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说报复,也应该是她来施行。祁翊寒看着裴苘的愤怒,眼神闪动,“裴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当初我都已经说服自己接纳背叛的你。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需要你爱我,可是……”祁翊寒顿了顿,抬眸看向裴苘的眼神,瞬间冰冷。“我在外面想尽办法压下流言,等待我的却是你的一句‘告诉祁翊寒,是我裴苘先不要他了!是我甩了他!’当时你的手里还拿着从我母亲那里得来的支票吧!”祁翊寒的讽刺像是一盆冷水,让裴苘的心瞬间凉透。
裴苘感觉脑子嗡嗡发胀,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池暮初就是那个变态的事实,
如今,她又不得不接受,
祁翊寒和池暮初是同一个人。
可是怎么会呢?
她见过池暮初的脸,他们分明长得不一样,
而且,祁翊寒根本不能喷香水,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边冷漠的打击她,一边热情的追求她,
一边不听她的解释,一边帮她找寻真相。
一边让她打掉孩子,一边又胁迫她留下。
她实在不愿相信,如此分裂的人格,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硬要对此作出合理的解释,
除了人格分裂,裴苘实在想不到其他。
与其一个人冥思苦想没有结果,裴苘果断的决定寻求真相,
这一切,只有祁翊寒能做出合理的解释。
裴苘回到医院时,祁翊寒正在睡觉,
她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用眼神描绘他的眉眼,然后与记忆中的池暮初重叠,
像,又不太像。
他们最相近的是眉眼,最不同的是脸型,
祁翊寒锋利,池暮初圆润,
如果……
一个大胆的想法再度升腾,
如果将祁翊寒的两颊和下巴稍稍改变,
那么……
完美贴合!
她满眼的惊诧还来不及收回,便和祁翊寒睁开的双眼蓦然对上,
她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问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祁翊寒瞳孔微缩,面上骤然紧绷,“是!”
只这一个字,裴苘眼神突然疯狂,
他分明什么都清楚,他分明都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他就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一边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对她恐吓,一边高高在上的对她指责。
他凭什么?
五年的事情,她问心无愧,是他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纵使他因她遭受了屈辱,可离开的这五年,她也没有好受半分。
“祁翊寒,你凭什么?”
现在真相已经揭露,她曾经遭受到一切,现在遭受到一切,都是因为祁翊寒,
如若说报复,也应该是她来施行。
祁翊寒看着裴苘的愤怒,眼神闪动,
“裴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当初我都已经说服自己接纳背叛的你。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需要你爱我,可是……”
祁翊寒顿了顿,抬眸看向裴苘的眼神,瞬间冰冷。
“我在外面想尽办法压下流言,等待我的却是你的一句‘告诉祁翊寒,是我裴苘先不要他了!是我甩了他!’当时你的手里还拿着从我母亲那里得来的支票吧!”
祁翊寒的讽刺像是一盆冷水,让裴苘的心瞬间凉透。
她没想到当初一句自信心刺激下的反唇相讥,竟让祁翊寒记了那么久,
而万般凑巧是,他只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
她的苦苦哀求,和他母亲的可以刁难,他都完美的错过。
他只看到她拿着支票说着决绝的话,然后离开了五年,
或许他还会认为,这五年,她一定用这笔钱过上了舒心的好日子。
所以,她一回到榕城,他就这般报复她。
登时,裴苘觉得她和祁翊寒两个人,都可悲可笑到了极点。
“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母亲,支票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当初我为什么会说那番话!”
抛下这句,裴苘不愿多待一秒,愤然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