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缺失的地方在这一刻似乎再次被撕开了些许。好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冒出一阵无法抑制的情绪。看到桌子上政委给交他的东西,他看了很久才将东西拿了起来。小包打开后是几个小玩具和一张浸湿的纸条。这些小玩具他偶尔也会看到叶锦霖摆弄,有时她还会举到他面前问:“你说我把这些带给孩子们他们会不会喜欢。”他对这些东西不熟悉,经常说个“嗯”就结束了。直至现在,他对这些东西也依然没有什么感觉。司照钦没管那些小玩具,反而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随意清洗了一下,司照钦回了房间。
打开衣柜拿衣服时,司照钦突然发现衣柜里空了不少。
叶锦霖的衣服都不见了,里面只剩下了几件他的衣服。
他皱了皱眉,手指摩挲了一下才拿起自己的衣服换了上去。
等换好衣服,司照钦再看向房间时才发觉房间里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现在这个房间变得就像是叶锦霖还未来时的模样。
冰冷却熟悉,可是司照钦却感觉并不习惯。
心里缺失的地方在这一刻似乎再次被撕开了些许。
好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冒出一阵无法抑制的情绪。
看到桌子上政委给交他的东西,他看了很久才将东西拿了起来。
小包打开后是几个小玩具和一张浸湿的纸条。
这些小玩具他偶尔也会看到叶锦霖摆弄,有时她还会举到他面前问:“你说我把这些带给孩子们他们会不会喜欢。”
他对这些东西不熟悉,经常说个“嗯”就结束了。
直至现在,他对这些东西也依然没有什么感觉。
司照钦没管那些小玩具,反而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纸被水泡过了,上面的字有些糊却也不是完全不能辨认。
司照钦看过去发现是一张调职到北京师范任教的通知单。
他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原本就极其脆弱的纸条在这瞬间也裂开了些许。
“北京?”司照钦低声说出这个地名。2
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叶锦霖的老家。
她父母早亡,这些年,她一直念叨着要他陪着回家扫墓,可因为事务繁杂他每次都拒绝了,到了后面她也不再问了。
司照钦看着手中破损的纸张心里蓦然升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他将东西收好,打开抽屉准备放进去,可就在拉开抽屉的瞬间,看见了里面的一封信。
【司团长。】
开篇入目的生疏称呼,刺痛了司照钦的眼。
他听过无数人叫他司团长,可却没有听到叶锦霖这般叫过。
似乎从见面的第一眼,她就是固执的叫着他的名字。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了。】
【很遗憾没能在最后见你一面,但也很开心我们两人都能解脱了。】
司照钦的眼久久停留在解脱两字上面没有移开。
他一直知道她喜欢他,但他却不知道这段婚姻也成了叶锦霖的束缚。
【上次在政委听到你们的话时,我真的很生气,可是现在我释然了。】
【上辈子,我们在一起四十多年。】
“上辈子,四十多年?”司照钦眉心皱着了一起。
这几个字拼凑在一起,就像一个人糊涂时说的疯言疯语。
心理似乎隐隐升起几分猜测,可这些东西过于怪力乱神他没敢全信。
但就算如此司照钦就是莫名将这几个字记到了心里。
脑子里也突兀地想起她提起校长时说的话。
他拧着眉继续往后看去。
【四十年来,我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在不安,但现在我知道了,不是我的问题,只是因为你不爱我。】
司照钦看着最后几个字有些哑然。
他不喜欢叶锦霖的张扬,但有时视线却会被她吸引。
他不习惯和女性相触,却也不介意偶尔和她共处一个房间。
这些,算爱还是算不爱?
心脏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闷痛,他的下颌紧绷着。
【感谢你当年救我的一命之恩,也抱歉为了这件事喜欢上了你。】
司照钦抿了抿唇,想起当年叶锦霖第一次来找他时的模样。
她说:“古人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救了溺水的我,我自然是要来报恩的。”
当时他只觉得是随手一救,不管是谁他都会救。
可叶锦霖就是靠这个爱上了他。
只是世事无常,他救了溺水的她,可她最后还是死于水中。
司照钦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她已经死去的事实,可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又想到叶锦霖了无生息躺在那里的样子。
心脏里的那条细缝似乎破裂开来。
撕裂的痛苦顷刻间席卷而来,司照钦的手突然有些发抖。
他几乎无力再看下去,可最后一句话还是落到了他的眼帘。
【希望我们永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