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安安静静吃着饼的两人忽的就听见身后一阵喧闹,赵雅琴回头看过去就发现是一群侍卫牵着一匹马,身旁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又出什么事了?”魏川庭蹙着眉觉得吵,他伸手替赵雅琴把转头时带动的帷帽整理了一下,本来也只是发句牢骚没打算去问,衣袖却被回过头来的赵雅琴扯了扯。“踏霜。”隔着轻纱,赵雅琴眨着眼,很轻的说了声。魏川庭没有听懂,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什么。这时候的赵雅琴指着那群吵闹的人,准确的说是指着那匹打着鼻息不安分的马,又开口道:“顾城瑾的马。”
顾城瑾回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名婢女,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卫和僧人,
那声尖叫便是那名婢女发出来的。
顾城瑾手上与衣角都是血,手还在已经断气的女子脸上。
从身后人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顾城瑾杀了这名女子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被众人发完了。
侍卫警惕的人抽出刀对准顾城瑾,大声呵斥道:“把武器放下!慢慢站起身!”
本来还想解释的顾城瑾忽然发现站在侍卫身后的僧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像是小人得志般。
脑子里嗡了一声,顾城瑾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被设计了。
还未等顾城瑾站起身开口,那僧人一句阿弥陀佛,口里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我曾多次看施主出现在寺庙里,原以为施主是一心向佛之人,却不想竟然如此作恶多端。”
顾城瑾微眯着眼眸,不怒反笑:“大师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啊,不知大师手臂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那名僧人不接顾城瑾的话,却在顾城瑾挑衅般的对他嘲讽一笑后暗暗咬牙。
“此人武艺高超!我之前与他练手也未能讨到好!别让他跑了!”
随着僧人话音落下,侍卫也一拥而上准备将顾城瑾捉了去换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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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川庭陪着赵雅琴下山去买葱油酥饼,上次吃过后她觉得味道不错。
两人坐在小摊上,一人手里捧着一个金灿灿的饼。
饼皮被油煎的干香,咬下去一口口的还掉渣。内里软乎乎的,冒着的热气连带着出葱的香味。
本来还安安静静吃着饼的两人忽的就听见身后一阵喧闹,赵雅琴回头看过去就发现是一群侍卫牵着一匹马,身旁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
“又出什么事了?”魏川庭蹙着眉觉得吵,他伸手替赵雅琴把转头时带动的帷帽整理了一下,本来也只是发句牢骚没打算去问,衣袖却被回过头来的赵雅琴扯了扯。
“踏霜。”隔着轻纱,赵雅琴眨着眼,很轻的说了声。
魏川庭没有听懂,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什么。
这时候的赵雅琴指着那群吵闹的人,准确的说是指着那匹打着鼻息不安分的马,又开口道:“顾城瑾的马。”
随着她指的方向,魏川庭看了过去。
那是一匹极好的马,身姿高大,浑身乌黑,唯独四只蹄子的末端长着白毛。
而马身上的鬃毛也是顺滑水润,不难看出是主人细心打理过的。
但是在扫过人群后,魏川庭却没有看见顾城瑾的身影。虽然不喜欢那小子,但怎么说也算认识。
魏川庭叮嘱赵雅琴别乱走后,就起身往侍卫们那边去了。
又咬了一口手里的饼,赵雅琴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看着魏川庭和侍卫们打着招呼问话。
没一会儿,魏川庭神色凝重的走了回来,拿起赵雅琴放在一旁吃不下的饼示意她回去了。
在上山时,魏川庭才告诉赵雅琴,说顾城瑾被人看见浑身是血的杀了一名女子,在围堵的途中逃跑了。所以侍卫们怀疑,他恐怕就是这阵子杀害几名女子造成恐慌的凶手。
这话让赵雅琴微微皱了眉,站在原地不走了。
魏川庭还在边说边往上走,走出好几个台阶才发现自家外甥女停在了下面,正仰着头撩开帷帽的轻纱望着他,
“不是他。”赵雅琴见魏川庭也停下来才说道。
有时候看一个人眼睛是能看出来一个人本性的,更别提顾城瑾担心赵雅琴的安危还连夜送了纸条。所以,魏川庭也不相信是顾城瑾干的。
若说他是这阵子杀害女子的凶手,着实难以让人接受。
面对赵雅琴的反驳,魏川庭也是点点头,招招手示意小姑娘跟上后才继续道:“我也相信不是他,估计是被人设计了。那匹马我让人先送去魏府了,我等会儿就回皇城,去寻刑部尚书。”
赵雅琴很轻的嗯了一声,低着头看着台阶认真走路。
等到了寺庙,就见一穿着华丽的妇人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哭的是坐不直身子,站在旁的婢女也是连连安慰着。
在看见那名妇人时,魏川庭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慢了半步站到赵雅琴身旁,小声道:“你若见到那小子,让他先去避避风头,这事儿恐怕有点麻烦了。”
魏川庭想起来了,皇城内富甲一方的蒋家老太爷最近身体不适卧床不起,蒋家夫人便带着女儿来静观寺为老太爷求平安符。
看蒋家夫人这样,死的恐怕就是蒋家的小姐了。
也不知蒋家老爷是不是在做生意上因为做多了昧良心的事,老来得子才得了这么个闺女。
若是被有心人这样一传,那蒋老爷子估计会不顾一切代价弄死陆tຊ松让他偿命的。
赵雅琴听见魏川庭说的话,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了院子后,魏川庭不放心的又多叮嘱了两声,说在他没回来前出院子也让寺庙中的侍卫陪同着。
赵雅琴再次点头,而魏川庭也找来侍卫守在院外护着她的安全。
在目送了魏川庭离开院子后,赵雅琴才开口道:“下来吧。”
她视线还停留在院门的方向,话却明显是对着特定的人说的。
菩提树沙沙响动后,一道身影落下,连带着飘落几片叶子。
顾城瑾咧着嘴对着赵雅琴笑的像个太阳花,只来得及唤了声“卿卿”就被赵雅琴拽住衣摆拉着往书房走。
木门嘎吱被推开,随后又关上使得房内亮度强一阵又恢复原样。
“小舅舅说让你去避避风头,但你应当是很难再离开了。”
边说着,赵雅琴边蹲下身从矮柜里抱出软枕和薄被,她有时候会靠躺在书房的美人榻上看书,这软枕和薄被就是那个时候用的。
她将东西放在美人榻上后才继续说道:“没人会随意进我的书房的。”
就连白芷,都要征得同意才会进去。
但是。。。
停顿了一下后,赵雅琴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垂着头像是气鼓鼓的说道:“除了你。”
是了,不按套路出牌的江湖人士老是擅自闯入她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