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夸照片上的人,还是说他拍摄的角度。许莓在一旁看的清楚,他阴云密布的脸上突然晴朗,似是瞬间心情极好,脸上有着几近偏执的狂热,病态的似是要彻底埋头在这些照片里的舒爽。很快的,许莓看见他裤子的某处支起来个帐篷。似是意识到什么,许莓倍觉羞愧,她想躲,但还来不及反应,盛况突然转身扑了过来。那一刻,她眼泪横流,眼底满是惊恐的绝望。
许莓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丢在床上,浑身被盛况用尼龙绳捆了个结实。
很紧,她挣脱不开,整个人像是待宰的羔羊似的,连句话都喊不出来。
但她嘴里塞着的抹布泛着馊味,熏得胃里一阵抽搐,更是止不住的想吐。
她被姑姑叫回去前,临走时将家里彻头彻尾打扫的很干净,这东西不知道是盛况从哪里带回来的,又做了些什么,简直是令人作呕般的恶心至今。
许莓眼里弥漫着绝望,有盛况在,她若是想逃出去,除非从这里跳下去。
但十几层楼高,真跳下去,也是非死即残,可她又不想真这样挨下去。
这些年,再苦再难的日子都撑过来了,总不能真落在盛况手里的认命。
她不甘心。
见盛况这会儿不在,许莓瞥见了垃圾桶里的手机,撑着力气想要爬起来。
她想,只要能打出去电话,就能成功的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等来救援。
人活着,不能坐以待毙。
但很难。
盛况怕许莓逃走,将她从头捆到脚踝,还没挪动几步,人又摔回了床上。
床上很软,不会疼,但许莓堪堪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几近崩溃。
她先前与盛况争执并未注意,如今看去,上面竟然贴的全都是她的脸!
许莓租房子的时候,房东特意交代过,大家都是来这里短租,随走随来就不要轻易更改房内配置,免得搬走时出了问题,他日不好继续租给别人。
所以,自许莓搬进来,为了走时方便几乎没布置,床尾正对一面白墙。
她走时还好好的。
而如今,竟然被盛况给大张旗鼓的贴上了层密密麻麻的照片,数量之多的令人不慎看去颇有些惊心动魄的头晕,这些照片更是占据了大半面的墙壁。
墙上贴着的全都是她的那张脸。
或背影、或睡姿、或打工、或是忙家务等等的不同姿态身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甚至是,其中夹杂了许莓不少在许家生活时的照片。
那些洗澡的、换衣服的隐私的事情,都被彻头彻尾的公开在这面墙上。
毫无保留。
当然,最新贴着的一层照片里,是她在重伤住院时被拍下来的私密照。
从头至尾,不分黑夜与白昼,那些角度,将她与身上这层肉一并贴上去。
全都是偷拍!
似是觉得不够爽,这些照片竟然还被盛况给洗了出来,趁她不在这里时,撬门溜锁的住了进来,还大大方方的贴了上去,好供自己日夜观赏的痛快!
这个畜生,疯了,真是疯了!
许莓不寒而栗,被吓白了一张脸,回想过去,根本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是怎样被盛况钻了空子,他又是如何当着王青青的面做到了这些事。
她如坠冰窟,几乎不敢细想,但望着地上被盛况随意丢弃的成团卫生纸,一个恶心的念头自脑海中横起,连同被他睡过的这张床,都令她几近作呕。
这时,门外扬起了几声敲门声响,许莓怔了下,以为是路过的好心人,几乎拼了命的嘶声喊着。
但她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太小了,门外人根本听不到,敲门声很快的消失。
许莓一双眼通红,人似是泄了力气般的到在那。
然而,玄关处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许莓瞪大了眼睛看去,发现来人竟是盛况。
他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些东西,许莓仔细看去,发现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钱包。
他要干什么!
许莓心一颤,发出呜呜的声音,盛况看在眼里,很是随意的将门扣上。
那一刻,她眼底试图朝外求救的光芒暗了几分,彻头彻尾的绝望。
察觉到许莓不甘的意图,盛况轻呵了声,讥笑道,“还没死心呢?”
到这一步了,被捆的像个猪似的,从头到脚都是束缚,竟然还想朝外跑。
他说着,将钱包丢在门口的桌子上,接着将外套脱下,又朝着许莓走来。
见他靠近,许莓吓得眼泪直流,但一句话都讲不出,只能朝着角落里躲。
但路过那片照片墙时,盛况突然停下了脚步,偏过头看去,眯着眼睛,人更是朝前凑了凑,恨不得一张脸tຊ都贴上去,好打量着一件精心布置的佳作。
他欣赏着,连森冷的语调都上扬了几分,赞叹道,“真美啊。”
不知是夸照片上的人,还是说他拍摄的角度。
许莓在一旁看的清楚,他阴云密布的脸上突然晴朗,似是瞬间心情极好,脸上有着几近偏执的狂热,病态的似是要彻底埋头在这些照片里的舒爽。
很快的,许莓看见他裤子的某处支起来个帐篷。
似是意识到什么,许莓倍觉羞愧,她想躲,但还来不及反应,盛况突然转身扑了过来。
那一刻,她眼泪横流,眼底满是惊恐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