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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上的女子将自己隐匿进被褥中,泣声微弱凄切,无助得悲凉。
  她知这是珧琢的屋阁,她却反客为主的赶着人走:“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珧琢甘作贴心贤君:“若是真难受,就别忍了,夫君帮你,可好?”
  绵软无力的啜音瓮声瓮气的,珧琢将人从被褥中剥出来,提溜起人抱在怀中。
  “不,滚开,别碰我……”
  苏杳起先还挣扎了两下,可贴靠着珧琢的身子,是那般舒适,让她不忍离去。
  埋在珧琢胸膛前的人蹭了蹭,一身香汗也濡湿了珧琢的衣襟,可男子却丝毫不见厌嫌之情,反倒是满心愉悦,沾沾自喜。
  “夫人的味道,为夫甚是喜爱。”
  许是自小泡在药罐子中,苏杳骨子里都裹着一股子清凉的淡香,珧琢也怎么都吸汲不够。
  如若可以,他都想融入苏杳骨血中,与她于一体,永生相伴。
  珧琢阖眼,面容像是被抽了魂儿,痴态百出,抱着人又吸又吻,混浊的热气尽数喷泄在苏杳耳廓处。
  “夫人,好香,难怪总是沾花惹草,惹得那么多人惦记你。”
  被珧琢抱在怀中的女子轻如衣缕,浑身瘫软得柔若无骨,任人轻薄,凤眸迷离涣散。
  即便意识不清,但苏杳仍嘴硬:“我不是你夫人,你也不是我夫君,不是呜呜……”
  苏杳吐字也含糊虚软,喘息得近乎竭气般微弱:“不是夫君~”
  珧琢闻言,难免心中烦闷郁结,倏地睁眼,乌眸晦涩阴森,泛着化不开的冰冷。
  “不是夫君会抱你吗?不是夫君会亲你吗?不是夫君会与你日日同榻欢好安眠吗?”
  “我不是你的夫君,那谁是你的夫君?”
  珧琢薄唇轻吐,讥谑苦笑:“是庄文砚?还是与你有婚姻那人?”
  “和你有婚约的人是庄文砚吧?”
  如若不然,为何庄家兄弟,愿同苏杳跋山涉水来这么个穷乡僻壤之地。
  珧琢身处这儿,对京城那些事儿并非了如指掌。
  在苏杳来这儿之前,他甚至不知苏国公家还有个病秧子幼女。
  苏杳不答,只贴着珧琢低泣,搂着人脖颈的手倒是愈发牢固。
  苏杳只觉珧琢在嗡嗡闹着,却听不太真切。
  珧琢好聒噪,能不能闭嘴,闹得他脑仁儿疼。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贴着珧琢,也只能暂时缓解体内的燥热,可热潮再一次来势汹涌,她承受不住,难免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她不愿开口,难以启齿,只知在男子怀中哭得溃不成军。
  “坏,你坏……”珧琢怎能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
  女子的控诉落在珧琢耳内,便是娇嗔与撩情,欲拒还迎的姿态罢了。
  珧琢当真是对他夫人无法,苏杳能忍,他不能,加之人哭得潸然泪下,他可怎能对她置之不顾。
  调理身子的药苦,这副药没那般涩口,可仍有浓郁的药味儿。
  珧琢含在口中,以唇渡之。
  好在苏杳这次晕乎乎的,咽进去了些,少许褐色水液顺着两人相挤压的唇角淌下。
  珧琢刚将人轻轻放置在床,苏杳便软倒在榻,好在被褥够厚,也没磕着碰着。
  “杳儿太弱了,连坐都坐不住,日后还是在我怀中吧。”
  女子媚眼如丝,虚虚挑着狐狸眼,含着春水凝视着他。
  本是冰清玉洁的长相,日月霜雪星辉在远山黛眉处,如今却艳稠如画,撩人媚骨。
  珧琢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葳蕤柔弱的苏杳摆在他跟前儿,还妖孽蛊人,怎么多做忍耐?
  忍不了一点。
  珧琢跪在苏杳身旁,用指腹爱怜的抚去她眼眶的每一滴泪。
  “受不住了吧?杳儿唤我一声夫君,为夫就帮你。”
  苏杳身子软,但性子时常硬。
  捱了半晌,苏杳都快哭得断气了,也不吱声。
  她不开口,珧琢也硬生生不动她,两人就干耗着,就看是谁先败下阵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珧琢把玩儿着女子的耳垂和发丝,拨弄人的流苏耳饰,时不时也拍拍人薄如蝉翼的肩背,再给人捂捂口鼻顺顺气儿。
  就挺忙的,忙着戏弄自家夫人,让苏杳体会隔靴搔痒的煎熬。
  苏杳在被褥上蹭着泪,身子不适得厉害。
  她急需珧琢。
  最终,女子探出颤颤巍巍的纤纤玉指,攥上珧琢华贵的衣袍边角,却未抬头瞧人。
  声线软糯韵雅,哭腔也足:“夫君~”
  哄好珧琢不是什么难事儿,只需苏杳稍稍服软,珧琢多数时候都不会为难苏杳。
  听见称呼,相貌俊朗的珧琢大喜于色。
  珧琢将苏杳拉扯到他身上,曲着腿,苏杳才与珧琢一般高。
  “谁是你的夫君?”
  苏杳眼睑虚睁,意识也云里雾里,配合的应声:“珧琢,夫君……”
  珧琢笑得春风满面,显出几分少年稚气,双手捧起苏杳的透水的粉颊,轻嘬落下。
  “怀玉真乖,今日也喝了药,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有孕?”
  “给相公生个孩子吧?”
  苏杳如今只知附和:“生个……孩子,给夫君生~”
  那药沾点迷魂药性,这会儿的苏杳彻底沉沦于药物操纵之下。
  “好,杳杳既说了,夫君定当竭尽全力,满足杳杳的期许,让杳儿怀个孩子。”
  “生个女儿吧,一定会跟杳儿一般漂亮的。”
  珧琢邪魅一笑,恶性昭然。
  只是苦了苏杳,被人诱骗又强夺,身心俱失。
  这一夜,终究是难以入睡的,只等在天色破晓之时,才伴随女子的安宁清静了。
  珧琢总是喜欢在苏杳酣然入睡时望着人瞧,有时还难以入眠。
  只因他觉得一切都太过如梦似幻,但凡他一闭眼,再一睁眼,苏杳就会凭空消散,化作齑粉。
  他爱慕的女子,如今被他圈禁在怀中,任他各种所为。
  只是他仰慕的这位小夫人不当听话,总是想着逃离他,让他愈发不能安心,总是心惊胆战,怕稍不注意,苏杳就逃了出去。
  到那时,他要再想抓住人,就难了。
  珧琢向苏杳贴近,宽厚的手掌恨不得生在苏杳嶙峋的腰线上,眸中浮笑。
  “夫人,一直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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