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晚了。”盛凛桀桀一笑,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来人,给我按着她。”郑心悦惨叫着被拖出来,她被按跪在地上,拼命的挣扎。徐景涣又是一拳,狠狠砸在盛凛的小腹。盛凛呕出一口血,笑着说,“我让人给她喂了毒,最多十分钟,她就要全身溃烂而死了。”“解药。”徐景涣扔了外套,松开衬衫的扣子。“呃——”盛凛像是一只破碎的麻袋,要被徐景涣一拳一拳的撕碎。徐景年冲上去,想拉开徐景涣,“哥,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季明珠看到了上辈子曾折磨过她的那个魔鬼,盛凛。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季明珠依然难以自己的轻轻颤抖着,连郑心悦跑了都没有发觉。
盛凛喝的醉醺醺的,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小心搀扶着他。
人群中央,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用丝绸包扎的严严实实,看包装的花里胡哨的。
“徐景涣,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你怎么不打开啊,啊?”
徐景涣皱着眉,沉声呵斥,“今天是陆二小姐的生日,你发什么疯呢!”
盛凛眼眶通红,分外执拗的模样,“你打开看看啊,你看完我就走。”
“就看一眼,好不好?”
他大抵真的喝多了,竟然放缓了语气,轻声央求起来。
徐景涣叹口气,终究还是拉开了绸缎。
绸缎丝滑,如水般流淌而过。
锦盒打开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无不瞠目结舌。
“我的老天爷,这又是什么见鬼的热闹?”
陆锦西的嘴都合不拢了。
盒子里,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
他的嘴里还被塞着,粉色的绸带穿过四肢,在他的腿跟处系出一个硕大的蝴蝶结。
“哈哈哈——”
盛凛扶着徐景涣的肩,形似发癫。
“徐景涣,你一会儿喜欢男人,一会儿喜欢女人的,我实在弄不明白了,既然和你结婚的是女人,那就好事成双,我再送你一个男人吧,呵呵。”
“盛——凛——”
徐景涣狠狠一拳抡在他的脸上。
盛凛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满不在乎的吐出一口血沫子。
“你疯了!”
徐景涣揪住他的衣领,罕见的失控。
盛凛满脸都是血,却仍在笑,“你从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为了她,你竟然愿意来,徐景涣,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徐景涣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盛凛,我宁可,从来都不认识你。”
“那怕是晚了。”盛凛桀桀一笑,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来人,给我按着她。”
郑心悦惨叫着被拖出来,她被按跪在地上,拼命的挣扎。
徐景涣又是一拳,狠狠砸在盛凛的小腹。
盛凛呕出一口血,笑着说,“我让人给她喂了毒,最多十分钟,她就要全身溃烂而死了。”
“解药。”
徐景涣扔了外套,松开衬衫的扣子。
“呃——”
盛凛像是一只破碎的麻袋,要被徐景涣一拳一拳的撕碎。
徐景年冲上去,想拉开徐景涣,“哥,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徐景涣将他一脚踹开,“你给我滚。”
季明珠搀扶起徐景年,拦着不让他再过去,“你哥和盛凛都疯了,你别管。”
徐景涣喘着粗气,将浑身都是血的盛凛提起来,“解药——!!!”
盛凛剧烈的咳嗽着,一口一口的血喷溅在地。
徐景涣将人丢下,一旁的郑心悦还在尖叫。
“解药……解药在我身体里。”盛凛缓过气,闲闲的说道,“徐景涣,还有五分钟了。你剖开我的胃,就能拿到解药救郑心悦了。”
陆锦西倒吸一口凉气。
陆怀瑾终于连滚带爬的赶过来,慌里慌张的疏散宾客。
好在,并没有什么人敢看这种会惹来杀身之祸的热闹,各个逃窜的比兔子还快。
不到两分钟,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陆怀瑾将盛凛拖起来,又是狠狠的一脚踢过去。
盛凛捂着肚子,身体不由自主的弓成虾米状。
“盛凛,你他妈疯了吧,你要逼死多少人才肯罢休,啊?!”
陆怀瑾的三叉神经都在疼。
陆锦西试图拉架,“哥,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盛凛浑身都是血,右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弧度,“我说了,杀了我,你就可以救郑心悦了。”
徐景涣坐在地上,缄默无声。
徐景年冲着陆怀瑾摇头,他就是医生,结果检查了半天,也查不出郑心悦到底中了什么毒。
盛凛兀自在笑,他不理会任何人,只对着徐景涣道,“徐景涣,我和她的命,你自己选好了。”
“还有两分二十秒。”季明珠在一旁报时,她提醒着徐景涣做出选择。
若非中毒的人是郑心悦,她怕是能抓上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热闹。
郑心悦被搀扶起来,她泪眼婆娑的扑到徐景涣怀里。
“徐景涣,当初是我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我不该给你下药,不该奉子成婚,不该逼你就范。”
“可是……”郑心悦失声痛哭起来,“可是我已经付出了代价,我家破人亡,再无人可依,我们的孩子也被你打掉了,你将我囚禁了那么久,也出气了啊。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们下周还要成婚,我们重新开始……”
徐景涣将人搂紧,“心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郑心悦拼命摇头,“那你救救我好不好,我还不想死。”
季明珠闭上了眼睛,郑心悦绝对不是摇尾乞怜之辈,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
突然。
“哥——!!”
场面突变。
徐景年凄厉的吼声刺激着耳膜。
而徐景涣捂着心脏的位置,浑身都在抽搐。
一旁,郑心悦握着染血的匕首,泪流满面,“爸,妈,女儿给你们报仇了。”
郑心悦还要自杀。
带着寒光的匕首被她高高举起,噗的一声刺入肉体,浓郁的血腥味再一次弥漫开来。
鲜血滴滴哒哒的坠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血,可是为什么不疼?
郑心悦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季明珠死死握着匕首,嘴唇苍白,“不要死,不值得。”
竟然是季明珠拦住了刀。
那边,陆怀瑾在嘶吼着打急救电话,徐景年还在拼命的按压着徐景涣喷血的伤口。
失血过多,徐景涣的半边身体已经麻木了,他将头慢慢的转向盛凛的位置,声音很轻,“这样也好。”
盛凛努力撑着笑,他想笑,眼泪却和着鲜血往下落。
“徐景涣,等你死了,我就把郑心悦烧给你。你听好了,我保证……日后再无晋城徐家。对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弟弟,“照顾”你母亲,我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
徐景涣的嘴里呛出大团大团的血沫子,他的声音慢慢变低,“盛凛,我累了。”
盛凛的手指紧抠着地面,他浑身痉挛,十指鲜血淋漓。
郑心悦终于松开了匕首,她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绕到盛凛的面前,“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不陪他去死呢。”
“地下那么冷,那么黑,他活着就孤零零的,又爹不疼娘不爱,你还怎么忍心让他死了,还那么孤独,那么凄凉……”
郑心悦晃着手里的匕首,声音里透着蛊惑。
盛凛怔忡的接过。
“徐景涣……他没囚禁过你,是我把你关起来的,我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你父母的死我也有份,季家也有份,他还想救你母亲,结果来晚了一步。他安排了那么多人跟着你,不是监视,只是怕有人再伤害你。”
“郑心悦,你还是这么蠢,报仇也能找错人。”
“我不信,你撒谎!”郑心悦声嘶力竭的吼道,脖子上青筋凸起,她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我看你们一眼都嫌恶心。”
大门忽然被撞开了。
像是有感应般。
季明珠托着鲜血直流的手,缓缓抬起了头。
盛宴看见了她,却选择直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