是随时可以解除这段婚姻关系。
  所以从结婚的那一天,姜殊心里就很清楚,他们终究有一天会分开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正午的阳光毒辣刺眼,姜殊额头冒出了细汗,胃部隐隐有些难受,她体质孱弱,又有孕在身,头立刻就昏沉沉的,眼前也冒起了金星。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身子一软,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学姐,你怎么了?”
  姜殊抬头,是一个长相恬静的女孩子,正半蹲下身子关切的看着她。
  “学姐,你是不是低血糖了?我这边有奶糖,你要不要吃几颗?”
  姜殊点点头,那女孩子马上递上了几颗剥开的糖果,送到姜殊手边。
  过了一会,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姜殊看着眼前的女孩有点眼熟,但是脑子晕乎乎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谢谢,我没事了,你是…?”
  女孩眯眼一笑:“我是设计学研二的乔鹿呀,学姐你不记得我了吗,上次李导开写生研究会,我们见过的呀!”
  姜殊仔细回忆,好像确实有一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孩子。
  “谢谢你,幸亏遇到了你,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晕在这里。”
  乔鹿又从包里拿出来几颗糖果,调皮地眨眼,把糖果放到姜殊手里:“学姐,低血糖也会要命的呀,以后包里随身带点糖,以备不时之需。”
  姜殊轻轻点头,今天突然头晕,可能也是怀孕早期的症状,以后要更加注意。
  “学姐,你现在要回学校吗?我们可以顺路一起回去呀。”乔鹿热情的邀请。
  到了学校,姜殊才发现乔鹿就住在她的楼下。
  回到宿舍的罗九九看到姜殊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立刻坐在她的身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不已:“你这样子不行的,肚子里有宝宝,没吃饭哪里有体力,我爸爸以前在学校附近给我买了一套复式,我们搬过去住吧。”
  姜殊心中过意不去,微微摇头拒绝道:“搬来搬去的太麻烦了,我没事的。”
  九九气结,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姜殊的额头:“别和我说什么麻烦,搬!我明天就叫家政公司,打扫干净就可以住进去了。”
  话说完又冲姜殊眨了眨眼睛:“顺便让你尝尝本小姐的手艺~”
  两天后。
  “当当当当~!姜姜!你看看喜不喜欢我给你布置的卧室!”
  姜殊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简直就是一间…儿童乐园的玩具房。
  粉色调的房间里,最中央巨大的双人床上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和娃娃,五花八门的玩具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叫人无从下脚。
  “怎么样。”九九双手叉腰,得意地炫耀:“提前给我干女儿的礼物,让你先享受一下。”
  姜殊哭笑不得:“小九,你怎么知道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九九坏笑,又把她拉去了隔壁房间,一样的布置,只是主色调是蓝色。
  她准备了两间婴儿房。
  姜殊感动不已,她和九九就像是亲姐妹一样,现在连她的孩子,九九也爱护之极,她做的这些,就连孩子的父亲都没有做到。
  九九看姜殊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忙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另外一边的房间。
  “傻姜姜,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两间是我给你准备的卧室吧,那可是给我们未来的小宝贝准备的!你这个准妈妈要睡在我的隔壁,这一间才是你的哦!”
  房门缓缓打开,一间向阳的卧室,布置简单温馨,阳光铺洒在浅色木质地板上,让整间卧室暖意融融。
  九九轻拍姜殊的肩膀,耸耸肩解释。
  “你可别感动啊,我搬来这里也不全是为了你,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会留校工作,早晚也是要搬来住的,现在有你陪着我,我也不会那么孤单。”
  姜殊轻轻抱住了九九,九九愣了一下:“这么热情,你要是还过意不去,那就下厨给我煮个水煮鱼吧,你煮的水煮鱼真的是超级好吃!”
  闺蜜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能心有灵犀。
  一楼除了一间小小的保姆房,就是客厅和厨房,西式厨房宽敞明亮,锅具一应俱全,冰箱里也堆满了食材。
  热气腾腾的水煮鱼和两道清爽小菜,很快就被端上了餐桌上。
  餐桌旁的九九早就准备好了碗筷,看到姜殊煮好了水煮鱼,热气腾腾,鲜香麻辣,吃起来一定超级过瘾。
  “啊啊啊!上次吃到你做的水煮鱼还是大学毕业那会,真的是难忘,好吃到舔盘!让我尝尝看,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姜殊的脸微微红了,她没什么长处,做饭好吃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
  “嗡——嗡嗡——”姜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席远深的电话。
  姜殊看着手机,九九看着她:“你怎么不接?”
  犹豫了一下,姜殊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席远深的声音冷漠:“你为什么要拿走白露的玫瑰胸针?”
  玫瑰胸针?姜殊想到了上午白露向她炫耀的那一枚红得耀眼的鸽子血胸针。
  价值不菲,又有特殊意义。
  姜殊咬了咬唇,艰难的开口:“我没有拿,我从来不会夺人所爱,也不稀罕什么玫瑰胸针。”
  席远深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只是斥责道:“白露和我说了,因为那一枚胸针是我送给她的礼物,所以你不开心,说是婚后夫妻财产强行索要走了。”
  姜殊浑身冰冷,席远深从来没有相信过她,白露说是她拿了,那席远深就相信是她拿的,连质疑都不会有。
  “还给白露,姜殊,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不属于你的东西也不要去拿。”
  话说完,席远深就按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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