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显感受到陆时聿脊背一僵,薄凉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压抑,似将清冷的月光染上炙热的温度,“阮雪倾。”阮雪倾那点上头的冲动全让他这一声给喊醒了,忿忿的咬住唇角。这他都能忍,陆时聿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她委屈的挪开腿,晶莹剔透的泪悄无声息地顺脸颊流至下巴,声音呜咽,“你就...当我没说吧,哥哥。”阮雪倾拿起手机走至玄关,连拖鞋都没换就要出门。陆时聿见天色已黑,轻蹙着眉,从沙发上起身想拦住她:“去哪。”
双唇相碰之际,陆时聿却又及时后仰着身子躲开,阮雪倾柔软的唇便轻轻印在其脖颈上。
她能明显感受到陆时聿脊背一僵,薄凉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压抑,似将清冷的月光染上炙热的温度,“阮雪倾。”
阮雪倾那点上头的冲动全让他这一声给喊醒了,忿忿的咬住唇角。
这他都能忍,陆时聿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她委屈的挪开腿,晶莹剔透的泪悄无声息地顺脸颊流至下巴,声音呜咽,“你就...当我没说吧,哥哥。”
阮雪倾拿起手机走至玄关,连拖鞋都没换就要出门。
陆时聿见天色已黑,轻蹙着眉,从沙发上起身想拦住她:“去哪。”
“别管!”
女生只留给他一句气愤又夹带哭腔的话,随即夺门而出。
出了门后,阮雪倾直接就监控死角的位置躲进了长廊侧边的灌木丛中,抬起手背将脸上的眼泪擦掉。
果然,没到一分钟,陆时聿追了出来。
他显然没料到阮雪倾走这么快,外面光线昏暗、并未瞧见女生躲藏的身影,便开车到外面寻人。
阮雪倾摸了摸兜,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带钥匙。
按门铃吵醒了阮盛年,指不定又要挨一顿说。
得,这回真是被关外面,想进也进不去了。
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啊啊啊啊,陆时聿这个大笨蛋!!!油盐不进的大笨蛋!!!”
[宿主,陆时聿还是喜欢你的,不要气馁。]
“这么晚了,还没休眠呢九筒。”
[本来准备下班了,后来想偷偷看两分钟好戏,正巧赶上、想着加班安慰下你。]
阮雪倾轻哼一声:“我才没气馁,他要是不喜欢我,只能说明没眼光。”
她反而被陆时聿激起了某种胜负欲,偏要让这个男人主动向自己索吻,乃至更甚。
九筒见阮雪倾头顶燃起了欲望的火焰,怕怕的躲到一边。
[陆时聿的好感度已经归正,在这种情况下再三拒绝你,大概率是两种情况。]
[要么是迫于阮盛年的压力,无法随意表达心绪。]
[要么是他比想象中的还要珍惜你,所以不想给你带来伤害。]
九筒的话令她愣了一瞬,小猫嚣张的气焰也随之收拢,“好感度才5而已,有可能吗——”
经九筒这么一说,阮雪倾的情绪很快便烟消云散,也不知道陆时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干脆放它先休息,自己给周熠打了电话。
没响两声,周熠那边就接了起来,上扬的语调听着心情就很好:“想我了吗,宝贝。”
阮雪倾忍不住弯起唇角,“想呀。”
“今晚比赛怎么样。”
“这种比赛,你还担心自己男朋友会输啊。”
周熠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求夸’的意味,不过又紧接问:“不开心吗,声音怎么有点发闷。”
“想你想的。”
阮雪倾诧异他这种性子能有如此心细的时候,故意假哭几声,逗得对方不禁轻笑。
“我也想你。不过周末教练要我和宋嘉茂留在基地训练,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阮雪倾娇软地应了一声,这样自己也不用担心陪沈斯言逛街时会被撞见了,“那我正好在家待两天,周一见。”
周熠还以为阮雪倾会跟青训队其他队员的女朋友一样闹着撒娇,听她接受的爽快反而有点不开心。
“两天见不到面,你都不生气吗。”
“不想耽误你实现梦想。”阮雪倾小声开口,带着些许气声、在夜晚格外撩人,“想你也只好忍着了。”
周熠听得嗓子一紧,脸上的笑带了点坏:“等周一见面,我可要把这两天欠下的吻如数讨回来。”
周熠的嗓音单听是属于硬朗低沉的类型,令阮雪倾耳根羞红。
听见另一端喊周熠训练,她娇嗔的挂掉电话,而后有车子引擎的声音,白色Vantage重新停在庭院前。
陆时tຊ聿知道阮雪倾怕黑,发现人忽然不见后有片刻的慌神,开着车将附近找了个遍。
实在不见人影,才后知后觉回想起监控的事,手机连接电脑、将前院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可除了他的身影,并没有发现阮雪倾。
于是紧着打过方向盘,朝别墅的方向折回。
他怎么没想到,她这么怕黑的人,怎么敢自己往外跑,许是藏在了院子某处生闷气。
最后,陆时聿在灌木丛的小角落里发现了蹲着的阮雪倾。
跟可怜兮兮的小流浪猫一般,看得他瞳孔一缩。
男人抬脚要靠近,她就绷着小脸准备离开,结果蹲得太久,小腿麻得失去了知觉,险些摔倒。
陆时聿将女生拦腰抱起,腾出只手打开别墅的双层门。
阮雪倾虽然不生气了,但就是想闹,使劲扭着身子、说什么也要下去。
陆时聿任着她的小动作,甚至不解气的咬了他肩膀一口。
“我在哪待着都不要你管!!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她身子没有着力点,胡乱之中拽住了男人的衬衣领口。
只听细线绷断的声音,最上端的两颗扣子应声掉落。
扣子落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停下,声音令俩人不约而同的一怔。
陆时聿只得妥协,冷峭的眉眼松了几分,“听话,别闹了。”
“舅舅也没说让你嫁给沈斯言 ,生什么气。”
“你这是避重就轻!”
阮雪倾怕把管家他们吵醒,没敢太大声,到底是没逼陆时聿说出什么。
气的半宿没睡。
不过这一闹还是有用的,第二天早晨陆时聿见她不肯吃饭,竟主动端到了其房间。
他有备用钥匙,反锁这一招根本拦不住人。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将自己裹成个粽子的阮雪倾,平时生冷的声音意外柔和。
“还在生气吗。”
阮雪倾拽住自己的被子,翻身作答。
陆时聿看她别扭的样子,轻笑一声,伸手直接将人抱坐起来,堪堪露出闷得通红的脸蛋。
“不热吗。”
“不热。”
“那也不饿?”
阮雪倾其实洗完漱有段时间了,想装作绝食的样子向陆时聿表态,结果在屋里偷偷翻了一圈也没搜刮到零食。
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未等开口,肚子就先一步响了起来。
“……”
阮雪倾恨不得将脑袋重新塞回被窝,无意中瞥见男人头顶的20,一度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突然跳了15点好感度。
他这一宿干嘛了,突然想开了?
许是昨晚哭的太狠,阮雪倾的眼睛有些肿,漂亮的双眼皮泛着点红,像只兔子。
陆时聿盯了会女生,将粥端至她面前,“我该上班了,喂完你就走。”
阮雪倾眼睛一亮,喂她?
这块石头什么时候开窍了?
然后原本还在赌气的人,很配合的张嘴‘啊——’
阮雪倾搞不清楚陆时聿服软的态度代表什么,乖乖吃完早饭后又喝了口水。
在他起身离开前拽住衣袖。
“哥哥——”
她嗓音像浸了蜜一样甜,怕又被陆时聿拒绝伤自尊,只定定看着对方。
“我喜欢你。”
陆时聿这次没再像以往那样说她,只是轻‘嗯’了一声。
墨玉般漂亮的眼瞳微动,目光落在阮雪倾因不安而抿住的唇上。
下一秒,微凉的唇印在其上。
惊得她睁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