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南语还给自己留了个“惊喜”。晚饭时,餐桌旁的人难得这么全。南父随口提起项目的事,对南语道,“公司里面打完招呼了,你当项目经理助理,机票订好了,明天就出发。”南语知道项目已经开始,却没想到明天就得走。见坐在对面的宫肃声面色不虞,南语开口,“知道了,爸爸。”早点动身也好,去B市就不用见到宫肃声了。先冷处理下,等他和宋暖在一起,应该就不会缠着自己了。比起南语进公司,宫肃声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小语姐要出差?”
“不光酒好喝,酒吧老板也是个大帅哥哦。”宋暖没察觉她语气的仓皇,转过头来还冲她眨了眨眼睛,别有深意。
南语面对她格外心虚,一时不再开口。
看她沉默,宋暖以为她是要因为宁郝维而封心锁爱,立刻恨铁不成钢道,“你配他宁郝维八百个来回,他都有新欢了,你也别闲着。”
“我没精力应付男人了。”南语垂眸,看着腿上的橙色限量款高定包包,脑海中却浮现宫肃声的脸。
在理清她和宫肃声的关系之前,她不能再给自己增加难度。
“你傻啊,谁让你用心了?暧昧还不会吗?”宋暖腾出手来弹了南语脑门一下,“暧昧中的男人最殷勤,你只要享受就好了。这怎么分手反而变笨了?”
像是没听出来宋暖语气中的嫌弃,南语忽然扭过头问她,“你和小声也只是暧昧关系吗?”
“你说宫肃声啊?”宋暖笑了一下,“又帅又多金,只做暧昧对象太可惜了。”
话说到这,南语不好再问下去,她已经知晓宋暖的心意。
宋暖喜欢宫肃声。
南语心情十分复杂,去餐厅的路上宋暖和她说话,她也只偶尔回应一两句,宋暖以为她心情不好就没再打扰她。
心里有事,一顿饭南语吃得心不在焉,饭后宋暖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南语也没拒绝。
南语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还以为是南父的朋友。
车门打开,宫肃声迈着长腿下来,西装在他身上格外合身,光是背影都比六年前成熟不少。
南语狼狈地收回视线,看来还是要记住他的车牌号,下次躲着点。
比起她的心乱如麻,宫肃声倒是坦荡,反手带上车门后,转头看到她冷漠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小语姐。”
南语极快地点下头算作回应,在他前面走进别墅。
看她逃跑似的背影,宫肃声眸光一沉。
她竟然讨厌自己到这种程度,连句话都不想多说。
但他没想到,南语还给自己留了个“惊喜”。
晚饭时,餐桌旁的人难得这么全。
南父随口提起项目的事,对南语道,“公司里面打完招呼了,你当项目经理助理,机票订好了,明天就出发。”
南语知道项目已经开始,却没想到明天就得走。见坐在对面的宫肃声面色不虞,南语开口,“知道了,爸爸。”
早点动身也好,去B市就不用见到宫肃声了。先冷处理下,等他和宋暖在一起,应该就不会缠着自己了。
比起南语进公司,宫肃声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小语姐要出差?”
南语没说话,南父回答了宫肃声的问题,“让她去B市锻炼锻炼。”
见南语一脸顺从,宫肃声的心不可抑制地下沉。
B市距离A市直线距离一千两百公里,坐飞机都要将近三个小时,气候潮湿炎热,南语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肯定受不了。
但她没反驳,她在故意躲着自己。
宫肃声看着她沉默的头顶,得到了答案却并不高兴。
察觉到对面火热的视线,南语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生怕被少年眼中的炙热灼伤。
她和宫肃声没有可能,六年前以死相逼的那个夜晚就注定了他们两个的结局。
“我吃好了,先去收拾行李了。”南语草草地放下碗,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终于摆脱宫肃声的死亡凝视,南语长长舒了口气。
拿出行李箱却不知道往里面装什么,索性坐在地上用手机查B市的温度。
B市在华国南端,此时八月,正值盛夏,温度都在三十摄氏度往上,南语一看,这么热还多雨?
忽然不知道怎么带衣服了。
她讨厌潮湿的感觉。
而楼下的宫肃声,在对面的位置空了后,本就低落的心情此时更是跌进深谷。
想上楼和南语问个清楚,偏偏南父很久没见他,和他闲聊起来。
“听说你办了公司,运转状况还不错?”南父夹了菜放进碗里,语气温和与对南语说话时没什么两样。
宫肃声在南家生活多年,南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说视如己出有些夸张,但总归是亲近的。
“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宫肃声很谦虚。
看他并不因为一点成绩而轻狂,南父眼中带上欣赏,想到他在国外创业时,女儿却在跟着男人屁股后跑,不禁叹了口气。
“小语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小语姐一直是我追逐的目标。”宫肃声想到初见她时,南语笑着向他伸出手的模样,眉间郁色消散不少。
南父以为他故意客气,倒也没继续数落南语,“这次回来什么打算?”
“先在A市立足,再慢慢打开华国市场。”宫肃声提起公司的事时表情认真,成熟可靠得不像是刚二十出头。
“很有野心啊。”南父面上带笑,不吝赞美,“后生可畏。”
陪南父聊天时,宫肃声记挂着南语明天要去B市的事,有些烦躁。好不容易挨到南父主动离席,他这才起身,对南母道,“阿姨,我吃好了。”
“周末都在加班,你也辛苦,先去休息吧。”南母捧着碗,说话时也慢条斯理的,很是端庄。
南语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连仪态都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却更加让人着迷。
宫肃声上楼后,直接去敲南语房间的门。
南语以为是吴妈过来,她站在衣帽间里大声道,“门没锁!”
推门而入,行李箱就大咧咧地放在地上,上面散落着衣物和日用品,无一不在宣告主人即将离开的事实。
虽然心里清楚南父不可能让南语离开太久,但宫肃声心里就是像有块石头堵着一样沉闷。
光听见开门声却没见吴妈说话,南语疑惑地拿着刚找到的遮阳帽走出来,一看是宫肃声,她呆在原地。
“怎么?看见我很失望?”宫肃声自嘲似的勾起唇角。
南语有些局促的站在衣帽间门口,不答反问,“你有事吗?”
“有事才能找你?”宫肃声朝她走过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他本能地抬起手,反应过来时,拇指已经按在她柔软的唇角。
“你发什么疯?”南语怔了怔,极快的打落他的手,心如乱麻却面色阴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