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鞭就要打在庆余身上。
庆余猛地缩回身子:“我说!我什么都说!公主饶命啊!”
我丢掉鞭子,冷冷盯着他。
庆余断断续续道:“驸马将柳夫人——”
我冷哼一声。
他连忙改口:“驸马将那女子安置在了花柳街附近的一个院子里,每次驸马进了花柳街后便会走小道绕回那处院子。”
我诧异道:“他为何多此一举?”
闻言庆余害怕地看了我一眼:“因、因为驸马知道公主您派人监视他……”
那一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想起拂春刚刚和我说的,顾聿年的同窗早就和他断了往来。
难道说,从一开始我对顾聿年的愧疚就是假的?
我不敢想。
若果真如此,那顾聿年岂不是从成婚那天开始就在设计我?
我突然看不懂这个和我同床共枕六年的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你知道现在的郡主是假的吗?”
庆余闭认命般上眼:“知道。”
我的眼神愈发冰冷:“本宫的女儿在哪?”
庆余开始不停朝我磕头:“奴才不知道啊!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我拧紧眉,摆了摆手。
拂春会意地拖着庆余离开了。
房内只剩我一人,我盯着地上一支有些旧的银簪出神。
那是刚成亲时顾聿年送我的,他说这是他亲手做的。
他说,我这般尊贵,能与我结发为夫妻,是他之幸。
我捡起那根簪子。
那上面的花纹十分粗糙,当时我却奉若珍宝。
现在一想,当时他怨我都来不及,又怎会真心待我?
他在外面养的女人和我几乎同时怀孕,同时生产,让他顺利地偷天换日,没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该说不愧是探花郎吗?
我冷笑一声。
没想到才过了几年,世人早已忘了当初是我扶持皇弟登上帝位。
长公主的头衔,从来不是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