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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找她,难道真的看你七天后被晒成鱼干?”月盛吼回去。
  “月年,你撑不过七天的!”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晒死。
  “就算死我也不想去麻烦她啊!”他激动地差点挣脱针管。
  “她一心想要离开A市,离开少爷,我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清楚记得小唯在寒少面前惧怕的那个眼神。
  如今让她壮着胆子去求他……
  “告诉我,她有没有受伤?”月年心急如焚。
  若不是身体严重脱水,他恨不得冲到小唯面前。
  向寒少求情,都是要付出对等代价的。
  “没有,我是看着她从寒少房间里出来的!”
  月盛想了想,补充道,“月年,她从寒少房间里却一点事都没有,你应该明白她是用什么救你的!”
  身体!
  他不用点明,月年应该明白。
  江雪唯现在一无所有,能等价交换的只有她的身体。
  月年剑眉紧蹙,淡漠表情下的心揪成一团。
  生疼。
  “月盛,我想带她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淡淡开口。
  离开A市。
  远离不堪的过往和无尽的伤痛。
  那么善良纯净的小唯,是应该获得幸福的。
  “休想,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是用身体换了你的命,这意味着什么?”
  相信月年比他更清楚。
  “意味着寒少心里还是有江雪唯的,认定江雪唯是他的女人!”
  在A市,寒少看上的女人,谁人敢动。
  他真是傻得可以。
  月盛以为他听到这些会吃味,会知难而退。
  然而……
  “他已经让小唯在监狱里吃了六年的苦,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月年的眸底只有忧郁,散发淡淡的无可奈何。
  他心痛。
  他内疚。
  却没有一点点的厌恶或吃味。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无权过问!”
  寒少不会放开雪唯小姐的。
  从把雪唯小姐弄到顶层服务,月盛就看出了端倪。
  “我警告你,不管你对江雪唯是什么心思,我劝你现在和她做个了断,她,你不能再接触!”
  若是寒少真的对江雪唯还有感情。
  月年这样缠着江雪唯,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可能,我要带她离开!”月年几乎是未加思考。
  这是他六年前就想做的事。
  这六年时间,他无数次的在监狱门口忏悔。
  那么爱她,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拷上手铐,关进监狱。
  如今,他不会再让自己有遗憾。
  小唯……
  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脑海里闪现未入狱时她纯纯的笑容。
  倾城绝艳。
  月年心底的信念愈发坚定,扎了根。
  “月年,我不想我们兄弟最后弄得刀枪相向!”
  月盛眉宇间透着痛苦之色,宛如的像个老父亲。
  他若一心想带江雪唯离开,迟早是寒魅的敌人。
  “月盛,我想退出寒魅,这样我就可以带她离开A市,陪她过她想要的生活!”
  这是他这六年来最想做的事。
  “说得轻巧,那伯母呢?她双目失明,也陪着你们到处漂泊?”
  提及母亲,月年沉默了。
  眸底的哀伤更深沉。
  “你能进寒魅是伯母在寒家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退出,你对得起她吗?”
  “可是小唯对我那么好,六年前入狱我没有帮她申辩,这次我不能再抛弃她了!”
  更重要的是……
  他爱她!
  很爱很爱的那种。
  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哪怕是生命。
  月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想到万全之策,既照顾母亲,又可以给小唯幸福。
  “我看你是被她摄了魂!”月盛狠狠瞪他一眼。
  臭小子,隐藏的还真深。
  对江雪唯一份爱居然可以深埋六年。
  “我懒得理你!”月盛气得拂袖而去。
  月年对江雪唯执念太深。
  不吃点苦头估计是不会抽身。
  翌日中午,寒月澈开完会回顶层用餐。
  等他到时,精美的佳肴已上桌,唯独少了一道身影。
  寒月澈蹙眉,不悦,“江雪唯呢?”
  “回寒少,她请了一天假!”薛凯笑着道。
  请假一天?
  小家伙不是在存钱吗?
  一心想着离开A市,离开他,怎么还舍得请假?
  脑海灵光一闪,周身泛起寒冷,“有没有说去干什么?”
  “好像说去医院!”
  寒月澈眸光一凛,果然……
  是去医院看月年了。
  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呐!
  注意到周围温度骤降,薛凯犹如惊弓之鸟,脊背发凉。
  “要不我叫个人上来服侍?”他战战兢兢地问。
  “不用,就你凑合吧!”
  别待会儿又叫个花痴上来,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薛凯难以置信。
  他怎么说也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重金聘请来皇朝做总经理的。
  餐桌上分汤分菜的活儿,他哪会干。
  不会是因为他批了江雪唯的请假条,寒少生气了吧?
  薛凯不禁有些后怕。
  “怎么?堂堂一个皇朝的总经理,分个菜都不会?”
  一道锐利的光射来,薛凯不住地点点头,“会,会!”
  在寒少面前,他哪敢说个不字。
  忆着服务员操作的手法,薛凯忙得手忙脚乱。
  “剔个东星斑的鱼刺都能剔的一塌糊涂,薛凯,你该去基层学学基本功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薛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果然,寒少是生气了。
  …………
  医院的江雪唯。
  到了月年住的病房门口,她却不敢进去。
  月盛说他伤的很重,几度陷入昏迷。
  曾经她是寒魅的王妃,自然清楚寒魅对待犯错的人有多残忍。
  她很自责。
  三次鞭刑,月年都是为她而受。
  紧紧拽着手里的小果篮,江雪唯始终没敢进去。
  现在她的身份,谁跟她做朋友都讨不到好。
  倒不如以后少联系的好。
  咬着唇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把果篮递给查房的小护士,帮忙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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