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端起一片果肉,脚步放轻,扭着水蛇腰靠近晏泽珩,试探着把水果递在他唇边。望着男人英俊的侧脸和伟岸的身躯,她的心都酥了一大片,悄悄调整侧脸,露出眼角的红痣娇声道:“王爷可是累了,妾身喂您吃些果子歇一歇吧。”晏泽珩翻阅卷轴的手一顿,锐利的眼神扎在她身上,冷冷道:“为什么说话?”女人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杀意,心中的旖旎瞬间消失,脸色惨白的收回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过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端起一片果肉,脚步放轻,扭着水蛇腰靠近晏泽珩,试探着把水果递在他唇边。
望着男人英俊的侧脸和伟岸的身躯,她的心都酥了一大片,悄悄调整侧脸,露出眼角的红痣娇声道:
“王爷可是累了,妾身喂您吃些果子歇一歇吧。”
晏泽珩翻阅卷轴的手一顿,锐利的眼神扎在她身上,冷冷道:“为什么说话?”
女人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杀意,心中的旖旎瞬间消失,脸色惨白的收回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晏泽珩心中烦闷不已,他把卷轴甩向她低吼:“滚出去!”
根本就不像她!明明同样的红痣,为什么在别人脸上就这么碍眼?
沾血的卷轴滚落一边,她捂着破裂的额头都不敢吭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晏泽珩看不下去卷轴,起身大步走出,不管身后踉跄跟上的下属,他心中的情绪难以抒发,只想快点找人代替。
踏入淑房殿,凉亭上清雅的倩影终于压下他的一丝火气,但依旧脚步不停地走了过去。
与大殿上的女人不同,凉亭里的人气质清雅淡然,见到王爷也只是轻轻福身没有说话,继续对着眼前的景色作画。
她戴着薄薄的面纱,眼角也有一颗红痣,低垂时的眼睛与慕川最为相似!
晏泽珩没说话,掀开衣摆坐下死死盯着她,拳头慢慢握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闪动,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良久,夕阳西下,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让他恍惚发愣。
刚才有一瞬,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少时的她,是如此相像,就好像真的是她......
晏泽珩不自觉地站起身,走进她身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
女人丝毫不抵抗,保持沉默,低垂着眼睛,晏泽珩能看到她眼角被夕阳照着的红痣是如此艳丽,眼神颤动的他离女人的唇瓣越靠越近,却在半空停滞。
长久的停顿,终于让女人睫毛颤抖着,她疑惑但不敢说话,心中开始觉得恐慌。
下一秒,男人的眼神不知何时回神,目光冷厉的看着她,仿佛来自凶煞的低语传进她耳边。
“你身上的味道,让本王觉得恶心!”
晏泽珩甩开她,心中对自己的厌恶无法遮掩,举起画板砸在地上快步走出淑房殿,呵斥小厮烧水,他要立刻沐浴洁身!
突然,走到拐角时脚步一停,望着不远处的“玉芙殿”,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勒住一般快要窒息,他的呼吸加快,不由自主的开始喘息。
这是她木僵后第二年,为什么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
他的五脏六腑只要靠近这里,就拼了命的拉扯晏泽珩,催促他快去看她啊,快去看看慕川!
他的身体背叛他的理智,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可能永远无法醒来的人,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守在她身边?
心脏剧烈的跳动,思念早已传遍他身上所有角落,连呼吸都在呐喊她的名字,慕川,慕川!
晏泽珩舌头咬出血,强烈地痛楚让他一震,不顾嘴边缓缓溢出一丝红色,他挪动脚步,背过身一步一步反方向离开。
踏入空旷的主殿,他沐浴了许久,手都泡得发白才离开浴池。
晏泽珩面无表情赤脚走进主卧,甩开想要帮他拭发的侍女,坐在床榻上沉默。
透明的液体从发梢一滴一滴落在身上,落在地毯,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他眼中身上滴下去的水变成了深红的血渍,一点一滴汇聚成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