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想让时间慢点,这样他就可以多抱她一会。他来到明珠殿中,将她放到了床上,伸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喉结滚动,在她的眉心出落在一个轻轻的吻。都怪他自私卑劣,还想再拥有一次这样热烈的爱,却让她又一次踏入痛苦的深渊。可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他更甚。……浓重的熏香寥寥升起。可再馥郁的香味也遮不住药的苦涩,一时间,卧室内弥漫着难言的气味。轻纱叠嶂间,女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猛地从床上惊醒,沙哑着声音喊道:“阿蝉,阿蝉……”
褚泽衍感受到怀中人儿,身体一软,顺势扶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
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逼退了追赶来的黑衣人。
他则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原来这么轻,这么瘦,没多少重量,他一只手将能将她举起。
褚泽衍伸手轻轻抚摸她脸上的疤痕,眼中闪过痛惜和愧疚。
那场大火她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吧,丧子之痛,她定是恨极了自己的。
“大人,叛军已经解决了。”侍卫单膝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说道:“那名婢女身中数剑,已无气息。”
褚泽衍低垂着眉眼,遮掩住眸低的悲伤,沉声说道:“厚葬,将遗物交给公主。”
他抱着她,缓步离开,每一步都极其沉重。
若是可以他想让时间慢点,这样他就可以多抱她一会。
他来到明珠殿中,将她放到了床上,伸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喉结滚动,在她的眉心出落在一个轻轻的吻。
都怪他自私卑劣,还想再拥有一次这样热烈的爱,却让她又一次踏入痛苦的深渊。
可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他更甚。
……
浓重的熏香寥寥升起。
可再馥郁的香味也遮不住药的苦涩,一时间,卧室内弥漫着难言的气味。
轻纱叠嶂间,女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她猛地从床上惊醒,沙哑着声音喊道:“阿蝉,阿蝉……”
半响无人应答。
谢袅捂面,低声啜泣。
爱她护她之人一一离去,为何她还残喘于世。
突然,房门被打开。
太子一身血污来不及收拾,直接来到了明珠殿,他怕身上血气再次惊吓到她,停在门口脱了外衣,才敢进门。
他见谢袅目光呆滞满脸泪痕的坐在床榻上,心脏一抽,柔声说道:“袅,兄长来看你了。”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打她的背:“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他温和的声音渐渐让谢袅收拢了思绪,她缓缓抬头去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皇兄,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她藏在被子中的手死死攥紧。
她还有皇兄,她不能让他担心。
太子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想哭就哭,兄长我又不会笑话你。”
谢袅眼眶一红,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肩膀不住颤抖,心中却还有一丝侥幸,沙哑着声音问道:“皇兄,阿蝉呢?”
太子缓缓摇头。
她了然,心中泛起无尽的苦涩。
“只愿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富贵安康。”
太子点头,答应她会厚葬阿蝉,同时吩咐她,无事不要出明珠殿。
谢袅心下不安,直接问道:“父皇他……”
太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时日无多,袅要是想见父皇,我帮你安排。”
她犹豫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她作为孤女长大,无父无母,迟来的亲情是她一生所求。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眼中闪过深思。
他有时也会想,若是当初他牵好了袅,袅是不是也不会走丢,若是不走丢,安稳长大。
她是不是就不会飞蛾扑火般,去追爱褚泽衍那点微末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