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柳嬷嬷当初我留你给我当管事嬷嬷,就是看好你眼界不一般,我毕竟还是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以后嬷嬷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叶锦棠放下手里的医书,很是认真的看向柳嬷嬷。“姑娘太过高看老奴,老奴也只不过是在京城待的时间长一些,见的事多一些,如果能帮到姑娘,是老奴的荣幸。”主仆二人相处多日,一直非常融洽,今日一番话更是拉近主仆两人的关系。搬去客栈住的叶松,只顾着赈灾银的事,早就把叶锦棠丢在一旁。
大牢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叶锦棠点燃一根蜡烛,快步往大牢深处走。
她天不怕地不怕,但一想到滑溜溜的毒蛇,毛茸茸的黑老鼠,感觉自己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叶锦棠的手指快速碰触,装有赈灾银的木箱,空间里的石头和木箱里的银子来了一个大挪移。
50多箱东西,前后不过10分钟,就全部调换完。
等调换完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些箱子里装的并不全是赈灾银,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宋知事平日里搜刮的民脂民膏。
除了银子外,那些小箱子里,有的装有金条,有的装有金元宝,有的里边则是珍珠玛瑙,翡翠玉器。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不菲。
叶锦棠心中暗暗惊讶,宋知事只不过是个小官,手里的权力也不大,他是怎么在叶知府眼皮子底下,搜刮到这么多东西的?
不过当下,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换好银子,两人从大牢里出来。
刚一出大牢,外面传来一声桀桀桀的笑声,吓的叶锦棠一把抓住周无为的衣袖。
“这是什么声音?”
“是鸮,主子无须害怕。”
“鸮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周无为拉着叶锦棠快速离开府衙,路上跟叶锦棠说起鸮的大概模样。
叶锦棠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鸮是猫头鹰。
“鸮叫的这么可怕吗?”
叶锦棠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她这还是第1次听到猫头鹰的叫声。
“民间有传说,如果有人死了鸮就会站在主人家周围的树上哀嚎。”
两人一路狂奔回翡翠胡同,叶锦棠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拽着周无为的衣袖。
她心下苦笑,周无为这可怜孩子,估计刚才也吓坏了吧。
“主子,这个给你。”
周无为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洁白的珠子,塞到叶锦棠手里。
“这是?”
“这是用鱼惊骨打磨的珠子,随身佩戴可以让主子免受惊扰。”
一听鱼惊骨,叶锦棠瞬间明白,周无为是什么意思。
她本想拒绝,但看着周无为那满希冀的脸,她还是收下这枚鱼惊骨。
“好,那我就收下了,你赶紧回屋休息吧。”
叶锦棠转身回自己屋,院子里的周无为看着叶锦棠屋里的灯亮起来,这才放心的回自己住的厢房。
屋子里柳嬷嬷几个人都没睡,她们轻手轻脚的伺候叶锦棠换下身上的衣服。
等一切收拾妥当,毫无睡意的叶锦棠拿出一本中医药典看起来。
“姑娘,老奴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柳嬷嬷端来一碗安神汤,放在叶锦棠手边。
“柳嬷嬷有什么事只管说就好。”
“叶公子虽然刚来两日,但老奴看着他并不像是个心疼姑娘的,姑娘以后还是要多防着些。”
柳嬷嬷这话虽说的含蓄,但叶锦棠也听明白。
柳嬷嬷不愧是在大户人家当过管事嬷嬷的,眼界就是不一样,几乎是一眼就把叶松这个小人看个透彻。
“柳嬷嬷放心,我虽长在内宅,但我娘是管家的好手,从小跟在我娘身边耳濡目染,我也是学到几分本事的。”
“是老奴多嘴了。”
“不,柳嬷嬷当初我留你给我当管事嬷嬷,就是看好你眼界不一般,我毕竟还是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以后嬷嬷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
叶锦棠放下手里的医书,很是认真的看向柳嬷嬷。
“姑娘太过高看老奴,老奴也只不过是在京城待的时间长一些,见的事多一些,如果能帮到姑娘,是老奴的荣幸。”
主仆二人相处多日,一直非常融洽,今日一番话更是拉近主仆两人的关系。
搬去客栈住的叶松,只顾着赈灾银的事,早就把叶锦棠丢在一旁。
至于她住在翡翠胡同安不安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只要回头能把人活着带回丹阳侯府就好。
在他看来没有家产傍身的叶锦棠,连他身边一个大丫鬟都不如。
金城快马加鞭去沧澜洲借人马过来,等人一到齐,他都不给人休息的功夫,直接带人杀去宋府。
当然他也没傻到,要打着搜赈灾银的旗号去宋家搜查,而是把叶锦棠拉上,说是去搜叶知府的家产。
带着纱帽的叶锦棠在心里把叶松骂了个狗血淋头,变卖她家产的时候,他说她是内宅女子不易抛头露面。
现在又拉她出来当声讨宋知事,怎么不提她是内宅女子的事。
叶松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人品差到极点。
整个越州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叶知府一家十几口一夜之间死个干净。
后来叶锦棠一个人搬去翡翠胡同,住一个小院,至于叶知府的家产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现在叶松大张旗鼓的来宋知事家要家产,看来外面说叶知府一家,是被宋知事毒害的传言是真的。
于是还没等叶松带人走到宋知事家,周围已经围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也心中好奇,宋知事到底有没有谋害叶知府一家,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宋知事可真应该天打雷劈。
收到消息的宋知事暗暗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幸亏他早早就把银子藏到大牢里。
要不今天叶松一闹,说不定银子会被他搜出来。
“老爷,一会儿见叶松,你可一定要硬气些,万不可让他拿到你任何把柄。”
“我能有什么把柄。”
宋知事直接爆粗口,一想到自己,半点没从叶家捞到好处,他心里就憋屈的慌。
明明叶家死的就剩个孤女了,也不知道哪里出差错,叶家的家产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个干干净净。
叶松带着穿着官服的衙役,浩浩荡荡的来到宋家门口,宋知事直接打开大门,皮笑肉不笑的询问叶松。
“不知道叶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宋知事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叶知府一家死的蹊跷,叶家在府衙的家产没的莫名其妙,有人看到是你趁着夜色悄悄搬空叶家。”
“我现在带着人,就是为叶知府一家讨公道的。”
宋知事知道自己家里干净,自然底气足。
“叶大人,你无凭无据,张口就来,甚至还要强行闯进我家中,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这里可有人证。”
叶松既然敢打上门来,自然做好十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