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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宫闱不过半月,林清婉便觉如临深渊。
这皇宫之中,红墙绿瓦,看似华丽,却处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她不过是一介小小昭仪,入宫时日尚短,对这宫中诸事尚且懵懂,一不小心可能就触犯了规矩。
最让她心生畏惧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皇帝。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无法预测接下来会是怎样的雷霆万钧。
还有那执掌后宫大权的皇后。
自从上次受到皇后的责罚,她每天愈发小心翼翼,除了必要的生活需求,几乎足不出户。
这日傍晚,林清婉在宫中已经准备安歇,一名太监急匆匆而来。
“陛下传唤昭仪娘娘前往怡合宫。”
林清婉心中一惊,不知萧承渊又要召见她做什么。
另外,怡合宫又是什么地方?
她心中涌起疑惑和不安,却强忍着不敢贸然多问,只得侧首望向身旁的贴身侍女碧落,以细腻柔和的声音低语问道:
“碧落,怡合宫……是什么地方啊?”
“娘娘,怡合宫是陛下沐浴净身之所。”碧落回答。
闻言,林清婉心中骤然一惊,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衣袖被捏出了浅浅的褶皱。
天呢,难道陛下要跟她一同沐浴?!
她心中充满了矛盾。
这种与陌生男子亲密的举动实在让她感到难以适从。
虽然她是萧承渊的妃,但在她目前的认知里,萧承渊于她而言与陌生人无异。
可是,她又怎么敢违抗圣旨呢?
在这皇宫之中,皇帝的命令如同天旨,无人敢不从。
她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跟随太监前往。
穿过长长的走廊,便步入了怡合宫。
大门在侍女们的轻手轻脚中缓缓开启,一股混合着清新水汽与淡淡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清婉站在门外,心愈发揪紧。
那股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此时,浴室内被温暖而朦胧的水汽所笼罩,让人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
烛光透过水汽,变得柔和而迷离,仿佛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诱惑而暧昧的面纱。
萧承渊正坐在池子里看着她。
他的胸膛露在水面之外,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那坚实的线条仿佛是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起伏都彰显着男性的力量与魅力。
如墨的发丝被水汽打湿,慵懒地散落在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他微微侧头,几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清澈的池水中,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这一幕,让林清婉的脸颊如同被火烧云染红一般,羞涩与慌乱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她的目光闪烁着,不知该看向何处。
片刻她才意识到,需要给陛下请安。
于是,她俯身下跪,声音有些颤抖:“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 萧承渊的声音隔着氤氲水汽,带着温暖的深沉,传递到她的耳中。
林清婉依言缓缓起身,双手交叠于身前,低垂着头,眼波不敢与那双眼眸相接。
“来人,”萧承渊轻启唇齿,吩咐道,“为昭仪娘娘准备沐浴更衣。”
“是,陛下。”随着这清脆的应答声,几个侍女款款而来,手中托举着轻薄如纱般的浴衣。
她们来到林清婉身边,轻声细语道:“娘娘,请随奴婢到这边来,奴婢们为您更衣。”
林清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只得随着侍女们的引导,一步步走向更衣的角落。
在侍女们的细心服侍下,林清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件柔软而洁白的浴衣,轻轻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更添了几分不染尘埃的清雅。
随后,侍女们以巧手轻梳她的长发,将其精心盘起,发间或点缀着几朵淡雅的珠花,使得她的面容在发饰的映衬下更显清秀脱俗。
一切安排妥当后,侍女们静静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室的宁静和两人的独处时光。
林清婉呆立在原地,始终不肯挪步。
“过来,为朕擦身。”萧承渊开口道。
“臣妾……臣妾遵旨。”她低声说道,声音细若游丝,几乎要被周围的水汽吞噬。
随后,她缓缓走向池边,伸手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柔软毛巾,一步一挪地向萧承渊走去。
当她终于站在他面前时,她缓缓地、恭敬地俯下身子,膝盖轻触池边,以一个谦卑的姿态跪在那里。
随后,她轻轻抬臂,小手在空中微微一顿,仿佛在犹豫是否应该触碰这神圣不可侵犯的躯体。
最终还是落在了他那坚实的胸膛上,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
“你这样在池子边缘如何能将朕擦拭周全呢?”萧承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林清婉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困惑。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见萧承渊已然站起身来。
他伸出大掌,轻轻一揽,便将林清婉那纤细的腰肢温柔地揽入怀,随后用力一拉,将她带入了温热的池水之中。
林清婉惊呼一声,温热的池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半身。
她想要挣扎,却被皇帝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水浸透了她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肌肤,与萧承渊的体温交织在一起。
身体相接的瞬间,一股电流仿佛穿透了她,直抵心底。
她紧闭双眼,尽力保持着镇定,但心跳却如鼓点般在胸膛内轰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萧承渊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嘴角勾起,似乎很享受这种将她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待她终于安稳下来,他才缓缓开口:“为何还是这么怕朕?”
林清婉闻言,连忙低头回答:“臣妾不敢……皇上龙威浩荡,臣妾……臣妾只是敬畏。”
他松开了一些怀抱,让她得以喘息,但仍旧保持着足够近的距离,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哦?敬畏?”萧承渊开口,“那不还是怕的意思吗?”
林清婉被他问得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见状,萧承渊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无妨,”他诱哄道,“往后日子还长,你只需每夜前来朕的寝宫,时日久了,自然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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