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爱好很简单,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一个名牌包包或者一份贵重的首饰,就可以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晚饭后林远开车来载席远深和白露去商场购物,眼尖的白露一上车就看到了放在后座中控上一个印着显眼LOGO的袋子。
这个品牌的珠宝首饰可都是独立设计,价格不菲。
“远深,这个是你送给我的吗?他们家的首饰都很好看哦,我能打开看看吗~”
席远深都忘记自己买过什么首饰,但是一看到那个袋子,突然想起来,那是要送给姜殊的生日礼物,但是一直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这个礼物是别人的,你的礼物我们一会到商场去买,你随便挑,好不好?”
白露的手指一僵,别人的?
这个牌子做的都是女性首饰,难不成是要送给姜殊那个女人的?
白露心中妒恨,暗中咬了咬银牙,最后还是将那个手提袋放在了原处。
“远深,那我一会可以随便选吗?我也想要买这个品牌的首饰。”
席远深疲惫的靠在座位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露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也顺从的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喜怒不能露在他的面前。
等到从商场回来,已经很晚了。
白露洗完澡,换上了性感的睡衣,温顺的靠在席远深身边,若有若无地挑逗他。
席远深轻轻皱眉,他知道白露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他后背伤口还没有愈合,连药都没有换,又陪白露吃饭购物,身体疲乏,现在对她一点欲望也没有。
“露露,乖,我今天累了。”
白露扭着身子撒娇,她的身材极好,不相信席远深一点感觉也没有。
席远深见白露没有收敛,反而比刚才更大胆,他手上一用力,就抓住了白露正在解他裤带的手,语气略微重了一些,又重复了一遍。
“露露,我累了。”
白露委屈,却也只是乖顺地停下了动作,躺在了一边。
席远深变了。
白露握紧了双手,黑暗中,她的眼睛好像毒蛇一样,隐隐闪着仇恨的光。
都怪姜殊那个女人。
第二天,席远深很早就去公司了。
而白露在他出门之后,也迅速地换了衣服,叫车到了市中心有名的那家咖啡店。
她和姜殊约好了时间。
没过多久,姜殊就出现在她面前。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彼此都没有好脸色。
姜殊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态度冷漠:“我觉得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白露依旧是笑:“怎么会呢,我们有那么多可以聊的,叙叙旧才有意思嘛。”
“席远深根本不爱你,你为什么缠着他,到现在也不离婚?”
姜殊轻蔑的笑了笑,坐在对面的女人是什么心思她知道:“白露,三年前你为什么离开席远深,我又为什么和他结婚,你忘了吗?”
白露的笑容一僵,她怎么可能忘呢?
“白露,如果你忘了,我就来帮你回忆一下,”
“三年前席远深重病,你绝情地要和他分手,要不是爷爷苦求你,给你一笔巨款,让你安抚席远深的情绪,估计他现在早就绝望而死。”
姜殊至今还记得席远深那时在病床上绝望的眼神。
绝望、痛苦、毫无生机。
姜殊的声音骤然升高:“他那么爱你,你却因为他病了就要抛弃他,你也配说爱他?!”
白露丝毫不落下风,反讽道:“那你呢?至少远深是爱我的,而你?当初他重病需要换肝,宁死也不愿接受你给他捐肝,要不是我哄他,骗他说肝源是别人的,他早就死了!你,包括席家,都该感谢我才对!”
当初席远深死也不接受姜殊捐肝,就是知道爷爷打的什么主意,欠了姜殊这个情,他一辈子都要偿还她。
他是那么倔强,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死也不妥协。
白露看姜殊不说话,又继续说:“我离开他,收了席老爷子那笔钱也是被逼无奈,我家里人早就给我物色好了结婚对象,那个时候,我是不可能和席远深在一起的。”
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未来托付给一个病人的,席远深的未来是个未知数,她不能赌上自己的一辈子。
姜殊定定的看着白露,语气中满含苦涩:“他不爱我,我知道,但是你为什么在离开三年之后又回来,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白露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我能有什么阴谋?远深一直爱的都是我,对我念念不忘,就算我结婚了,他也依旧每年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上一份礼物,他的心一直在我这里。”
姜殊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席远深会恨白露抛弃了他,和其他男人结婚,但是她没想到,席远深还在每年给白露送礼物。
他一直没有忘记她。
哪怕白露远走他国,和其他男人结婚。
白露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大衣上那枚精致的胸针,得意地对姜殊说:“你看,我的这枚玫瑰胸针,就是我离开的第一年,他送给我的礼物。”
血红色的宝石,刺痛了姜殊的眼。
就像这枚胸针一样,白露是席远深的白月光,是他心中的朱砂痣。
“姜殊,我和席远深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的情谊,他重病的时候我和他约定五年为期,不过是哄他的,谁能想到他可以奇迹般地康复呢?那我只好继续履行我的约定。”
五年之约,不过是个托词,让重病的席远深安心的托词。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席远深身体康复,又继任席氏总裁。
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白露必须要死死抓住席远深。
她的丈夫赌博破产,席远深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了获得席远深的同情,她甚至不惜放弃肚子里的孩子。
她付出了代价,那就必须得到回报。
姜殊不落下风,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低头:“要我离婚?除非我死了。”
白露好像算准了姜殊会这么说:“不离婚?你说如果我告诉席远深,他的肝是你捐的,他会怎么做?”
“他那么恨你,恨你夺走了我的位置,也不想去欠你的情,你说他会不会去医院把你的肝挖出来还给你?”
姜殊一瞬间好像被人掐住了死穴,一瞬间心脏都停滞了。
白露的眼神好像毒蛇,死死的看着姜殊,恨不得撕碎面前这个女人:“姜殊,你该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