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答应了,但语气明显还是不乐意。“麻烦你了!”云念眯眼笑着,故意忽略他的那点不乐意。季屿川的脸色好了些,他问云念:“想去哪里吃饭?”云念故作认真想了想,最后咂摸了一下小嘴巴,说:“天天在外面吃,都吃腻了,干脆,今晚上你家去吃吧!我给你做!”季屿川一愣,正想开口拒绝,被云念抢先一步:“怎么,这么怕我吃了你吗?”云念故意笑话他。季屿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念一眼,温润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以及对她的大度包容。
她说:“我也想你了呢!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可惜你要忙工作!哎,好怕我哪天忍受不了你带给的寂寞,被别的男人钻了空子呢!”
电话那头的季屿川眯了眯眼,突然就觉得呼吸有些紧。
松了松领带,他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你敢!”
“哼,谁叫你眼里只有江山,没有我这个美人的。”
保持情侣之间的新鲜感,适当的调味剂,可是很重要的。
云念就很会这些磨人的小手段。
电话那头,季屿川闷笑了一声,语气柔了些:“那我现在放弃江山,投入你这个美人的怀抱,可还来得及?”
“嗯……”云念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心情吧。”
“等着,我这就回来找你。”
季屿川挂了电话,云念这头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上楼补了妆,又从衣柜中挑了一套浅紫色的呢子裙换上,磨蹭了一会儿时间,季屿川也到了。
他并没有上来,而是给云念打了电话过来,只有两个字:“下来。”
云念一听,立即欢天喜地跑下楼来。
劳斯莱斯停在道边,炫黑的车身被金灿灿的霞光笼罩,光泽很显奢华。
云念打开后座坐进去。
其实她更想扑到季屿川的怀里的,但是被中间的隔断挡住了,不好发挥。
她撅了噘嘴,有些不开心:“我不喜欢这辆车的后座,下次能不能换辆中间没有隔断的车?”
季屿川看出了云念不开心的点在哪里。
其实是有一点犹豫的。
但也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他便转了头,对着司机:“陈胜,下次换我那辆玛莎。”
一向沉默只管开车的司机,这次扫了眼云念,语气带了些情绪:“那辆车还在维修厂,没拿回来。”
云念这人很敏感。
司机那一点不乐意的情绪被她清晰捕捉到。
这让她不禁眉头微蹙,下意识看向司机。
“那换我那辆宾利。”季屿川又说。
“那辆车太久没开了,我怕开不好。”
不是没发现陈胜的故意,季屿川的脸色显而易见地沉了下去。
偏偏陈胜还要继续说:“这辆车有什么不好的吗?舒适、宽敞、隔音,我也都开习惯了。”
见季屿川的脸色有些黑,云念为了缓和气氛,便笑着对司机说:“哎呀,那不是为了方便我俩坐一起的时候,可以说些悄悄话嘛!怎么,你也想听我们的闺房私密话吗?”
云念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其实是很强势的,如果司机再不答应,岂不就是承认了他很想偷听他们的墙角?
果然,司机这下无话可说,只好闷闷道:“那我明天去把中间的隔断给拆了。”
虽是答应了,但语气明显还是不乐意。
“麻烦你了!”云念眯眼笑着,故意忽略他的那点不乐意。
季屿川的脸色好了些,他问云念:“想去哪里吃饭?”
云念故作认真想了想,最后咂摸了一下小嘴巴,说:“天天在外面吃,都吃腻了,干脆,今晚上你家去吃吧!我给你做!”
季屿川一愣,正想开口拒绝,被云念抢先一步:“怎么,这么怕我吃了你吗?”
云念故意笑话他。
季屿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念一眼,温润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以及对她的大度包容。
他说:“我只是不想你累。”
“不累不累,给心爱的男人做一顿爱心晚餐,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提供情绪价值,向来是云念的拿手技能。
像季屿川这种顶级富豪,更是什么都不缺,只缺能哄他高兴的人和事。
季屿川犹豫了片刻,便道:“也好。”
“老板……”司机陈胜看向季屿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屿川脸色淡淡的,对他说:“把车开到地下,你可以回去了。”
陈胜抿了抿嘴,碍于季屿川的威严,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家里没有备菜,云念和季屿川还得先去附近的超市买食材。
小区附近的超市不大,但装修很豪华,因为客户主要是万柳公馆的住户,所以里面卖的菜基本都来从全球各地挑选过来的顶尖食材。
因而,价格也十分的昂贵。
云念一边挑选食材,一边看似随口聊天:“你那个司机,看着挺年轻的。”
“嗯,今年刚满二十八。”
“他给你开了多久的车啊?”
“八年。”
“八年!”云念咋舌,“也就是说,他二十岁就来给你开车了?”
“嗯。”季屿川似乎不想谈论司机的事情,埋头一心挑着食材。
但云念很有兴趣。
二十岁的年纪,就能来给季屿川开车,而且刚才那司机还能给季屿川脸色看,而季屿川也没说他什么。
看来,俩人铁定是有点关系的。
她问:“你们俩是亲戚?”
季屿川顿了一下,回她:“算是,但也不是很亲。”
“那……”
“喜欢牛排吗?”季屿川拿起两份处理好的菲力牛排,转眸看向云念,“今晚换我给你做。”
云念眼眸一亮,季屿川竟然要给她做晚餐!
思绪哪还放在那年轻的司机上面,见周边没人,立马欢喜地抱着季屿川的腰,趁其不备,在他唇上偷亲一下。
俏皮得很!
季屿川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时,就见着她洋溢着满脸的幸福:“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说完,又故作委屈地蹙了蹙眉:“怎么办,好担心被生活发现,然后一拳爆锤了我的狗头。”
季屿川被逗笑了,想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让他的表情微顿。
眼底的笑意消失,视线再对上那灿烂的笑时,他喉结微微动了动。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她唇上吻了吻。
又是一阵缠绵厮磨,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这是云念第一次踏足季屿川的房子。
四十七楼的高度,光是阳台观景落地窗就有足足十几米。
连北市的护城河宛如造物主遗留下的一根飘带,从脚下划过,将繁华的城市从中切割开,一分为二,潋滟的晚霞倒映其中,有轮渡在水面上缓缓滑行,画面简直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