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有一日我听到了他和丹尔的谈话。丹尔冷漠到好像他们不是父子:“她是娜仁的血脉,你别因为她长得和那中原女子像就迷了心智。”像?我像谁?乌尔苏默了一瞬,回答道:“我知道了。”丹尔又说:“只要你别杀了她就行,其余随你。”他的言外之意是只要留我一命,他可以选择如何对待我。许是平日里我待人良善,又或许是因为公主殿离逃生的那个门最远,所以公主殿的珠宝是丢失得最少得。
乌尔苏忽然坐起来问我:“你怕黑吗?”
我没明白,他指了指公主殿四周的烛光。
他往里挪了挪,指了指他身边那处空出来的地方:“你在这里读吧。”
我翻开了书籍,可今天真的太累太累了,我刚读到一半就睡了过去。
旋即我感受到乌尔苏给我盖被子的动作,我惊得半坐了起来。
他好笑般望着我:“你是我的女人,但是现在你还太小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乌尔苏没有熄灭烛火,我们就这样睡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起来,大荣宫殿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被岩浆烫上奴隶烙印的大荣人如今只能屈于人下。
我忽然想起来祖母,想起我大荣的太后,她最害怕疼了,此刻应该安安静静躺在宫殿里了吧。
我出了公主殿朝祖母的寝殿走去,就看见几个高大威猛的北邙人在踢着什么东西。
下一瞬,我看到被砍去四肢的祖母被他们当做球踢来踢去,我猛然冲过去想要将他们赶开。
我的心好似被提到了嗓子眼,我祖母一生最在乎皇家颜面,可如今她却被砍去四肢被外贼当成皮球踢。
我猛然扑了过去:“滚!”
那几名士兵不认识我,其中一名士兵架起了大刀:“大荣的女人还没死绝?”
另一名肥头油耳的士兵更是狠狠踩在了祖母的脸上,旋即一刀劈下。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好像滞住了,我大喊:“我是乌尔苏的女人,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我这一声声喊叫似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下一瞬我就昏迷了过去,昏迷前我好像听到了乌尔苏在喊我:“阿西。”
我好像听到了士兵的求饶声,好像听到了他们被责罚的喊叫声。
可这些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直到有一日我听到了他和丹尔的谈话。
丹尔冷漠到好像他们不是父子:“她是娜仁的血脉,你别因为她长得和那中原女子像就迷了心智。”
像?我像谁?
乌尔苏默了一瞬,回答道:“我知道了。”
丹尔又说:“只要你别杀了她就行,其余随你。”
他的言外之意是只要留我一命,他可以选择如何对待我。
许是平日里我待人良善,又或许是因为公主殿离逃生的那个门最远,所以公主殿的珠宝是丢失得最少得。
因此我还有些珠宝可以和北莽的侍女打通关系。
北邙的侍女对我好像有着天然的敌意,就连被乌尔苏派来照顾我的侍女平日里对我都没有半分好脸色。
我将珠子递了许多次,她才勉强收下:“想问什么直接说吧,就这一次。”
我拉着她坐在公主殿里的亭子中,那是我平时钓鱼消遣的地方。
我说:“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大荣的公主,但是我现在已经寄人篱下了,我也只想好好活着,所以我想知道乌尔苏除了我以外,在北邙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啊?”
她鄙夷看了我一眼,悠悠道:“乌尔苏王子很少对女人感兴趣也很少看他对别人动过心,唯一一次是他外出征战,强掳回来一个中原女子,好像叫什么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