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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最坏的结果。
  也最直观的结果。
  老爷子叹了声气:“我下午接了老三律师的电话,最迟明早能出个结果,确实悬得很。”
  说完,老爷子看向周荆:“还有你,最近给我安分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老实给我在家待着。”
  周荆点头:“我知道了。”
  这次的事情,不仅凶险,也匪夷所思。
  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莫名被牵扯进一场犯罪案。不过他不是嫌犯,真正被指控的嫌犯是他三叔——周明述。
  事情发生就在半个月前,周明述在饭局看上一个年轻女人,但那个女人不愿意跟周明述,明着拒绝过。
  周明述手段直接,各种名牌包和衣服让那个女人收到手软。
  女人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整日惶恐,最后主动约周明述见面归还奢侈品并,结果却被周明述糟蹋了。
  本来按照周明述的手段,这事能压下去。
  但那个女人用另外的法子将这件事曝出去,最后周明述被抓。
  整件事看似跟周荆没有半点关系,但那个女人被警察问话时,咬定那场饭局是周荆将她介绍给周明述,还说只要去了就能拿到女一号,之后也是周荆鼓励她约见周明述归还奢侈,才导致被悲剧发生……
  可事实上。
  那场饭局是女人求周荆带她去的。
  而周荆之所以会同意,也因为那个女人是周荆大学同学。他对女人一向没什么提防心,何况是同学。
  见个面,吃个饭,举手之劳的事,周荆没多想,就帮了。
  结果最后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老爷子昨天气了一整天,晚上都没睡好觉。好在今天重婉英去找了梁局的儿子,通了通关系,周荆这才能回来。
  “这次对方不仅策划在你大哥升任期间,还神机妙算卡在梁程南出公差的档口。”老爷子今天想了一整天,叹了声气:“你三叔,这次凶多吉少。”
  周荆问:“大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老爷子摇头:“上面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你大哥现在出不得一点差错。”
  周荆能理解,点了点头。
  老爷子心里头的气还没消,偏头瞪着周荆,怒其不争:“你说说,刚接手生意那会儿,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一定会做出亮眼的成绩给我看,这第一笔浓墨倒确实精彩。”
  周荆垂头听训,不敢吱声。
  这态度是让老爷子满意了,语气温和了些:“你该庆幸这笔浓墨只是画在你履历上,而不是刻在你履历上,不然你这二十出头人生,就提前完了。”
  周荆听得心有余悸。
  “还没吃饭吧?”老爷子问道。
  “还没。”周荆回。
  老爷子摆摆手:“去把饭吃了,吃完饭早点休息。”
  周荆点头。
  他回了母亲那吃晚饭,前脚踏进门槛,一抬眼,就看到桌前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江稚?”周荆走了过来。
  江稚仰头喊道:“周荆哥哥。”
  周荆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在看到江稚后,彻底垮下去了,“你怎么在这。”
  江稚如实回答:“夫人叫我过来吃晚饭。”
  这还是江稚住进周家这么多天,第一次被重婉英叫这里来吃饭。
  周荆虽不高兴,但也不至于为难一个柔弱的女孩儿,他坐下来:“你每天都来这吃?”
  江稚:“今天是第一次。”
  至于原因,她心里有数。
  周荆脸色却愈发难看了,以为他妈是铁了心要撮合他与江稚。
  “回来了周荆,你爷爷没有骂你吧?”重婉英亲自端了一盘菜进来放在桌上。
  周荆摇头:“没有,爷爷气消了。”
  重婉英心里高兴:“我还担心他又骂你,本来就郁闷了一整天,要是再挨一顿骂,今晚晚饭都要吃不下。”
  “现在也吃不下。”周荆说完,余光瞥了眼江稚。
  江稚不傻,听得出来周荆的言外之意。
  他就是不想跟她同桌吃饭。
  她也识趣,站起身对重婉英说:“夫人,我有点事要回屋一趟,你们先吃。”
  “不许走,”重婉英叫住江稚:“不管什么事都得先把晚饭吃了再走。”
  江稚看了周荆,他没表态,神色冷冷淡淡的,她抿了抿唇角:“重要的事,你们先吃。”
  说完,她转身要走。
  重婉英抻手拉住她:“坐下。”
  江稚看向重婉英,目露为难,但重婉英坚持拉着她:“晚饭吃了才准走。”
  最终,江稚还是又坐了下来。
  但周荆也没有再说不好听的话,沉默动筷。
  重婉英给江稚夹菜,顺便关心了句:“腿好些了没?”
  江稚回答:“好多了。”
  周荆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江稚的腿。
  重婉英将周荆的反应看在眼里,跟他提起:“其实你今天能这么快出来,得谢谢江稚,是她帮了忙。”
  周荆夹了一筷糖醋肉正要咬,听到他母亲这话,他转头问:“她帮忙?”
  重婉英:“今天我去见了梁胤,单凭我几句话,梁胤大概是不会帮忙,好在有江稚,她和梁胤以前认识。”
  周荆不以为意:“朋友?”
  “对,朋友。”说话的是江稚,她不想重婉英再继续说下去。
  周荆看了江稚一眼:“谢了。”
  江稚回了一个浅笑,低头继续吃饭。
  重婉英也没再说什么,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
  饭后,江稚帮着收拾碗筷,照琴示意她去歇着,江稚说:“闲着也是闲着。”
  收拾完碗筷,江稚临走之前跟重婉英说了声。
  重婉英立即叫周荆送她,周荆自然不乐意,闷头杵在那不表示。
  江稚不想跟周荆多接触,也怕重婉英逼着周荆送她,转身自己先走了。
  等江稚一走,重婉英瞪着周荆:“你说你,干嘛对稚稚冷言冷语,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她?”
  周荆一脸无所谓:“您非要乱凑鸳鸯,我也只能这样,好早点让您歇了不该有心思。”
  “我哪还好意思撮合。”重婉英语气越说越重:“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能这么顺利出来,是稚稚在梁胤那受尽屈辱换来的。”
  周荆眯了眯眼眸:“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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