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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跟我一夜\情,现在脱光了上车就可以,不用拿你父亲的死做文章。”
  “你觉得怎么样?”
  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那层眼底浸染的寒意,也蔓延到了白枝的脸上。没有丁点的暧昧和欲念。
  她冷笑着,睨着他,冰冰凉凉地说:“我脱了上了,你会跟着一起吗?”
  男人嗤笑松开她。
  “你可以试试,是我先中招,还是你先玩不起。”
  他已经看穿她的底线。
  所谓乖张疯狂的外皮底下,不过是个未经人事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那一晚,周淙也没有跟白枝僵持下去。
  不久后代驾来了。
  他甩下她,还沾染她后背体温的宾利车扬长而去。
  上车前,他斯文败类地扯了下领带,温文尔雅地嘲弄着。
  “早点回寝室,明天记得乖乖上课。师大……第一好学生?”
  白枝也扯唇回敬,当着代驾的面整理自己裙子肩带:“那叔叔你也请记得洗掉身上我的香味,免得偷情回家被洛阿姨发现哦。”
  果然,周淙也的脸一秒钟变得铁青铁青。
  白枝对她的杰作非常满意。
  而一旁的代驾小哥震惊了。
  连看着周淙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对变\态的打量。
  周淙也看到代驾小哥看自己的表情,脸色更紧绷。
  上了车后,男人二话不说,永久卸载了这个代驾平台……
  ……
  白枝下半夜没有回寝室,而是在酒吧旁边的城市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一夜。
  同样夜不归宿的,还有陆皓。
  陆皓自从白枝去厕所后就没再见到她了,给她发信息她也没回,他就只好去厕所找她。
  酒吧的男女厕所都是共用,陆皓没找到白枝,却找到了她丢在角落里的卫衣。
  担心白遇到不测,陆皓着急疯了,扯着门口的酒保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酒保却说女孩早就走了。
  学校早门禁是六点钟,白枝回寝室之前才想起好像把陆皓给忘记了。
  她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回到了寝室,对面几乎秒回:“好,那我也睡了。”
  “晚安。”
  “枝枝晚安。”
  白枝以为陆皓早回家了,可事实上,他抱着从角落里捡回来她的那件卫衣站在酒吧门口等她等了一夜。
  直到她亲口说安全到了寝室,他才放心离开了酒吧回家。
  陆皓到家已经是早上七点。
  偌大的别墅里,陆父陆母已经在用早餐了。
  陆江和柳明月都很诧异他会夜不归宿。
  “皓皓,昨晚为什么没回家?”母亲柳明月问。
  陆皓在回家前就已经处理了身上的酒味和烟味,他又向来乖顺,就算撒谎也不会有人怀疑。
  “最近学校有个大作业,所以在画室里熬了通宵。”
  “爸,妈,我先上去休息,有点累。”
  “你去吧,一会醒了喝一点李妈熬的汤。补补身子。”
  “好的妈妈。”
  陆皓上楼后,陆父,陆江的表情却不是很好看,他其实知道昨晚陆皓去了哪里,陆皓的信用卡显示消费了酒水饮料,根本就不是在学校。
  但他也没有跟柳明月多说。
  陆江:“我今天下午约了淙也打高尔夫,晚饭应该不回来吃。”
  柳明月:“好。”
  陆江虽然是半个生意人,但从来不喝酒,见的人又是周淙也,就算是回来的晚点柳明月也一点不担心。
  可陆江却整天都阴沉着脸。
  直到见到周淙也,表情才和缓了些。
  二人打完高尔夫,晚餐一起去了一家国宴级别的淮扬菜餐厅。
  包厢内,陆江以茶代酒,举杯敬向周淙也:“先恭喜你了淙也,虽然不是天作之合,但也算是强强联手。祝你今后事业更上一层楼。”
  这个圈子里的人,谁没有千年的道行。
  周淙也和洛菲婚讯刚出来的时候,圈内不少人都不敢相信。
  但只要做点生意的人都能明白,洛菲再怎么见不得人,也是苏健雄的遗孀,
  而那苏健雄生前又是富豪中极其罕见的“恋爱脑”。
  大笔的家财不留给亲生女儿苏甜,而是留给了洛菲这个连孩子也没生出一个的“小三”。
  周淙也刚回国需要稳固自己在周家十几个后辈中的地位,洛菲身上这几十亿的现金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尤为重要。
  但是抛开这些外物不谈,就凭洛菲本人和周淙也而言,那何止是不搭,简直是有云泥之别。
  周淙也倒也不倨傲,谈到这桩婚事,没有对洛菲的身份进行调侃和诋毁,只是喝了一口清茶:“各取所需罢了,不像你这么有福气,跟嫂子婚姻自由,情投意合。”
  “可别提,也是烦心事一堆。皓皓自从读大学后心越来越野了,不及你教他时一半懂事。”
  周淙也:“陆皓今年也二十多了,也该要有他自己的想法。”
  陆江却摇头:“你不知道,他早上对我和他妈妈撒谎。”
  “他昨晚整晚夜不归宿,消费短信提示在酒吧,他还说是课业多在画室里熬通宵。”
  周淙也吹拂着茶水的热气,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听到那句“整晚夜不归宿”,半张脸在顶灯的照耀下陷入阴影,愈发显得线条立体晦暗不明。
  陆江愁眉不展,靠着身后高档的红木中式座椅,交叉起十指。
  “我听说他最近恋爱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孩,可千万别是大学里那种贪图男生钱财不三不四的女学生,到时候两个人除了开房什么都不干,学习和身体都搞垮掉了。”
  周淙也听着陆江的话,表情不知何时,变得有点冷。
  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发表一句言论。
  陆江也没继续往下说。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医疗器械合作的话题,临别的时候,陆江才对他道:“淙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陆院长不用客气。”
  陆江:“我最近想请一个国外的脑科专家来我的医院做讲座,他本人是中国文化的痴迷爱好者……所以,我想借你的《文心手稿》一天给他看看,你看方便吗?”
  《文心手稿》虽然是一本书,但是其价值和不可复制性都无比的珍贵。
  哪怕是陆江和周淙也这种两家世交,借起《文心手稿》来,都要谨慎再三。
  没想到周淙也很轻易就同意了。
  “当然可以,明晚我派人送到陆宅。”
  “哎,那怎么好意思,那必须是我叫人去你家“请”,淙也,这次先谢谢你了,真的。”
  “不必客气。”
  跟陆江告别回到溪墅,周淙也走到书房里去找《文心手稿》,却发现原本珍藏在箱子里的书册已经不见了。
  除了白枝,这几天都没有人来过这里。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本书现在在她那。
  与此同时,脑海里闪过陆江刚才在餐厅里说的陆皓昨晚整夜没回家。
  男人眸子浓得像能沾墨。
  明明想要《文心手稿》,随便派个秘书去拿就可以。
  可他在书房里坐着对手机看了足足十秒。
  然后,亲自,主动,给那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短信。
  “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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