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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是。”郝心晴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 “欢迎你来到磐蒲基金,我是公司的总裁菲利。现在有没有空到36层总裁办公室找我?” “总裁先生您好,好的。我马上上去。””郝心晴回答得简洁而礼貌 。 只是她心里纳闷:为什么总裁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难道因为她的分析材料写得不同凡响?还是因为职场一日游事件要向她道歉? 郝心晴难以置信,毕竟她长得也不属于倾国倾城的类型。 不过既然总裁亲自打电话给她,她不得不上去。 她人还陷在疑惑中,电梯已经平稳地把她送到了36层。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郝心晴再次看到了那面熟悉的屏风,她知道,不用多想,大厅中央肯定还立着那尊气势磅礴的雕像。 她不禁想象,如果再往前一步,是否还能遇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如果那个女人在36层长期办公,再次遇到她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是郝心晴女士吗?我是菲总的助理徐天杨。我带你去见菲总。” 一个戴着昂贵眼镜的男子,注意到郝心晴从电梯中走出,便迅速走上前去迎接她。 尽管他脸上那副眼镜显得相当高档,却依然无法完全遮住显眼的黑眼圈,它们似乎在无声地讲述着他近期的辛勤工作和睡眠不足。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里还有一股精气神,郝心晴差点以为这人被黑风老妖吸光了精髓。 “菲总有说见我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郝心晴跟随着徐天杨,穿过了公司的走廊,绕过了几个拐角,终于来到了菲利的办公室门前。 徐天杨轻轻地举起手,敲了几下门,然后礼貌地说道:“菲总,您要见的郝心晴小姐,我已经带过来了。” “请进……”门内传来响亮的声音。 当办公室的门轻轻地被徐天杨推开,郝心晴的目光立刻被室内的情景所吸引。 她看到菲利正忙碌地坐在桌前,手中的钢笔在各式各样的文件和资料上来回穿梭,勾画着密集的线条,或是划过纸张的左边,或是迅速地移动到右边。 尽管门的开启带来了一丝响动,菲利却似乎并未因此而分心。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海洋中,专注至极,…
  “对,我是。”郝心晴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
  “欢迎你来到磐蒲基金,我是公司的总裁菲利。现在有没有空到 36 层总裁办公室找我?”
  “总裁先生您好,好的。我马上上去。””郝心晴回答得简洁而礼貌 。
  只是她心里纳闷:为什么总裁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难道因为她的分析材料写得不同凡响?还是因为职场一日游事件要向她道歉?
  郝心晴难以置信,毕竟她长得也不属于倾国倾城的类型。
  不过既然总裁亲自打电话给她,她不得不上去。
  她人还陷在疑惑中,电梯已经平稳地把她送到了 36 层。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郝心晴再次看到了那面熟悉的屏风,她知道,不用多想,大厅中央肯定还立着那尊气势磅礴的雕像。
  她不禁想象,如果再往前一步,是否还能遇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如果那个女人在 36 层长期办公,再次遇到她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是郝心晴女士吗?我是菲总的助理徐天杨。我带你去见菲总。”
  一个戴着昂贵眼镜的男子,注意到郝心晴从电梯中走出,便迅速走上前去迎接她。
  尽管他脸上那副眼镜显得相当高档,却依然无法完全遮住显眼的黑眼圈,它们似乎在无声地讲述着他近期的辛勤工作和睡眠不足。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里还有一股精气神,郝心晴差点以为这人被黑风老妖吸光了精髓。
  “菲总有说见我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郝心晴跟随着徐天杨,穿过了公司的走廊,绕过了几个拐角,终于来到了菲利的办公室门前。
  徐天杨轻轻地举起手,敲了几下门,然后礼貌地说道:“菲总,您要见的郝心晴小姐,我已经带过来了。”
  “请进……”门内传来响亮的声音。
  当办公室的门轻轻地被徐天杨推开,郝心晴的目光立刻被室内的情景所吸引。
  她看到菲利正忙碌地坐在桌前,手中的钢笔在各式各样的文件和资料上来回穿梭,勾画着密集的线条,或是划过纸张的左边,或是迅速地移动到右边。
  尽管门的开启带来了一丝响动,菲利却似乎并未因此而分心。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海洋中,专注至极,以至于外界的干扰都未能打扰到他的思绪。
  徐天杨见状,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随后便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菲利和郝心晴两人独处。
  随着门的关闭,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宁静。半分钟过后,菲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郝心晴的身上。他用一种温和的语气打破了沉默:“你是郝心晴吗?”
  他的笑容显得非常自然亲切,就像是街角卖菜摊上那位总是面带微笑、热情迎接顾客的大叔。
  尽管菲利的态度让人感到舒适,但郝心晴还是拘谨地点了点头。
  “你稍微等我五分钟,我把这些材料看完了。你坐在沙发上等我下。”菲利脸上依旧带着难以琢磨的笑。
  这让郝心晴心里没底,好端端地,为什么只叫她一个人上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从皮肤还是穿着打扮上,都展现出了他对个人形象的精心打理。
  他的皮肤看起来异常光滑,似乎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头发干爽整洁,一丝不苟。
  而他的穿着同样引人注目。郝心晴记得自己曾在一本最新的服装杂志上看到过他的这身行头,那是一套当季的新款时装,设计新颖,风格独特。这套衣服显然是直接从欧洲市场引进的,因为在国内市场上还尚未见到有售。
  郝心晴立马回顾了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发现她确实跟大富大贵人家没有任何交集。
  不过,陆美华跟这样的人有没有交集,她不知道。
  这便是盲点所在。
  这间总裁办公室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只需轻轻转身,便可将整个江水的风景尽收眼底。窗外的江水波光粼粼,仿佛一幅巨大的画卷,令人心旷神怡。然而,这样的位置对于郝心晴来说,可望而不可即。
  “抱歉,让你久等了。”菲利盖上手头的文件夹,全神贯注看向郝心晴。
  “怎么样,这外面的风景不错吧。年轻人,多努力努力,有朝一日你也能像我一样坐在这个位置。”
  菲利这么一说,郝心晴就更奇怪了:这个总裁真是有意思,把她叫上去就为了说这个?
  “菲总,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想托你向盖总问个好。”菲利普抿了一口红茶,意味深长地看向郝心晴。
  盖总,哪个盖总?郝心晴听得一头雾水,难道是她大三实习单位里的那个盖文?
  没想到五湖四海皆是兄弟,隔着千山万水,盖文和眼前的这个菲总竟然认识。
  盖文是那家单位的主管,年纪轻轻就聪明绝顶。
  不过人确实机灵,阿谀奉承的事情最爱抢在前面做,所以认识菲总,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郝心晴在实习的时候和盖文走得并不近,难道菲总在看简历的时候,一眼想起盖文也在那家单位上班?
  由此可见盖文和菲总的关系非常不一般。
  “原来你认识盖总,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郝心晴的嘴巴先是咧出一个略显夸张的弧度,紧接着,恢复水平线,脸上尽是花好月圆的笑容。
  “缘分天注定。没想到郝小姐这么优秀,还来我们这种公司。”
  看来,盖总和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有关系。
  好好的金丝雀不做,为什么要来我的公司?不要说来我公司锻炼,这种鬼话说出来鬼都不信。绝对是准备在我公司当眼线。
  菲利沿用那天的思维:盖总不缺钱,没必要让金丝雀来磐蒲受苦。
  这肯定是盖总安排进来的眼线,我得小心应付,不能出了差错。王副董不经常去 33 楼,如果不细究,根本不会发现,要裁的三个人有两个还留在磐蒲。
  如果她要是咄咄逼人、兴师问罪,我就说是盖总的意思。
  “贵公司在金融界里是数一数二的领头羊,在贵公司上班绝对是我人生中一项宝贵的财富……”郝心晴把能想到的优美词汇统统说出来,这是她人生当中吹得最真情实感的彩虹气球。
  菲总听了笑而不语,心中揶揄道:可不是,你回到盖总的身边,指不定添油加醋地汇报所见所闻。盖总看在你撒娇的份上,还不狠狠地赏一笔零花钱。
  “心晴,最近盖总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盖总和我说些什么?”郝心晴读不懂菲利普眼中的期待。
  但她是个聪明人,很快明白这个盖总在磐蒲基金的地位举足轻重。
  看来,私下要联系盖文了解情况。自从离开那家实习单位后,她根本没有和他联系过。
  “盖总说,磐蒲是家好公司,让我珍惜在磐蒲的工作机会。”
  “就这么简单?”菲利普的语气和眼神一样,难以捉摸。
  不然要有多复杂?郝心晴腹诽,嘴上应道:“菲总,确实是这么简单。”
  “如果你再遇到盖总,一定要在他面前多美言几句,我呢,一定会安排一个好岗位给你。如果没事,你先下去忙吧,有空我请你和盖总一起吃饭。”
  菲利心想郝心晴也不会对她说实话,好饭不怕晚,以后静观其变就是。
  等郝心晴离开 36 层,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另外一个应聘者。
  男人在北市工作过六年,有一定的经验,表情不卑不亢,看着像个实干人。
  当菲利问起盖总的时候,男人一头雾水。
  菲利是人精中的人精,男人还没开口说话,他从他的表情读出两人并无瓜葛。
  于是,在简单讨论一番个人职业规划和对市场未来的看法后,菲利请男人回到 33 楼,继续本职工作。
  隔日,郝心晴收到了部门分配的通知,她被分配到研发部,和容易一组。
  “容总昨天说,要你今天陪他去调研企业。”容易的助理艾美丽,拿着一沓文件,重重地放在郝心晴的面前。
  “也不知道容总看上你什么,竟然指定你跟着他调研。身为我这个助理的助理,你可千万要小心点,别出了什么岔子,影响公司的形象。”
  艾美丽的话语中既有对工作的严格要求,也难掩对郝心晴的一丝嫉妒。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隐晦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郝心晴轻轻嗅了嗅空气,仿佛能嗅到那股淡淡的醋意。她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却也明白艾美丽的心情。
  “真是奇怪,容总平常这个时候都上班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过来?”
  艾美丽虽然口中抱怨,但心里更多的是对新上任的副总的关注和期待。
  她不时地用手抚摸着脖子上那条昂贵的爱马仕丝巾,似乎在无声地炫耀着自己的品味和地位,同时也希望引起郝心晴的注意。
  郝心晴早已察觉到了艾美丽的小动作,心中暗自估算着那条丝巾的价值,爱马仕丝巾,一条大概几千块吧。
第 22章 你衣服的扣子没扣好
  正在艾美丽焦急上火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了玻璃门。 “容总,你来了……”艾美丽立马像盛开的向日葵,笑脸盈盈。 容易似乎并没有看到艾美丽,而是径直走向心晴,柔声说:“心晴,我们走吧……” 都说男人是瞎子,没想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是个瞎子,竟然注意不到我艾美丽的存在。 我艾美丽刚入公司的时候可是公司有名的一枝花,再看看这个新入职的土包子,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地摊货,哪里能比得上我。 虽然艾美丽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问候郝心晴一百遍。 “可是这些资料,我还没看完。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郝心晴担心地说。 艾美丽听了,心中暗喜:姜还是老的辣,这刚毕业的大学生跟傻白甜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容总看上她什么了?一会儿在其他公司老总面前不得出尽洋相? 哎,公司一天没我都不行,这公司没了我得垮。 艾美丽再次摸了摸脖子前的爱马仕丝巾,夹着嗓子说道:“要不也让我去吧,这些公司的管理层我都熟。” “这些公司的管理层,不仅你熟,我也熟。”容易笑着看向艾美丽。 艾美丽只觉得他笑里藏刀:这是在警告我不要班门弄斧吧。 她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讨好似地说:“好的,容总。有什么需要您再给我打电话。” 不要说艾美丽不明白,郝心晴也不明白。她还在疑惑的时候,两人已经坐上了电梯,准备到地下一层停车场。 “我们考察的第一家公司是巴乐科技。巴乐科技之前一直是我们重仓的公司。从年报和季报上看,业绩都处在同比增长的趋势。就是……” 郝心晴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场激情四溢的琵琶或小提琴演奏,在高潮部分突然断了弦 。 “就是什么?” 容易对郝心晴的戛然而止来了兴趣。 “就是财报做得太好看了。对比其他的数据,反而能看出点端倪。”郝心晴不想说得太明白。虽然她初涉职场,但是也懂得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 在权衡利弊这件事上,经过赵元畅一劫,她的悟性又上了一个台阶。 “有点意思。你看你……” 容易的眼睛突然盯着郝心晴的衣服看,这长达5秒的凝视让…
  正在艾美丽焦急上火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了玻璃门。
  “容总,你来了……”艾美丽立马像盛开的向日葵,笑脸盈盈。
  容易似乎并没有看到艾美丽,而是径直走向心晴,柔声说:“心晴,我们走吧……”
  都说男人是瞎子,没想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是个瞎子,竟然注意不到我艾美丽的存在。
  我艾美丽刚入公司的时候可是公司有名的一枝花,再看看这个新入职的土包子,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地摊货,哪里能比得上我。
  虽然艾美丽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问候郝心晴一百遍。
  “可是这些资料,我还没看完。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郝心晴担心地说。
  艾美丽听了,心中暗喜:姜还是老的辣,这刚毕业的大学生跟傻白甜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容总看上她什么了?一会儿在其他公司老总面前不得出尽洋相?
  哎,公司一天没我都不行,这公司没了我得垮。
  艾美丽再次摸了摸脖子前的爱马仕丝巾,夹着嗓子说道:“要不也让我去吧,这些公司的管理层我都熟。”
  “这些公司的管理层,不仅你熟,我也熟。”容易笑着看向艾美丽。
  艾美丽只觉得他笑里藏刀:这是在警告我不要班门弄斧吧。
  她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讨好似地说:“好的,容总。有什么需要您再给我打电话。”
  不要说艾美丽不明白,郝心晴也不明白。她还在疑惑的时候,两人已经坐上了电梯,准备到地下一层停车场。
  “我们考察的第一家公司是巴乐科技。巴乐科技之前一直是我们重仓的公司。从年报和季报上看,业绩都处在同比增长的趋势。就是……”
  郝心晴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场激情四溢的琵琶或小提琴演奏,在高潮部分突然断了弦 。
  “就是什么?”
  容易对郝心晴的戛然而止来了兴趣。
  “就是财报做得太好看了。对比其他的数据,反而能看出点端倪。”郝心晴不想说得太明白。虽然她初涉职场,但是也懂得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
  在权衡利弊这件事上,经过赵元畅一劫,她的悟性又上了一个台阶。
  “有点意思。你看你……”
  容易的眼睛突然盯着郝心晴的衣服看,这长达 5 秒的凝视让郝心晴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身为初入职场的郝心晴,生涩得像是捏了就发红的白皙皮肤。
  “你没有说错什么。”容易在话语间稍作停顿,仿佛是在斟酌下一句话的措辞。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恰到好处地接着说道:“就是,你衣服的扣子没有扣好。”他的声音温和,似乎在提醒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听了容易的话,郝心晴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设计简约、颜色深沉的通勤外套,内搭了一件雪白色的带扣衬衫,这是她精心挑选的职场装束,本以为万无一失。
  好在平时不喜欢穿衬衫的她,每次都会在里面穿一件内搭,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预防万一扣子不慎蹦开时的尴尬场面。然而,尽管有这份小心翼翼的准备,郝心晴此刻还是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尤其是在自己颇有好感的学长兼领导面前。
  容易自觉地站到电梯门口,接着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才向总裁提议调研。”
  在容易说话的时间里,郝心晴已经扣好了扣子。
  “叮……”电梯响起了像微波炉热好饭菜的提示音,郝心晴收拾起尴尬的心情。
  “其实你不用这么拘谨,人前叫我容总,人后叫我容易就可以了,连学长都不要叫。”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
  在两人的对话间,容易已经迅速地走到副驾驶的门前,轻轻地拉开了车门,彬彬有礼地邀请郝心晴入座。
  “就我们两个人吗?”郝心晴有些疑惑地问道。在她的想象中,驾驶室里应该是有一位专业的司机在掌控着方向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
  “紧张了吗?把他们想象成真老虎,你就会紧张,但是把他们当成纸老虎,你还会紧张吗?”
  容易轻轻用手指了指郝心晴的行程表,郝心晴心领神会。随后,他启动了车辆,发动机发出轻微的轰鸣声,开始热车。
  随着车子穿梭在繁忙的道路上,一两股气流钻过副驾驶车窗的缝隙,带来一丝凉意。这些气流轻轻地吹拂起郝心晴的发丝,让她感到一丝清爽。她微微侧头,感受着这股微风的触感。
  “这是公司给你配的车吗?”郝心晴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句话来打破安静的气氛。
  “他们请我,自然给我配了车和宿舍。如果你要是好奇,哪天,我可以带你去参观参观。”
  此时车已经行驶到路面,铺面而来的光亮一扫地下室的阴暗。
  容易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不变,而郝心晴早已波澜大惊。
  请她去宿舍参观,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眼前这个她颇有好感的斯文学长,不过也是个斯文败类?而且喜欢直来直往?
  他们从重逢到现在,说了不到一百句话,他就邀请她去参观宿舍?
  “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去参观你的宿舍。”
  郝心晴不想像容易的粉丝一样,嗲里嗲气地说:“那好啊,我随时都有空,能参观你的宿舍是我的荣幸。”
  她只想斩钉截铁地拒绝,戳破容易可能有的幻想。
  “不好意思,我只是顺嘴提了一下。没有其他意思,请你不要误会。”
  察觉到郝心晴语气的变化,容易温言解释。
  如果不是那个意思就好,之前赵元畅已经让她见识到什么是渣男。
  如果眼前的容易再是渣男中的天花板,那她郝心晴的点也太背了。
  “我以前初到华尔街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拘谨生涩,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生怕事前准备得不够好。”
  容易主动提起自己在华尔街的经历,这也是郝心晴一直想了解的部分。
  郝心晴默默地思考着,他在她心中的存在,仿佛是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虽然同样拥有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却总是带着一丝难以触及的阴冷与神秘。
  每当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它的光辉虽美,却总是让人感到一种距离感,无法像温暖的阳光那样亲近和拥抱。
  抑或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接触实在太少,才让她将他视为那遥不可及的明月?她开始怀疑,也许他只是表面上显得冷漠而遥远,但实际上,他可能是那个能够照亮自己前行道路的太阳,是指引她方向的灯塔。
  “后来,我才明白,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但是成功是给有行动的人。”容易接着说。
  郝心晴认同他所说的。
  人都是慕强的,她郝心晴也不例外。
  她甚至想听他多提提,孤身前往华尔街,一个人所承受的压力,所遇到的坎坷。
  很多企业家往往喜欢忆苦思甜,用挫折和失败来凸显自己的强大。
  当然,很多渣男,也喜欢拿自己的苦难,来博得女生的同情,突破女生的心理防线。
  郝心晴望着容易坚毅的下颌角,陷入沉思。
  只是这时窗前意外闪过三个人影,打破了她的沉思。
  容易开得并不快,三个人的相貌自然一清二楚。
  陆美华、陆却锌和梁佳慧……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聚在一家小吃店前,梁佳慧拿起手机扫小吃店贴的收款码。末了,将做好的一杯糖水递给陆美华。
  不用说也知道,陆美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梁佳慧带着他们逛广市、吃美食。
  如果换成以往,郝心晴该下去阻止陆美华继续造“孽”。
  但此刻有要事在身,郝心晴断不会撇下容易去找陆美华。
  更何况她根本不想那么快,让容易知道她的家底。
  “这糖水很好喝,跟我二十年前喝得一样。”陆美华呷了一口,由衷赞叹。
  “二十年前?”梁佳慧奇怪:“郝姨,你二十年前来过广市?”
  “没有,我是说,这味道和我二十年前喝过的一种糖水很像。”
  陆美华轻轻地抿嘴笑,生怕粘在嘴上的糖水滴了下来,糊得整嘴都是。她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眼前的美味。
  糖水里面掺了粉紫色的芋泥、雪白色的小圆子,还有轻点鹅黄似的桂花末。这些食材交织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她最喜欢自己的心头好齐聚一堂,像是不可说的秘密,搅在一起,变成绮丽的幻象。别人看了,只知道称赞,根本看不透她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
  他们只看到她优雅地品味着美食,却无法理解她内心的世界。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人们只看到她的外表,却无法触及她的内心。
  “梁姐姐,是真的好喝。梁姐姐,谢谢你请我们喝糖水。”
  陆却锌不管梁佳慧比他小,只管“姐姐”、“姐姐”地叫。
  “不用客气,你们刚来广市人生地不熟,我请你们吃点心,是应该的。”梁佳慧并没有觉得陆却锌叫她姐姐奇怪。
  她只觉得陆却锌像是心底透明的傻大个。
  以前没听郝心晴提起这么一个哥哥。以前觉得郝心晴心事多,现在只觉郝心晴瞒了很多事。当然,她也没告诉郝心晴,她有梁佳明这么一个哥哥。
  象牙塔里的友情就和爱情一样,是建立在两个独立的个体上,无关家庭,无关过去。
  “怎么,对老街区产生兴趣了?”
  容易注意到郝心晴一直盯着车窗外看,他顺着她注视的方向瞄了一眼。
  “没什么,想起学校里的一些事。”郝心晴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回忆。她缓缓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转而看向对方,眼神中的情绪逐渐平复。
  “我在外国的时候,也会想起学校里的一些事,尤其是在学生会和你初次见面的场景。”容易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暖和怀念。
  “想笑?”郝心晴轻轻地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不是,惊为天人……”容易认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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