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佣人便准备好了晚饭。一家人难得的聚到一起,其乐融融,晚饭后就坐在客厅里闲聊,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半了。江烟时不时就看一眼墙上的老式摆钟。季景初还没提议送她回去,她也不好开口。还是季老爷子看出了她的小动作,“江烟呐,天色晚了,就留在家里睡吧,景初都给你备好了生活用品了,什么都不缺。”季景初没跟她说过要留在老宅过夜。他低头轻声问她,“想留在这里过夜吗?”都领证了,已经是夫妻,留在老宅过夜也很正常,江烟也不扭捏,“我听爷爷的。”
江烟是第一次以季景初妻子的身份回季家老宅,她以前也随外公来过这里做客,如今换了身份,心境似乎也有点不一样。
刚到门口就看到管家在门前候着,明显是在等他们。
进了客厅,季老爷子,季伯伯,孟姨三人都坐在客厅里。
看到她与季景初,季书泽三人一起回来,就连一向比较严肃的季伯伯都喜笑颜开的。
江烟礼貌的一一叫人。
她还是按照以前的叫法,这边的习惯等婚礼后再改口。
季筠笙直接无视两个儿子,笑着开口道,“江烟快来坐下喝茶,工作一天累坏了吧。”
季书泽笑嘻嘻的凑了过去,“爸,我也忙了一天。”
季筠笙对小儿子最是宠爱,也由得他撒娇,“知道,已经让厨房炖了你最爱的老鸽汤。”
闻言,江烟想起了她刚进医院没几天时季景初给她送过一次汤。
如果没记错,那正是老鸽汤。
还记得她问季景初,“要不要让季书泽过来喝汤?”
季景初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不用,他不喜欢喝。”
而今天季伯伯说季书泽最爱喝老鸽汤。
江烟狐疑的扭头看向身旁一脸淡定的季景初,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季景初也侧眸看向她。
电光石火之间,某些记忆涌向脑海里,季景初摸摸鼻子,轻声淡然道,“原来书泽喜欢喝啊,我不太清楚,毕竟不是我儿子。”
男人黑眸如漆,从江镇定的与她对视,打消了她几分怀疑。
但江烟心里还是存疑几分,毕竟季景初道行高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一如既往的淡定,很难从他的面目表情中分辨出是否在说谎。
更何况季景初也很宠爱弟弟,可以说兄弟两人在小时候是形影不离。
他对季书泽的喜好不了解,好像不太能说得过去。
“说谎的孩子会长长鼻子喔。”
“我真不知道他爱喝,而不是故意不让他来。”,季景初故作淡定的解释。
而对面的季筠笙给孟秋悄悄使了个眼色。
孟秋会意,但心里有些不情愿,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拿出了个极具年代感的檀木锦盒,“这是奶奶留下的首饰,江烟,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孟秋心里堵得很,她嫁过来时老太太根本就没有给她,一直留到最后交给老爷子保管。
这不,等到季景初结婚了,才象征性交给她,让她交给江烟,营造家庭和睦的假象。
说到底,季家一直就没有看得起她,恒跃公司的股份她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季景初假意大方的分一半给书泽将来的妻子,她就一直被蒙在鼓里。
嫁给季筠笙二十七年,到头来在他们季家眼里还是个外人。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得益于这么多年的表演功夫,愣是没让别人看出一丝的不开心。
江烟仰头看向季景初,见他点头,江烟这才伸手接了,季和有礼的道,“谢谢秋姨。”
季筠笙也乐呵呵的拿出他准备的见面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寒颤。”
这次她更不敢接了。
这可是大面额的黑金卡。
季景初替她接了过来,随后塞到她手里,“安心拿着,家里每个人都有。”
“谢谢季伯伯。”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一家人,不讲谢字。”
很快佣人便准备好了晚饭。
一家人难得的聚到一起,其乐融融,晚饭后就坐在客厅里闲聊,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半了。
江烟时不时就看一眼墙上的老式摆钟。
季景初还没提议送她回去,她也不好开口。
还是季老爷子看出了她的小动作,“江烟呐,天色晚了,就留在家里睡吧,景初都给你备好了生活用品了,什么都不缺。”
季景初没跟她说过要留在老宅过夜。
他低头轻声问她,“想留在这里过夜吗?”
都领证了,已经是夫妻,留在老宅过夜也很正常,江烟也不扭捏,“我听爷爷的。”
季老爷子呵呵的笑了,“好,也不早了,景初,你带江烟回房间准备洗澡休息吧,明天她还要工作,早点休息。”
季景初的房间靠近庭院。
回到房间,江烟将窗户打开,她双手撑在窗台上,往下看去,庭院夜灯点缀,花圃里的娇花开得正盛,随着清风,淡淡的清香随风而至。
床上收拾得整齐,季景初昨晚也是在这里过夜,搁在床头柜上的那本书被折出一个角做标志。
应该是他昨晚睡前看的书。
男人步调沉稳的从衣帽间走出,“新的洗漱用品我都拿出来了,你先洗还是我先?”
“我先去吧。”
第一次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江烟深深吸了口气,过去将东西拿了过来就去了浴室。
进了浴室,江烟才细细看了眼季景初给她准备的物品,甚至连卫生巾也给她备着。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事事考虑周全。
从定下婚事到今天领证,几乎没有要她做过什么事,只出面领个证,其余的都是季景初在安排。
可以说她当了个甩手掌柜。
季景初又让她当得心安理得。
江烟不由得生出愧疚感来。
她经期的第一天,没有洗头发,半个小时后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开门时不经意间瞥见男人扯下领带解腕表,江烟定眼瞧着,这种无形的欲最是撩人。
季景初抬眼,见她愣愣的站在浴室门口,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江烟咽了咽喉,“没,没什么。”
视线往下,季景初目光定格在她脚下的粉色拖鞋上,两只可爱的兔耳朵,不由得勾了勾唇。
她爱浅色,但帮她挑拖鞋的时候,这个款式其他颜色没有了,其他款的又不是江烟喜欢的,挑来挑去,还是给她买了这双粉的。
还挺可爱。
江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被他看得脸上发烫,缩了缩脚趾头。
“把头发吹一下。”
虽然没洗头,洗澡时还是会将头发弄湿。
她用木质发夹将长发随意的固在脑后,几绺洇湿的长发黏在修长白净的脖子上。
季景初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江烟抬手摸了下,应道,“好。”
来到一个比较陌生的地方难免紧张不安,季景初进了浴室洗澡,这次特地洗久了些,让她可以自在的熟悉一下。
江烟简单吹了吹头发后便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