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我吗?”“我想她是失望,不是恨。她生命中所有的苦难都是你给的,但你偏偏又是那个她爱了十多年的人,她恨不起来。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你以后别来这里,林梦不想再遇见你。”沈自卿说着,他知道这很残酷,但是比起这男人给林梦的那些苦难,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我知道了,我不会打扰林梦的生活,但是我也不会放弃照顾林梦。”岑晏之道,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沈自卿眉毛一挑,没再反驳,“随便你。”
林梦和沈自卿都被朵朵突如其来的一句爹地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好在都没怎么表现出来。最不知所措的却是岑晏之,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口口声声叫着别人爹地,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痛。
“郑先生,我们就先走了。”不顾岑晏之的愣怔,沈自卿带着两个孩子和林梦便离开了此处,只留下四道背影,刺痛着岑晏之的眼睛。
沈自卿当然没有再住以前那个小区,但是岑晏之依然在三天后找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
“郑先生,你现在是想干什么?”
客厅里,沈自卿和岑晏之各坐一边沙发。
“我想知道林梦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岑晏之当然不止这一个目的,他还想找到林梦,求得她的原谅。
“没有你,她过得很好。”沈自卿毫不客气地说着,“林梦失明了,你应该也知道了。这是上次并发症的后遗症。”
岑晏之心里那道伤疤又被掀开,逼迫林梦移植肾脏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她恨我吗?”
“我想她是失望,不是恨。她生命中所有的苦难都是你给的,但你偏偏又是那个她爱了十多年的人,她恨不起来。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你以后别来这里,林梦不想再遇见你。”
沈自卿说着,他知道这很残酷,但是比起这男人给林梦的那些苦难,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知道了,我不会打扰林梦的生活,但是我也不会放弃照顾林梦。”岑晏之道,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沈自卿眉毛一挑,没再反驳,“随便你。”
反正过两天他还会带着林梦去医院,到时候就让他再找吧,能找到再说。
两天后,沈自卿果然带着林梦住进了私人医院,这里保密性很好,是一处小规模疗养院,在这里静养等待检查结果和诊断再合适不过。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岑晏之的毅力,当天住进来后,岑晏之后脚便也进了来,没什么病但硬生生要了一个铺位。
住疗养院的生活多少还是有点烦闷,林梦又看不见,这里待着更加无聊,沈自卿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待在这里,他还有公司的事需要处理。但是在这期间,她交到了一个朋友,对方是一位哑巴,不会说话,但是对她特别好。
“我今天带你去弹钢琴吧。”岑晏之在林梦手掌上写道,他就是林梦新交的“哑巴”朋友。
“这里还有钢琴吗?”林梦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有。”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岑晏之扶着林梦,小心翼翼地走向琴房。这里以前本来是没有琴房的,这些都是岑晏之安排的,这个琴房也是他专门要求人弄的,钢琴是他买的,就当是献给了这疗养院。
流畅的音律在耳边响起,岑晏之又想起了学生时代,林梦在一次晚会上弹奏的那首曲子,可惜那时候他不懂珍惜。
一曲终。林梦摸着琴键,似乎在怀念着过去。
“林梦,吃饭了。”
沈自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