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去见赵无极,让他给自己介绍几个距离边关比较近的熟人。赶路好说,有地图大差不差总能赶得到。问题是到了边关人生地不熟,有几个熟人方便打听消息和隐瞒身份。赵无极听叶离的意思要去边关,吓了一跳,“边关正在打仗,听说已经死了几万人了,先生这个时候去边关,恐怕……”想说恐怕小性不保,觉得不吉利没敢说,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叶离笑了笑,将腰牌拿在手上把玩,“富贵险中求,该去还是得去呀。”
叶离勾唇一笑,从燕月馨腰间扯下她经常随身带着的一个荷包。
“奴才现在也没想好,斗胆请陛下在事成之后答应奴才一个条件。这个荷包就当是信物,奴才带在身边,便如日夜陪伴在陛下身边。”
燕月馨伸手与叶离击掌,“好,朕便答应你一个条件。”
叶离出发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首先要去后宫发一次龙威。
慈善堂、流民所、张家母子、茶铺掌柜,几处都要交待一声。
最后去见赵无极,让他给自己介绍几个距离边关比较近的熟人。
赶路好说,有地图大差不差总能赶得到。
问题是到了边关人生地不熟,有几个熟人方便打听消息和隐瞒身份。
赵无极听叶离的意思要去边关,吓了一跳,“边关正在打仗,听说已经死了几万人了,先生这个时候去边关,恐怕……”
想说恐怕小性不保,觉得不吉利没敢说,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显。
叶离笑了笑,将腰牌拿在手上把玩,“富贵险中求,该去还是得去呀。”
赵无极恍然大悟,原来叶离去边关是受燕月馨秘密派遣,没准儿是去暗中监视哪个将领。
回来之后加官……是不可能了,自古以为还没有哪个太监能当官的。
不过在燕月馨面前的份量更重了。
难怪叶离冒死也要在这个时候去边关呢。
不过那些当官的都在后方,真正冲杀在前的是小兵小将。
那些人不值当燕月馨千里迢迢,派亲信过去监视。
所以叶离的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
赵无极自以为看破叶离此行的目的,对他的态度更加亲近了几分。
一连写下几封亲笔信,交给他,让他到了边关见到那几个人,拿出信件对方就会听他指挥,还把一方私印交给他。
“老朽不敢胡乱揣测先生此行的目的,不过出门在外银子宽裕些总没错。凭这方私印,先生可在任何一家分号提银子。”
“这是老朽的一份心意,请先生务必要收下。”
虽然赵无极是皇后的亲爹,是皇帝的老丈人,但是论起亲疏程度,自觉不如叶离,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示好的时候也不能含糊,方是常胜不败之道。
再说燕月馨将价值连城的珠宝交给他出手,都没问他要什么凭证,他还怕叶离贪了赵家的银子跑了不成?
叶离没跟赵无极客气,接过私印道了声谢,便起身告辞。
赵无极也没敢留他,亲自送到门口,看着他的马车走远才回来。
赵夫人却在书房里等他,一见他便皱眉,“我听说那位叶公公又来了?再得陛下信任也不过是个太监,你在他面前这样低三下四,岂不是连女儿的脸面都丢了?”
赵无极连忙去捂她的嘴,“不许胡说,叶先生可跟那些太监不一样,是能干大事的人。你看着吧,以后大半后宫的事都得叶先生说的算。”
“你这老东西才是胡说。”赵夫人挣开赵无极的手,不满的瞪他一眼,“前朝宦官作乱,难道还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赵无极又气又怕,“让你不要胡说你只是不听,哪天非把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断送在你的这张嘴上你才死心。”
“我今日把话搁在这,不出十年,不,五年,叶先生不说权倾朝野也八九不离十了。”
赵夫人眼神闪烁,急急去抓赵无极的袖口,“宦官乱政是国将不国之兆,你既然看出叶离有这样的野心,为何不想办法阻止。”
赵无极深感无力,“这天下,除了龙椅上那位,谁都乱不了政。宦官再奸滑,手段也就那么几种。龙椅上那位但凡愿意睁开眼睛,也不至于被骗得团团转。”
“老婆子,信我一句话,以后见到叶先生,定然要谨言慎行,实在不愿意讨好他,客客气气各自走开,千万不要得罪他。”
“否则赵家不保,咱们的女儿和外孙……恐怕也保不住哇。”
赵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窗外艳阳高照,知了一声声叫着,她却突然感觉脊背发寒。
“不行,我得回去想想,有没有说过得罪叶离……叶先生的话。”
叶离不知道自己已经让赵无极如此忌惮,处理好琐事以后,买了两匹好马,轻装上路。
一路上马歇人不歇,饿了在马上啃几口干粮,困了用冷水洗把脸,累得实在撑不住,才停下来,不管是野外还是山沟沟,找个地方躺倒便睡,睡醒了继续赶路。
大腿内侧磨破了皮肉,和裤子沾在一起,动一动都疼得冒汗。腰背更是颠簸的不像自己的。
只用了tຊ十天时间就赶到了边关,而黄、李大军还在半路上。
终于看到边关第一重镇,济安城的城门时,叶离激动的差点哭了。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总算可以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多一天他都撑不下去了。
叶离找了间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把脸,就一头躺倒,头一挨上枕头,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这一觉叶离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全身酸疼得让人掉泪。
叶离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喊来小二送热水,狠狠的泡了个热水澡,才感觉酸痛劲儿缓解一些。
大腿内侧的伤一时好不了,涂过药之后倒是疼的没那么厉害。
叶离将自己打扮一番,出门拜访赵无极介绍的熟人。
第一位是姓郭,原是京城人士,年轻时争狠斗勇误伤人命,被发配到边关,熬到刑期结束,没脸回京城见亲友,便在边关做起了小生意。
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曾经的莽撞少年如今已经是大腹便便,一脸油光的中年大叔,见到赵无极的信,大手一挥,“赵爷的小老弟便是我的小老弟,在哥哥的地头上想怎样便怎样,看哪个敢多说一句。”
叶离真没看出来,眼前这位有如此大能耐,心里暗悔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却听到郭老板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咱们平头老百姓没必要招惹官府的人,那些江洋大盗咱也没必要理会。地痞无赖不过是跳梁小丑,咱们也不必搭理……”
好嘛,弄了半天,谁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