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我昨晚没睡好……”既然不是本专业的学生都可以去陆学长办公室,得到陆学长的“关爱”,作为本专业的学生应该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谁知,陆鹤辞听后只是微微蹙眉,语气冷冽:“那就站着听。”众人:“……”温雁归完全不知道教室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在开着暖气的陆鹤辞单人办公室里,睡得挺香。--大一的课程不算多,温雁归体验了一个星期下来,也算是能跟得上。今天是周六,温雁归想起今天应该是要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温雁归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模模糊糊是陆鹤辞清隽的脸,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周围低低的笑声与议论。
“哈哈哈,她完了,居然敢在陆学长的课上睡觉!”
“救命啊,陆学长声音这么好听,她是怎么能睡着的!?”
“这人谁啊,好像不是我们专业的吧?”
“切,那不正常?想来听陆学长上课的学生多了,敢课上睡觉的她可是第一个!”
“你们猜猜陆学长会怎么罚她?”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陆学长很严厉的,这人惨了~”
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看着温雁归,温雁归睡意朦胧,缓了一会儿才终于看清楚陆鹤辞的脸。
陆鹤辞刚刚敲了敲她的桌面,把她叫醒了。
温雁归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陆鹤辞。
怎么了?她都这么乖了,陆鹤辞还要干嘛?
所有的学生都等着看温雁归的热闹,议论纷纷陆学长会怎么惩罚她。
陆鹤辞身材颀长,微微垂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少女。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抿着唇缓缓开口:“会着凉。”
众人:“……”
教室里静默了大概有五秒钟,反应过来后,一群人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陆学长刚刚说什么!?‘会着凉’!?”
“陆学长不罚她吗?这人可是上课睡觉哎!”
温雁归打了个哈欠,语气绵软:“困……”
像是撒娇,又像是什么困倦了的小猫,想讨要主人的抱抱。
陆鹤辞似乎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就在众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眼神中,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了温雁归:“去我办公室睡。”
温雁归完全不觉得陆鹤辞的话有哪里不对,也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学生看向她时震惊的目光!
她高高兴兴地接过钥匙,甚至还十分乖巧地留下一句“谢谢陆老师”,这才转身离开了教室。
陆鹤辞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嘴角勾了勾,便又压了回去,准备继续上课。
在场的不少学生已经惊呆了:陆学长原来这么好说话,心地这么善良的吗!?
有学生不信邪地举了举手。
陆鹤辞淡淡地扫过去:“说。”
“陆……老师,我昨晚没睡好……”
既然不是本专业的学生都可以去陆学长办公室,得到陆学长的“关爱”,作为本专业的学生应该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谁知,陆鹤辞听后只是微微蹙眉,语气冷冽:“那就站着听。”
众人:“……”
温雁归完全不知道教室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在开着暖气的陆鹤辞单人办公室里,睡得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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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课程不算多,温雁归体验了一个星期下来,也算是能跟得上。
今天是周六,温雁归想起今天应该是要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大概也是因为今天是周六的原因,陆鹤辞破天荒地没打电话要求她早起。
温雁归一觉睡到十点钟,这才开始刷牙洗漱,准备去医院复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速动作灵敏度各项机能都在逐渐恢复,虽然现在还达不到车祸前的水准,但再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恢复了。
温雁归临出发前给陆鹤辞和顾妄分别发了信息。
先是询问了顾妄明天有没有空,想要跟他谈一谈关于战队的事情。
得到肯定答复后,温雁归又发信息问陆鹤辞在不在医院。
陆鹤辞没回消息,温雁归以为陆鹤辞是在忙,也没在意,就去了医院。
帝都医疗是全市最大的私立医院,这里有最先进的医疗器械和主治医师,在医学各个领域都有着杰出贡献。
温雁归来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的人不算多,她就排着队去挂号了。
另一边,陆鹤辞私人办公室。
韩铭皱着眉看着手上的报告结果,又看一眼面前的陆鹤辞,眉头紧皱,啧啧称奇。
韩铭身上穿着白大褂,胸牌上写着“心理科”,他不断翻看着检查报告,站在陆鹤辞身边:“陆鹤辞,你什么情况?”
彼时的陆鹤辞正在整理桌上的资料,头也不抬,语气平静:“什么?”
韩铭咬牙,随即坐在了陆鹤辞对面,拿着手上一沓检查报告指给他看。
“什么什么啊!陆鹤辞,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多服用药物了!?怎么这次检查结果好了这么多!?”
韩铭可是记得,当初他千叮咛万嘱咐,那些药物虽然能够抵抗一些情绪,但副作用极大,一定要遵从剂量!
谁他奶奶的能想到,陆鹤辞这家伙两天就把一个疗程的药吃完了!
一个疗程啊!!
韩铭吓得赶紧联系科室帮他洗了胃!
陆鹤辞不语,手上黑金色的钢笔闪着光亮,他整理着资料,字迹漂亮,完全没在意韩铭的震惊。
韩铭更着急了:“陆鹤辞!你说话啊!你作为医生,知道不遵医嘱的后果吧!?”
他可是被陆鹤辞搞怕了,当年但凡发现得晚一点,他都不敢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
韩铭作为心理医生,甚至无从得知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陆鹤辞原本平缓甚至趋近痊愈的病情突然加剧,严重到那种地步!
不是韩铭自夸,他也算得上是全球顶尖的心理医生了,但陆鹤辞作为病患,不向医生敞开心扉,他也拿捏不准。
陆鹤辞这人吧,表面上看上去知书达理,懂分寸,知进退,但骨子里带着的偏执与病态,就连见过无数病人的韩铭都觉得可怕。
他甚至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病态,却又如此能克制的人呢?
就好像他将内心那头猛兽囚禁,甚至将其遗忘,美化,痛苦地克制着自己所有的妄念与偏执。
韩铭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能够做到,总之三年前的陆鹤辞,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事情变得不受控制,似乎是从他成为医院医生前后开始的。
那一天,韩铭看到那个向来矜贵自持的清贵公子,双眼猩红,如同一头暴怒的兽。
——似乎是在那一天起,他的病情急剧加重了。
厌世,恶劣,偏执,伪善,那些他从前可以隐藏得很好的情绪,在那一天之后,全面爆发。
韩铭不清楚,就连药物影响都收效甚微的陆鹤辞,为什么突然之间病情好转了这么多!?
“陆鹤辞——”
韩铭身后,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他分明看到面前的男人,握着钢笔的手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