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见她不乐意说,也就没多问。等护士过来要给她擦药,林佳雾偏过脸躲开了:“不用擦。”李闲挺关心她的:“你这张脸肿成这样,不擦药毁容了怎么办?”林佳雾目光淡淡的看书,时不时翻页,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把李闲当回事,语气也很轻:“这点痛算什么,还有更痛的。”“什么?”李闲没听清。林佳雾笑了,用随意至极的语气:“我要记住这份痛。”护士见她不肯擦药,也不强求,就从病房撤走了,林佳雾又看了几十页书,看累了抬起头,发现李闲竟然还在,她冷脸:“还不走?”
程母从医院走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
走的匆忙,接连撞到了好几个人。
李闲买了束花来看望林佳雾,进门的时候发现她手里端着一本书,迎着窗外的暖阳,金色的光辉洒在她的侧脸上,留下一层淡淡的光圈。
挺美的一副景。
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连门都忘记敲,直接走进来把花放在桌上:“程母来找你麻烦了?”
林佳雾听到声音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李闲拉开椅子坐下,“在姜允心里,你还没有赚钱重要,不然他怎么不来看你。”
林佳雾收回视线,继续看书:“他赚的钱都是给我花的。”
李闲被逗笑了:“你确定?”
林佳雾容色淡淡,身体有些虚弱,病态中的她更像是一朵纯白的茉莉花,让人垂涎:“哪天他要是不能赚钱了,我就该踹开他了。”
病房内只有她翻页的声音,寂静极了,李闲盯着她失了神,没忍心打破这点意境。
她的脸颊有些肿,李闲让护士过来给她擦药,顺便问了句:“你跟她说什么了?她一副见鬼的样子。”
林佳雾装傻:“谁?”
李闲见她不乐意说,也就没多问。
等护士过来要给她擦药,林佳雾偏过脸躲开了:“不用擦。”
李闲挺关心她的:“你这张脸肿成这样,不擦药毁容了怎么办?”
林佳雾目光淡淡的看书,时不时翻页,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把李闲当回事,语气也很轻:“这点痛算什么,还有更痛的。”
“什么?”李闲没听清。
林佳雾笑了,用随意至极的语气:“我要记住这份痛。”
护士见她不肯擦药,也不强求,就从病房撤走了,林佳雾又看了几十页书,看累了抬起头,发现李闲竟然还在,她冷脸:“还不走?”
李闲正给她削水果,见她翻脸,愣了下:“陪你一会儿。”
林佳雾脸色难看:“我要是能看得上你,早就跟你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不懂吗?”
知道她说话直白,但没想到这么一针见血。
李闲被伤到了,从位置上站起身:“非得是姜允吗?你为什么看上他?”
能走到今天,林佳雾当然知道怎样琢磨男人的心理,这时候但凡有点情商都知道哄着才能让李闲继续为她神魂颠倒,不能给他,至少得吊着他。
毕竟万一说不准以后李闲能有什么用呢。
但林佳雾根本懒得装:“快滚。”
没想到李闲还真就吃这一套,林佳雾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很漂亮:“我走了。”
“等一下。”
林佳雾喊人。
见她又挽留,李闲脸上出现些许高兴,立即转过身去朝她走近:“你反悔了?我也没比姜允差哪,我长得也没比姜允……”
只见林佳雾下巴一抬,指着桌上的鲜花:“花带走。”
李闲愣住,好几秒,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花是他带来的,现在又自己带出去。
只不过到转角,他就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林佳雾睡在病房,姜允基本上没来看她,除了来问罪的那一次。
她本来就是发烧感冒,住一天就该差不多了,但她又伤了手腕,因为这个她自己提议要主动住院,医生说她可以随时出院,但她平时也不出房,就睡在医院。
网上的恩爱新闻被压下去,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现在关注度确实少了。
或许是为了安程双的心。
毕竟程双心理脆弱,像温室里的花朵,被人照顾的太好了,但凡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她这朵花摧折,哪怕只是一个新闻,都能杀人于无形。
林佳雾晚上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梦,梦里的她也曾经拥有美丽的家庭,很早之前,她还不是单亲家庭,她有和善的母亲,威严的父亲,他们都很爱她。
至少在她看来,是爱她的。
可是这些美好并不属于她。
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她浑身都是冷汗,黑暗中蜷缩在病床上,捂着自己的胳膊,大概是梦里太激烈,动来动去把伤口崩开了,血都蹭到床单上。
“佳佳。”
黑暗里姜允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佳雾转头,正好看见姜允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就这么盯着她。
她吓的心口漏了几拍。
她想,或许她知道那晚她“活着”回来的时候看见姜允做噩梦,他被吓到的心态了,确实很瘆人,她差点叫出声。
“什么时候来的?”林佳雾吩咐,“开个灯吧。”
姜允坐在椅子上,挑眉盯着她:“都知道做梦会梦见情人,你梦见男人我都能理解,你在梦里一直喊程双是什么意思?”
林佳雾握紧手。
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思想别的,只能回忆自己刚才梦境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场景,她有没有说出某些不该说的话……
但姜允没放过她,伸出手压住她的手腕:“你跟程家有仇吗?”
林佳雾的冷汗从掌心渗透。
姜允说完又很快否定:“你一个劳工出身,单亲家庭,算底层人了,程家是你能接触到的阶层?你们家跟他们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