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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寒少,我的老板!”她实话实说。
  脑子里连一丝邪念都不敢产生。
  她不配。
  她比谁都清楚。
  “老板?嗬!看来我这一个多月的牛奶真是喂了狗了!”
  睨着她,寒月澈冷冷地低咒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怕她累着,他安排其他人打扫卫生。
  看她瘦的皮包骨头,她将皇朝的员工餐一调再调。
  还每日三餐一杯牛奶一杯牛奶的喂着。
  合着他做这些,就是一个老板该做的。
  江雪唯。
  可真行!
  偷偷瞄了一眼寒月澈越发阴戾的俊容,江雪唯将头低了再低。
  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说她么?
  那请问她应该怎么回答?
  是他亲手在订婚宴上将她推进监狱。
  在无数人的瞩目下,他公然维护江雨唯,将她推向人间炼狱。
  这样冷情的寒月澈,她不觉得他还会对她有什么感情。
  亦或者他从来都不曾对她产生过感情。
  她只不过是江雨唯的替代品而已。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想救月年?”寒月澈突然出声。
  “是!”
  “非救不可?”
  “是!”没有丝毫犹豫。
  “那……吻我!”
  “什么!?”江雪唯蓦然惊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吻我!”寒月澈微微带笑,“一个吻换月年一条命,怎么,你不愿意?”
  吻……
  咬着嘴唇,江雪唯真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他不是有江雨唯嘛?
  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爱,居然闲着跑来羞辱她。
  真的是羞辱。
  全身由里到外的发凉,她紧紧拽着衣角,生生把眼泪逼回去。
  “还有别的选择吗?”江雪唯声音微微带着哽咽。
  哪怕是顶替月年受刑,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那就让月年死!”
  寒月澈吐字清淡,却咚的一下狠狠砸在江雪唯胸口。
  她始终低下头,看着地面。
  因为紧张,唇瓣生生被自己咬破,尝到一丝甜腥。
  思索几秒,她幽幽的上前。
  步伐沉重。
  来到寒月澈跟前,淡淡的沐浴清香飘入鼻间,熟悉而又灼心。
  盯着他的胸口,她紧张地粉唇都在发颤。
  月年,她非救不可。
  速战速决吧。
  猛地踮起脚尖,江雪唯仰头吻上他的唇。
  如蜻蜓点水。
  火速弹开。
  寒月澈的唇很冰。
  和他整个人一样的冷。
  “江雪唯,进了一趟监狱你不光脑子变笨了,连记忆力也衰退了?我以前是这样吻你的?”
  逃的比兔子还快,他身上带着病毒?
  寒月澈心里不爽极了,心里一股邪趣掠过。
  大掌出其不意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俊脸落下。
  “寒月……”她刚出声,粉唇被封住。
  霸道席卷。
  江雪唯又急又气,想咬他一口。
  面前的家伙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腰间的手突然扣紧,以示警告。
  不得已,她只好乖乖承受。
  近距离凝望他精致的颜,宛如神袛降临凡间,江雪唯失神了。
  他吻得如此地投入。
  是太久没见江雨唯,又把她当做替代品?
  莫名有些心酸,她心里在冷笑连连。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些喘不过气,寒月澈才放开她。
  可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寒少……”如此近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江雪唯动了动身子,还是没挣脱他的魔爪。
  “这才叫吻,懂吗?”寒月澈微微低头,眸光落在她的发丝,呼吸吐在她的鼻尖。
  “懂了,懂了!”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
  “如果忘了,我不介意再教你几遍!”
  小家伙的小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甜,像抹了蜜。
  说着,寒月澈不觉又凑近了她几许。
  “没,没有忘!”
  趁他松懈之际,江雪唯迅速挣开他的怀抱,保持距离。
  小脸被他的呼吸逗得发烫,微微嫣红。
  寒月澈收回视线,嘴角噙笑。
  小唯现在就像刺猬,逗得她急了真会咬人。
  点到为止。
  “可以放了月年吗?”江雪唯冷声问道。
  “可以!”小嘴都尝了,他又岂会反悔。
  寒月澈向来一诺千金,得到应允,江雪唯总算松了口气。
  既然没什么事,她行了个礼,就准备出去。
  旋身,寒月澈极好听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不自己去救月年?”
  江雪唯不语,情不自禁地攥紧右手。
  “你手上戴着魅戒,你到寒魅出示魅戒,就是寒魅的王妃,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为何不自己去?”
  那是至高无上的身份象征。
  别说在寒魅,就算行走在这座城市的任何角落,出示魅戒,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清冷地声音发出,“我叫夏忘尘,不叫江雪唯,更不是寒魅的王妃!”
  从他无情的推她出去,说她是杀人犯时,她就不是了。
  曾经,手中的魅戒让她万千宠爱。
  如今戴在手中,她觉得异常沉重。
  若不是戒指在指间生了根,她早就弃之敝履。
  “还真是执念!”
  望着门口早已消失的身影,寒月澈扬起一抹笑。
  意味深远。
  “江雪唯,希望你一直保持这样的执念!”
  她越不想掀开,他越是会让魅戒重现。
  她越是不想做回江雪唯,他越是会让世人发现这个秘密。
  她是江雪唯。
  无可替代。
  *
  月年再醒来。
  眼前不是炙热的阳光,是低垂温柔的白窗帘,鼻间飘进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
  “月盛!”他虚弱的唤了声。
  “醒了?”度过危险期,月盛松了一口气。
  “七天……都过了?”这么快?
  “做梦吧你,七天你还能安稳在这儿躺着,早见阎王爷了!”月盛白了他一眼。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寒少把你放了!”
  “少爷!?”月年诧异的看着月盛。
  少爷怎么会轻易饶恕他?
  他犯的是寒魅的大罪,被罚七天已经算轻的。
  “我……去找了江雪唯!”知道瞒不过他的,月盛如实说道。
  “你去找她?”月年险些从床上弹起。
  那么是她求的寒少开恩?
  少爷是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
  想从他手中救人,必定付出等同的代价。
  那小唯……
  “谁让你找她了!要你多管闲事!”
  像被人戳中脊梁骨,月年顿时暴跳如雷,眼角激出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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