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眠思索了下,回答:“这还需要具体描述吗?王爷曾领兵凯旋,长枪对王爷来说应当颇为熟悉,怎的连它的模样都不知晓?”
苏晚眠轻笑,烛火下,映得她风华绝代。
看着面前苏晚眠轻笑的模样,萧璟云心头微动。
一时的失神,让苏晚眠将手放到了萧璟云的面前,轻轻晃了两下,发现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便用手肘撞了撞他。
“你怎么了?”
听到苏晚眠略带调侃的声音,萧璟云这才反应过来,他恢复如常,没了刚才那般失态的模样,眼神恢复方才的淡漠。
不过只是一位才相识不过几日的女子罢了,更何况也是因为当时的她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接了回来。
一个半个月就会离开的人,不足以让他在意。
萧璟云向前一步,喃喃开口:“无碍,还望你能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自然。”
苏晚眠应答得爽快,随后想到了什么,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处,轻轻摸了两下,意味深长的看着萧璟云。
起初只是简单的望着,没几秒便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弄得萧璟云有些摸不着头脑,眉毛微皱。
“何事?”
面前的人轻叹一口气,故作深沉,“你这病虽然好治,但是若是找不到幕后凶手,便无法根治,我走后你便会复发,还是会半月而亡。”
苏晚眠此时,故意望向了萧璟云的脸。
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人能够在听到死亡离自己很近时,还坦然面对。
可她却有些诧异,因为萧璟云此时便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晚眠的眼神中流露出钦佩,但也只是一瞬。
像萧璟云这种曾经叱咤疆场,雷厉风行的男人,自然不会被死亡吓到,倒是她有些小看对方了。
萧璟云静静的看着苏晚眠,眼神不变,苏晚眠轻笑一声,随后耸了耸肩膀。
“行吧,不吓你了,给我三天时间,只要我解决了苏府的人,你的病,我自然会治,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配合好我,千万别出差错。”
“自然。”
两人闲聊两句,萧璟云便离开了,走之前嘱托苏晚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唤下人去叫他。
萧璟云走后,苏晚眠半靠在木椅上,仔细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惩治苏家的人,又该如何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
萧子轩王府。
“该死的女人!明明应该消失才对,却还如此不安分!”
“也不知她给皇叔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皇叔拿捏的死死的,甚至还将本王给禁足了!”
一气之下,萧子轩在自己府中摔了不知多少名贵的瓷器。
旁边的仆人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牵连到自己。
他目露凶光,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瓷杯,仿佛下一秒又要将它甩在仆人的身上,以泄怒气。
“本王咽不下这口气,本王一定要让那个贱女人付出代价!”
“来人,备轿!本王要去面见母后!”
萧子轩站起身来,拂去一身尘土,用眼神扫过身边的小斯。
他们再也不敢怠慢,急忙去牵了轿子来。
本是禁足的时间,萧子轩却不顾侍卫阻拦冲出王府,跑向皇宫面见皇后!
侍卫急忙将此事汇报给王爷还有王妃。
苏晚眠得知后,不怒反笑。
还真是个窝囊废,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明明个王爷,却动不动被欺负了就要去找母后撑腰,算什么男儿郎!
她倒是要瞧瞧萧子轩和皇后能奈她何?
皇后本在宫中服用每日的补药,在听到萧子轩来了之后,急忙唤人叫他进来。
萧子轩才刚刚踏进皇后的房门,急不可耐的跪在母后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苏晚眠和萧璟云的罪行。
“母后可要给儿臣撑腰啊!苏府家的那个贱人,现在不知怎么竟然勾引了儿臣的皇叔,现在把皇叔拿捏的死死的,皇叔听信那贱女人的话,还将儿臣给禁足了!”
在听到儿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后,皇后拍案而起,十分愤怒。
“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介臣女罢了,是皇家的奴仆,竟敢如此对待当朝王爷!”
“就是啊母后,您可要给儿臣做主呀!而且她仗着自己有皇叔撑腰,还在众臣面前毁了儿臣的定亲宴,这可是何等的大事啊!”
皇后听闻更加愤怒,立刻让自己的婢女扶她去面见皇上。
她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这丞相是如何教女的!
皇上在书房批阅奏折,听到皇后来了之后,放下自己手中的事物,宣她进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萧子轩。
“皇后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禀皇上,臣妾今日前来是想问问,皇上可给摄政王许诺过婚约?”
皇后以退为进,并未着急的将自己的目的的说出来。
而是先试探皇上是否知道有这么一个摄政王妃。
皇上眉头微皱。
“朕可并未记得贤弟找过什么王妃,毕竟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也没看上哪家小姐。朕也没少因为此事烦恼。”
在得到皇上肯定的回答之后,皇后松了一口气,将今日的事情缓缓道来。
皇上得知,虽未大怒,但也有些愠意。
毕竟这可是他亲自赐的婚,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搅黄了,甚至对方还宣称自己是摄政王妃。
辱了他们皇家的脸面,自然是要重惩的。
在皇上思考应该如何惩治这位女子之时,紫云道长在门外求见。
紫云道德高望重,又许久未进皇宫,皇上立刻派人宣他进来。
进来后,紫云道长向面前三人行礼。
“爱卿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紫云道长神情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回禀皇上,微臣怀疑当年天选之女的事情弄错了,其实另有他人!”
皇上皇后以及萧子轩都有些错愕。
毕竟天选之女,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定下了丞相府嫡女,皇帝也因此赐婚宁王,何来弄错一说?
“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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