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挑眉。
这是开始狗咬狗了?
姜如珠咬牙,这个老不死的居然不怕她的威胁!
全场审视的目光都落在姜如珠身上,她心下冷笑,面上楚楚可怜地咬唇,语气抽噎道:
“老师,为什么要栽赃我……是因为当初老师意图猥亵我,我没答应……老师怀恨在心,这才冤枉我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
“什么?!这个猥琐老头居然还想猥亵如珠女神?”
“如珠女神太可怜了!”
“是啊,如珠女神一定是逼不得已的,这老头子为了拖女神下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舆论瞬间倒向姜如珠这边。
林禄瞪大眼睛,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贱人!”
直到警察迅速将几人逮捕,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章大师咳嗽了声道,“评委位空悬,这个评委,不如老夫来当?谁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
这可是享誉国内外的章老!
谁敢有异议?谁有资格有异议!
校方高层简直风中凌乱,谁能想到小小一个艺术节居然同时惊动了章老和郑老两位大佬?
更别说身处高位的郑景鹤,以及那三位商业大佬了!
众人只见章老舔着脸凑近姜杳,小心翼翼问,“大师,您这两幅画能送给我吗?”
“……”就很魔幻。
姜杳淡淡挑眉,这小老头倒是一点没变,她语气随意,“你想要就拿去吧。”
“欸!好好好!”
“大师您看您能不能在书画协会挂个名?”
姜杳面无表情:“不。”
章老一脸失落,嘀咕,“这丫头没师父好说话……”
姜·师父本人·杳:“……”
“可以中场休息了么?”姜杳眼神掠过台下的傅昀尘,她饿了。
傅昀尘挑眉。
露出一个“你求我”的眼神。
“可以可以!”章老连连点头。
姜杳正要离开,郑老着急忙慌把孙子拉过来,“欸,杳丫头你也别走啊!”好歹看看他孙子啊!
“什么事?”姜杳蹙眉。
郑景鹤冷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我叫郑景鹤,谢谢你救了我爷爷。”
上位者即便主动走下高台,身上也有股矜贵高傲的疏离感。
只不过郑景鹤隐藏得很好。
姜杳若有所思,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运很浓厚。
最令她意外的是,郑景鹤身上有一条很深的姻缘线,姻缘线的另一边,是她。
世人身上皆有一条姻缘线。
这是命理上斩不断的缘分。按照古话来说,是天赐良缘。
但姜杳向来高高在上玩弄男人们的爱,她从不觉得有男人能用姻缘线困住她。
上一个和她有姻缘线的……还是谢家那个病秧子。
姜杳垂眸,她并不想和郑景鹤这样的政客扯上关系,于是她的态度称得上冷淡,“嗯,我可以走了么?”
郑景鹤嘴角笑意不变,“当然,请随意。”
“景鹤……”姜如珠声音娇弱,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
为什么景鹤对姜杳这个贱人态度这么好?
难道景鹤不知道,这个姜杳抢走了她的第一名吗??
她咬唇,不行,她要让景鹤和郑老明白,她比姜杳这个乡巴佬更值得做郑家的儿媳妇!
姜杳永远都比不上她姜如珠!
“郑老,真是太麻烦你和景鹤了,这么忙还要抽空来看我比赛……”姜如珠一脸羞涩的笑。
她略带得意地看了眼姜杳。
看见没。
郑老属意的人是她姜如珠!
姜如珠这一段话简直把郑老的CPU都要干烧了,他一脸懵逼,“哈?”
什么玩意儿?
“杳杳你真是的,见到郑老怎么能不打招呼呢?也不懂规矩了!”姜如珠话音一转,又大方得体地说。
“郑老,杳杳是我们家从乡下收养的孩子,她乡下来的见识少,不认识您也正常……要是冲撞了郑老,我替杳杳向您赔个不是。”
“呃。”郑老语气微微停顿,火气差点没压住,“你有病吧?”
“郑老……”姜如珠一脸委屈。
郑老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东西了,哪里能看不出姜如珠的弯弯绕绕?
他冷笑,“就算杳丫头骑老子头上,老子都乐意!”
“打不打招呼关你屁事!”
郑景鹤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眉梢。
他身处高位,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是人是鬼,一眼便知。
他施舍地扫了姜如珠一眼,骨子里的压迫感不加掩饰,语气仍是温和,“奉劝姜小姐一句,少自作多情。”
郑老心直口快,他可不会顾及姜如珠的面子,冷哼,“我是为了姜杳这个丫头来的,谁为你来了?你一口一个乡下来的,搞得你多高贵似的。”
郑景鹤微笑,“正是如此。”
原来如此!
姜杳竟然真是郑老的救命恩人!
她怎么配!
姜杳这个贱人就该永远被她姜如珠踩在脚底下才对!
姜如珠咬牙。
前所未有的难堪席卷了她。
姜如珠指尖掐进肉里,她阴沉地死死盯着姜杳——
她要姜杳死!
姜杳瞥了眼姜如珠,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梢。
她转身回到休息室,镜子里的少女脸色犹如薄纸苍白孱弱,茶棕色的瞳眸泛着温柔无辜的微光。
姜杳烦躁地垂了垂眼。
“咔哒。”
忽然身后传来落锁声。
姜杳蹙眉,“谁?”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