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缓缓抚向照片,冰凉的触感好像针扎进了他的指尖,痛意直达心底。“怎么可能啊……”沈徇晏赤红的双眼弯了弯,眼泪落了下来,他无措地笑着:“你不是说你要走最后一步吗?我都准备向你求婚了,我还带了戒指……”话顿,他眸色闪了闪,两手摸了摸口袋呢喃着:“戒指,戒指呢?”他低头四处寻找,终于在几步外看见戒指盒
两个组员低着头,一言不发,却落下了泪。
沈徇晏猛地回过神,迈开腿直接推开他们冲上大巴。
仓惶恐惧的眼神扫视着空荡的车厢,他扶着椅背,一路找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然而没有那个说最后一步由她来走的人。
心在一瞬间恍若被利刃刺穿了一般,沈徇晏红了眼,紧抓着胸口的衣襟死死压着剧痛。
他踉跄地跑下车,丢弃了往日的沉着抓住其中一个组员的双臂,哑声问:“柒柒呢?柒柒怎么没回来?”
组员抬起头,满眼血丝:“柒柒她……”
仅仅说了三个字,他就哽咽到无法再说下去,扭过头默默落泪。
“柒柒为了救人,用身体挡住了房梁。”
捧着江柒柒遗照的组员将话接了过去,语气悲痛万分。
而他脑海中却不由回想起江柒柒被救出来那一幕。
她跪在墙角,双手撑在墙的两侧,将身前的老人保护的安然无恙。
而她却因为砸下来的房梁压断了脊柱而丧命。
沈徇晏浑身一震,大脑当即一片空白。
直到抽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他才找到快要迷失的意识。
江柒柒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的认知一出现,沈徇晏险些因为巨大的冲击而瘫倒在地。
他看着面前江柒柒的遗照和那小小的木盒,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了。
颤抖的手缓缓抚向照片,冰凉的触感好像针扎进了他的指尖,痛意直达心底。
“怎么可能啊……”
沈徇晏赤红的双眼弯了弯,眼泪落了下来,他无措地笑着:“你不是说你要走最后一步吗?我都准备向你求婚了,我还带了戒指……”
话顿,他眸色闪了闪,两手摸了摸口袋呢喃着:“戒指,戒指呢?”
他低头四处寻找,终于在几步外看见戒指盒旁躺着的戒指。檸檬㊣刂
沈徇晏将它捡了起来,转头看向照片:“戒指在这儿,柒柒。”
有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沈组长,节哀吧……”
一句无力的劝慰让沈徇晏如遭雷击,手中的戒指几乎捏进了指腹间。
那不到三十公分长的木盒好像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一副沉甸甸的黑棺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等了一年半的人变成了一捧骨灰。
一瞬间,颤动的眼神开始涣散,沈徇晏只觉眼前一黑,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
等再次睁开眼,眼前一片的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沈徇晏有一瞬的恍惚。
他猛地坐起身,茫然地扫视着四周。
这是……病房?
而下一刻,眼中的迷惘立刻被恐慌所取代。
江柒柒,他得去找江柒柒!
还没等他下床,沈母就走了进来。
见他急匆匆地掀开被子,忙走了过去:“你要去哪儿啊?”
看到突然从外地回来的沈母,沈徇晏倏然抓住她的手:“妈,柒柒呢?”
闻言,沈母眼眶一红。
因为江柒柒没有亲人,局里出面处理了她的后事。
所有人都去参加了她的葬礼,唯独昏迷的沈徇晏没有去。
沈母深吸了口气,握住沈徇晏微颤的手:“徇晏,你听妈说,柒柒已经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